第三百零一章 先有雞還是先有蛋？

「什麼想法？」我爸似乎早有預感，我說出來的事，足以震驚三觀。

「我覺得我們在無意之中，改變了時空，而那個mark真的是鄭和，他不過是跟著我們，再一次的穿越了時空，所以在你們的記憶里，並沒有他的存在。」這就是我所想的事情的真相。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都穿越時空了？」我爸見過世面也不少，這麼匪夷所思的事，他還是只在科幻電影里看到過。

「嗯，鄭和曾說過。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若是再耽誤下去，就會跌落時間的縫隙，永遠出不來了。在我的記憶當中，你們比我要先離開，而我是最後看到鄭和的人，也是最後看到mark的人。所以，我比你們都晚半個月醒來。」我想起山澗和他們紛紛跟我告別的場景，歷歷在目。當時我並不理解鄭和的意思，現在想來，大概他就是這個意思。

「所以說，那個mark是真的存在過的？只是他重新進入了時空隧道，穿越到了另外的時空，所以這個時空的他就消失了，他也就消失在我們的記憶當中了？！」我爸讀書不多，但理解能力一流，否則這麼離奇的事，我還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

「不錯，而且我懷疑。早前我在工匠預留的甬道中暈倒的時候，其實就已經發生了時空扭曲，在那之後發生的一切其實只是一個虛幻的夢，我其實已經在另一個時空，帶領你們出去了。」這麼複雜的事，我自己說著都覺得混亂，更別說聽的人了。

「那這麼說來，我們也已經不是原來的我們啦？」在時空扭曲之後，我爸他們的記憶發生了改變，那他們還是原來的他們嗎？

「你瞎說什麼？這都不是一回事。我們說的是mark的失蹤，我們當然還是我們，就算在不同的時空，我們依然是我們，只是生活的軌跡會有偏差，但我們不會改變。」科幻片都白看了，這都不知道啊！

「你翅膀硬了，還教訓起老子來！我當然知道，只是我不知道為什麼只有我們的記憶會有偏差，完全不記得有過mark這個人罷了。」死鴨子嘴硬，他分明是自己聽糊塗了。

「我現在擔心的不是這點，而是楊名華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還活著？他策劃了這麼一齣戲，籌謀了這麼久，會不會他也和mark一樣在隕石群中，穿越了呢？」楊公留下書籍，記載這一切，必定是有長生的存在。

「我不知道，只知道現在mark已經消失，完全不存在了。種種跡象都證明，他就是真正的鄭和，否則他不會知道墓里的機關，他化名mark不過是方便他在這世上生活罷了。」什麼工匠後人，應該都是他瞎編的。

「那現在mark，不對，鄭和到哪裡去了？」我爸也不十分清楚，據我們猜測，他是穿越了，可穿到了哪裡，我們就不清楚了。或許是未來，或許是從前，時空扭曲之後，產生的錯亂，我們的記憶也會隨之改變。

「不知道，反正沒有雞，就不會有蛋。沒有鄭和創造歷史，也不會有我們的存在。可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我就理不清了。」我雙手枕在腦後，完全趟在沙發上。懸在我心上的問題，終於有了答案。

「雲上，說正經的。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不太對勁。如果說你說的那個mark就是鄭和，他既然可以回到過去未來，穿越時空，那為什麼不回到明朝，改變朱棣的命運，把這個秘密告訴他的主子，讓他主子也可以穿越時空啊！」我爸覺得這裡是最說不通的地方。

「爸，我剛才不是說了嗎？這是個先有雞還是先有蛋的問題。」只要看清這點，所有的疑惑都能迎刃而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真聽不懂。」時空扭曲了一回之後，我爸的悟性好像越來越低了。

「爸，我的意思鄭和也未必是鄭和。你怎麽知道，他不是其他人穿越回去，成為了鄭和呢？鄭和的死，不過是他自己給自己做的假案，然後再一次進入墓里，重新穿越，再獲得新的身份和生活。這個人本來的面目，已不可考究。」到底是誰？我們又怎麼能知道呢？是鄭和？是mark？或是其他的什麼人，也不過是個稱呼。

他可以是任何人，也可以是我們身邊的某一個人。

「哦，對了，雲上這塊是什麼東西？你暈倒的時候，一直緊握在手裡的。」我爸拿出一塊黑色的石頭，遞給我。

「是隕石碎片？」它怎麼還在我手上？我以為它也隨著時空的扭轉一起消失了。

「隕石碎片是什麼？」我爸不知道安泰國際的事情，自然也不認得它。

「是我們在安泰國際找到的」我將安泰國際發生的事情，給我爸詳詳細細的講了一遍，連帶雲村的一起也都說了。在他離開之後，我們又發生了不少事情，多少都與穿越時空有關。

「那這麼說起來，在雲村也有時空漩渦的入口咯？」我爸沒想到自己也離穿越這種事，那麼近。

「是，而且根據地形看起來，安泰國際只是穴眼兒，真正的時空漩渦入口是在雲村後山的墓碑里。不知道跟元母廟的隕石群是不是同一個，又或是兩顆完全不同的隕石，分別落在不同的地方！」我猜它們應該是兩顆不同的隕石，質量和出處完全不一樣。所以造成的效果也不一樣。

「這又是一個難以參透的天機，我等才疏學淺，未必能解釋清楚，但我始終相信，命運如此安排，一定有它的道理，我等凡夫俗子欣然接受就好，也不用顧慮太多，反而徒增煩惱。」我爸的話很有道理，我也是這樣想的。

既然大家已經忘記了mark的存在，那就忘記吧！他和我們之間所發生的事，元母廟，碽妃墓，還有長生，都當作是我們做了一場夢，一場很久很久的夢，現在夢醒了，戲也該散場了。

「爸，這個話題就到此結束吧！什麼長生，什麼穿越，全都當作一場夢，忘了也很好。」這就算是我們父子之間的秘密，沒必要再告訴山澗他們了。

「好，我知道。世事無常，何必執著於此。」我爸要不要每次結尾都說這麼玄的話，聽起來莫測高深，可只有我知道這老頭，就是愛故弄玄虛。

算了，就當是新馬泰一游吧！休息一段時間，也應該回歸正軌了。在這兒之後的一個星期，我幾乎都在家裡休養，除了跟山澗和小馬通通電話，再也沒有出去，對於mark的事，隻字不提。

在一個月後的某一天，我下班回家，接了一個未知的來電。本來我不想接，可冥冥之中有什麼力量，吸引著我去接，「喂？您好，我是馮雲上。」奇怪，我接起這個電話

對方還沒有說話，我心便劇烈的跳動起來，很是不安。

「謝謝你！別忘了，隕量石堆處，可重回時空哈哈哈～哈哈哈～」嘟嘟嘟嘟嘟嘟.電話掛掉了。

「居然是他？！」我瞳孔放大，心跳漏了一拍，這聲音.我認識，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