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另有兇手
「都不是,我有點事想問。」我就是想問香江花園的二奶。
「問事?這倒新鮮。說吧,什麼事?」珍妮媽還是一貫的高冷,但一轉頭對著我爸,又嬌嬌嗔嗔的,變臉之快,堪比絕活。
「我想問香江花園1314的那個案子,你知道吧!我想問的就是那個殺人的小三。」我看珍妮媽點煙的手頓了一下,她肯定認識。
「你問這個幹嘛?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人也死了。難不成,你還要幫趙港生找人頭啊?」珍妮媽三言兩語,便說出了案情的內幕,她肯定是知情了。
「阿雲,人頭?你們再說什麼東西啊?」我說叫小馬不要聽的吧,他還偏要跟來。
「你別激動,珍妮媽,我最近在賣那個房子,所以我就想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本來那個血疙瘩沒有跟我回家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太對勁了。現在它都纏上我了,肯定不簡單。
「你想聽什麼?無良二奶刀砍負心漢,還是二奶歹毒的殺人心路歷程。我告訴你,我通通不知道,沒什麼好說的!」珍妮媽態度很是強硬,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我只好出動絕招,就是我爸。
「珍妮媽,你就看在我爸的份上,幫幫我嘛!好嘛!」我還繼續裝著可愛,一邊推著我爸。
「呃珍妮啊!不如你就告訴他吧,你看他都把我給出賣了,肯定是很有誠意的,就告訴他吧!」我爸這叫勸嗎,簡直是火上澆油好不好。
「雲琛哥~我可是看你的面子哦!那你要怎麼報答我?」珍妮媽對著我爸怎麼樣都OK。
「嗯,喝酒.喝酒,我敬你一杯。先干為敬!」我爸很江湖的自灌了一杯。
「好,雲琛哥~今天我們來個不醉不歸.」珍妮媽不停的湊近我爸,身體幾乎貼在他身上了。
「珍妮媽,你是不是.先把事情告訴我,然後再跟我爸喝啊」等下她喝高了,忘了怎麼辦?
「急什麼!等一下!」珍妮媽轉過來面對我的時候,仍是一臉兇相。
「珍妮,你就先告訴他吧!免得我們也喝不進興!」我終於幫我說了句人話。
珍妮媽放下手中的酒,慢慢轉過頭來,又刁起了燃了一半的煙。「煩人!說吧!要知道什麼?」
「嘿嘿,那個珍妮媽,你認識那個二奶嗎?」我小心翼翼的打探著。
「笑話,香江花園裡就沒有我不認識的二奶。」珍妮媽這話說得豪氣,我也相信是事實。
「那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您還記得嗎?」我想這命案那麼出名,珍妮媽多少都會知道一二的。
「哼,你以為她是什麼樣的人!還不就是苦命的女人一個,年紀輕輕身無長物,當然只能做這行當了。不然她靠什麼吃飯,靠什麼養活一大家子人。」珍妮媽最忌諱人家看不起歡場女子,在她看來,世上根本沒有什麼歡場女子和良家婦女一分,有的只有惡和善。
「珍妮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最後怎麼會動手殺人?或許這其中還有沒有什麼隱情之類的。」我不是為了責怪她才來的。
「隱情?你相信?」珍妮媽覺得很可笑,在全世界都定了這二奶罪的時候,我居然願意相信有隱情?
「我信啊!不然我幹嘛問?」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為實,所有人都相信的,也不一定就我真啊!
「好,小子。你想聽真話嗎?」珍妮媽突然用力的捻熄煙頭。
我用力的點點頭。
「真話就是她不可能殺人,尤其還是殺趙港生。」珍妮媽這麼肯定,這麼清楚?
「珍妮媽?你確定?」這是我聽到的最反轉的事情。
「信就聽,不信就他媽問別人去?」珍妮媽一時激動,連髒話都脫口而出。「雲琛哥!對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都是..都是這小子太氣人了,你別生氣哦!」一轉頭連忙去跟我爸撒嬌。
看得我跟小馬目瞪口呆,我爸倒是很習慣,也沒什麼意外的,「沒事,沒事繼續繼續」
「我告訴你們,良華對那個男人是一條心的,你們可以說她痴情,但她絕對不會殺他,更不會殺他全家。當年那些警察,都他媽是吃屎的,我怎麼說,他們都不信,一口咬定就是良好殺的。好我知道,我們這樣的女人,肯定壞啊!所以,壞事都是我們做的。對吧?你們也是這麼想的,對吧?」珍妮越說越激動,這種情況下,我們那裡敢吱聲。
「那那珍妮媽,那個..那個二奶叫良華的,是不是還拜狐仙?」我聽說過風月場所都喜歡敬拜雞,狐仙也是有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拜狐仙你以為是她自己要拜的?是趙港生自己要她請的。我跟你們講,趙港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種男人我一眼就看穿了。你們覺得是良華貪錢,跟他在一起?事實上,是他騙了良華的積蓄,到最後看良華沒錢了,就讓良華回來做,養他,還養他全家!」珍妮媽說的怎麼跟寶叔說的完全不一樣呀!
「可是.這樣講起來,她更有殺人動機了吧!」馬全有在一旁弱弱的插嘴。
「殺你個大頭鬼,就算是真的也是趙港生這個王八蛋逼的!逼的!」珍妮媽激動的站起來,臉上的妝都糊了一半了。
「珍妮,珍妮消消氣,消消氣,小孩子不懂事,不懂事」我爸這會兒到淡定得很。
「那珍妮媽,你為什麼這麼肯定良華不會殺趙港生呢?」我覺得小馬說得沒錯,找這麼看,這個良華很有殺他們的動機。
「只要是認識良華的人,都會這樣認為。」珍妮媽稍微冷靜了下來,重新點燃了煙慢慢悠悠的坐下。
「良華家境貧寒,書沒有讀多少,就出來混社會。一個年輕女孩子,能做什麼?當然只能做這行了。她家三個孩子,她排行老大,就她一個女兒,兩個都是弟弟,自然是她養家的。起先她在電子廠做,勉強夠吃,但後來爸爸得腎病,媽媽肺結核,那一年他們家接連辦喪事。」珍妮媽眼神迷離,似乎有些失焦。
「珍妮媽,是不是馮哥來了?」這時候一個健壯的男人進來了,珍妮媽眼神明顯的慌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