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電是關鍵
「小馬,小馬?」我拍拍他,「走,走」
「啊啥?去.去哪裡?」小馬還被天花板上的景象嚇得走不動道。
「走了,你和她又無怨無仇,她不會來找你的。」我看了一眼旁邊的電線杆,十分確定。要知道到底樓上是怎麼回事,有什麼比直接到現場更有效呢。還好還有十五分鐘,我們還有時間查。
我拉著馬全有衝上十三樓,還沒到門口就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該死,這味道越來越濃,嗆得我難受,小馬更是幾乎要吐。
「阿阿雲,我我們不.」小馬也乾脆在角落乾嘔,味道實在太大,他不想往前面去了。
「那你歇著我,我是一定要去看的。」我掏出鑰匙直接打開了1314的房門。還沒打開燈,就覺得地上黏黏的,腳底好像有膠粘著似的。
我摸索著牆壁上的燈,啪的一聲都打開了。難怪這麼重的血腥味,也就是我,要是小馬肯定。
「嘔」說他他就來。「嘔」小馬看到眼前的景象,忍不住在牆邊真的吐起來,晚餐都還沒吃,他也吐不出什麼東西。
滿地的鮮血,結成了厚厚的一層附著在地板上。腳踩上去當然粘稠得不行,我都懷疑樓下天花板的那些是不是這裡滲下去的。
「你待著別動。我去看看。」我踩在粘稠的木地板上,一步步的往房間裡面走。路過大窗的時候,又看到了外面的一排電線杆,很奇怪這個時候,燈就配合的閃起來,恐怖的氣氛十足。
怎麼回事?那電流聲是電壓不穩嗎?一閃一閃的晃眼睛,在一暗一亮之間,我似乎看到一股力量,從電線杆那邊傳過來,順著電線一路傳遞到這裡。電線杆也知道這殺人命案?
我看了一會,想著時間快不夠了,還是快點看看房間里有什麼東西吧!出乎意料的,房間里是什麼也沒有,空無一人的房間里,也沒有任何的指示,任何不尋常的地方,除了那排電線杆散發出的力量,我似乎找不出什麼別的異樣。
「馬全有?馬全有?你怎麼樣了?」我走出房間正準備到兒童房去看看。
「阿阿雲,那牆.」馬全有說話能不能利索點,時間緊迫這說的是什麼?
我在房間的過道完全可以看到門外的情景,這房子什麼風水,門口一條過道直分客廳,像把利劍一樣,把家裡一分為二,哪裡會有好宅運,也難怪出禍事。
「不牆上有人」馬全有驚恐的指著客廳的牆,跌坐在門外。
「這麼嚴重?」東西在牆上?!
我出了客廳,燈還在閃爍,忽明忽暗,當它亮起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張血人臉,沒錯,用血畫的人臉!突然,燈穩定的亮了起來。我低頭一看手機,八點到了,這裡的一切恢復正常。
血腥味沒有了,地上的血也沒有了,還有牆上的血人臉也沒有了。
「小馬,你剛才看清楚了嗎?」我看著跌著他,剛才他應該看得最清楚。
「看清了,是張男人的臉,還有點像那張照片上的人。」小馬說的是那張寶叔燒了一半的照片。
「小馬,我們快走,晚了他就追上來了。」我覺得這整件事一定和寶叔有關係,我甚至有點懷疑,他是不是才是真正的兇手。現在我們貿然闖進來,他是一定要來找我們問個清楚的,萬一我們真的知道了他的秘密,他一定會殺我們滅口的。
「誰啊?哪個他?」小馬還沒回過神。
「當然是」我聽到樓梯間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來不及了,他已經來了。快起來!我們走電梯!」小馬驚魂未定的,根本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好不容易把他拉起來,樓梯門已經打開了。
沒辦法了,我只能在他耳邊悄悄地嘀咕,「千萬不能說出人臉的事。」
「寶叔?你怎麼來了?」我抬起頭,眼前的人正是那個樓下的寶叔。
「我我來看看你們有沒有出事?」寶叔氣喘吁吁的走過來,臉上的表情很是嚴肅。
「我們.?我們沒事啊!」我也一如平常的回答。
「你們看到了什麼?」寶叔逐漸平靜了下來,略帶疑惑的質問。
「看到了什麼?我們什麼都沒看到啊?」我熟練的演著裝傻的戲。
「沒看到?沒看到他為什麼坐在地上,是不是嚇的?」寶叔看馬全有那個樣子,根本就像是嚇的,就是他也圓不過去。
「他他是被.」我還故意左右探望,湊近了寶叔身邊,「被您家裡那些嚇的,這不現在都還沒恢復過來呢,一直腳軟。」
「是嗎?你們剛才不是說上這裡來看看嗎?怎麼沒有來?又怎麼會在我家?」寶叔好像不相信。
「我們.說起來,我正要說呢,寶叔寶叔,我想問問你,你是不是.是不是.中邪了?」我煞有介事的在他的耳邊低語,完全沒有怕他的意思。
「中邪?為什麼這麼說?」他狐疑的皺起眉。
「就就是剛才,我們想說鍛煉身體,走樓梯,誰知道半路摔了一下,就耽誤了,在樓梯間坐了好一會呢!誰知道一上來,就看到你在這裡。」我故意把他剛才的事,都推給中邪。
「你都看到了?」寶叔的表情變得兇狠,語氣里也多了幾分殺意。
「是啊,你渾渾噩噩的,好像不認識人一樣,從這裡跑出來,然後一路到回到樓下,我們怕你出事,這才跟著你回家的。後來..後來我想上來看看到底鬧什麼,誰知道竟然什麼都沒有,到把他嚇個半死。真是.」我拍拍胸口,假裝順氣。
「你這麼說起來,我也覺得自己好像是中邪了,大腦一片空白,完全沒有記憶。你們還有沒有看到別的,比如我在這裡做什麼?你們有沒有看到?」寶叔的語氣已經有所緩和,只是還不放心。
「看到了,怎麼沒看到?」我一臉正經的說道。
「看到了?」這幾個字,好象是從寶叔牙縫裡擠出來似的。我注意到他的手往腰后一摸,心都涼了半截。
鬼知道他腰后別了什麼,看大小放把刀還是可以的,要真是這樣,我們就真沒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