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疑心病
「爸，媽，你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我找借口去看了他們倆。
「沒沒有，哪有什麼？我就是嗆著了，沒大事，沒大事。」珍妮媽努力粉飾太平，我爸就在一旁不搭話。
「爸，你來說。」我知道他們肯定知道，就是不說。
「也沒什麼，就是我們又聞到了那天的味道。而且跟山澗身上的很像。」我爸沉默了半晌，還是說了。
「山澗？你是說那天抓走你們的人是山澗？！」不可能，絕不可能。「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我們也只是懷疑，沒有證據，只是那個味道實在太特別，我們不會聞錯的。」我爸的話，打破了我的幻想。
「雲上，你先別著急。萬大事，等以後再說吧！今天這個場合，不合適。」我爸拍拍我的肩，他的意思我明白。
「爸，我」心中已經有相信了七八分，因為山澗的香水味，確實是很特別，而且是她自己獨有的，據說是芳姨用花專門給她配的，配方也只有芳姨才知道。
「雲上，客人們都在等著呢，打起精神來，好好把戲唱完。」我爸似乎是意有所指，把戲唱完，是我的，還是山澗的？
「知道了。」我強撐起身子，可心已是一團亂麻，無法冷靜思考。
「馮叔，你們怎麼去了這麼久，客人們都等著你們呢！」小馬興沖沖的跑過來，「怎麼了，大家怎麼都這麼凝重？」他看我們都不太高興。
「沒事，小馬啊，你陪陪雲上，我們先出去了。」他相信我一定能挺過來。
「阿雲，怎麼了？你們剛才在聊什麼，大喜的日子，都愁眉苦臉的。」小馬不懂。
「馬全有，你還記得那天，資料散落一地的時候，上面寫著什麼嗎？」地上的資料，我其實看了幾眼，但歐軍華的速度太快，我不是很確定。
「那天我光顧著搶槍了，哪兒有功夫看啊？」馬全有想起那天，就驚險。
「你記不記得有張文件落在我們前面，上面有個名字，好象是.」上面的名字看起來很眼熟，我不敢肯定。
「是誰？」小馬是真的沒有看到。
「別問了，等會我送山澗回家，你幫我幫我跟著於海川，別讓他發現？」我估計他和林建民之間的關係沒有那麼單純。
「你懷疑於海川？」小馬沒想到我懷疑的對象竟然是山澗的父親。
「我只是有點奇怪，你別讓他們發現了，打草驚蛇。」我忽然回頭看了看山澗的位置，發現她正朝著我笑。
「知道了，不過你要不要跟山澗打聲招呼。」畢竟女朋友的父親。
「先不說了，山澗自己也.」我想要是這件事真的於海川有關的話，山澗應該也是幫凶。
「你連山澗也懷疑？」小馬沒想到山澗看著那麼單純，竟然跟這件事也有關係？
「小馬現在我能相信的只有你一個人了，千萬不能往外說，要是說了，我估計我們都有危險。」今天也是我爸和珍妮媽大喜的日子，我不想掃他們興，況且明天他們就離開這裡去蜜月了，等他們走了，我顧慮也少點。
「好，我會小心的，你自己也注意安全，別多想，興許山澗並不知情。」小馬是不想我傷心。
「你放心吧，我沒事。我們出去吧，等會他們該起疑了。」我撐起笑臉，對山澗招招手，免得她懷疑。
「小雲子，你和小馬躲在那裡密謀什麼？鬼鬼祟祟的樣子？」我剛回到座位上，山澗就開始『盤問』我。
「沒什麼，他就是笑我爸體貼，我趕不上罷了。」我壓下疑心，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如常。
「好像也是哦，馮伯伯是比你體貼，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以珍妮媽為重，哪怕到了生死關頭也一樣。」山澗的眼神很是羨慕。
「生死關頭？你見過嗎？」如果我爸沒有先說她身上的味道，這句話也沒問題，可現在聽在我耳里是另一種意思。
「哦我是說如果，馮伯伯那麼重情義，肯定也會這麼做。」山澗只有一瞬間的慌亂，又恢復了神色。「小雲子，你說如果我們也面臨這樣的生死關頭，你會保護我嗎？」
「我會，一定會。」我的心從沒變過，而山澗，我卻不知道。
「真的？我希望你記得你說過的話。」山澗很認真。
「當然，我從沒騙過你。你呢？有事瞞著我嗎？」我也定定的看著山澗，想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什麼線索，結果失望了。
「沒有。」山澗仍然平靜如常，相比之下，我的樣子還多疑些。
「那就好，我在想等會結束后，我送你回家。」我也不再糾結，有些事情，或許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
不是說我是山澗命中救星嗎？我在山澗在，就算真的跟於海川有關係，他應該也不會輕舉妄動，何況現在一切尚未明朗，我不必打草驚蛇。
「好，那我們入席吧！」山澗笑笑，拉著我愉快的入席了。
好不容易等宴席結束，酒酣耳熱之際，我爸發表了一番「甜言蜜語」跟珍妮媽又上演了一出「至死不渝」，大家才逐漸散去，已是深夜，我想著雲村的夜晚，不同尋常，猶豫著該不該回去。
「小雲子，怎麼了？不是說要送我回去嗎？」山澗倒是記得。
「沒有，我就是在想，今夜漩渦會不會開，我們這麼晚回去，萬一誤入時空，就不好了。」我說的是實話。
「沒事，爸爸和我說過了，今晚上沒關係。」山澗對這點很肯定。
「確定？那漩渦到底哪個時辰開啟？」我覺得最近，開啟的時間好像掌握得都很清楚，似乎是他們於家控制的一樣。
「這個.我也不清楚，反正現在回去沒事。」山澗搪塞著。我覺得沒那麼簡單，難道他們已經破解了結界的秘密？找到了控制漩渦開啟的辦法？
「快走吧小雲子，再晚了，路上不好走。」山澗看我不動，推了推我。
「好，那跟我爸打聲招呼，就走。」到於家去，我要做好必要的準備。
「去吧！」山澗不疑有他。
「爸，我到於家去了，你們自己早點回去。」明著是打招呼，其實我是想給他提個醒，最好別回家去。
「好，我們知道了。明天是早機，我們也要回去收行李。」我爸會意，小聲的在我耳邊嘀咕，「我們會去住酒店，明天一早飛泰國。」
「好，那我先走了。」這老頭，我就知道他懂我。
「小馬，你也早點回去吧！今天辛苦了。」他的任務才剛開始。
「好，我會的。」小馬點點頭，他知道輕重。
於是，我們兵分三路，各自進行。我和山澗一路無話，氣氛很沉悶，剛到雲村村口，那道曾經的紅光就在後山，隱隱發亮。
不對，空氣中有血腥味。肯定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