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驅邪鎮煞符
「大師,還有什麼是需要我們做的嗎?」
吳守義看著張清的動作,有些急切的問道。
「暫時沒了,你們先看著吧,一會無論發生了什麼,都不要慌張。」
張清把那盆糯米水放在了床頭,然後一手捏著那隻公雞的脖子,食指拇指瞬間發力。
他的指甲上閃過一道細微不可見的金光,直接在那隻老公雞的脖子上開了一個口子。
被開了一個口子的老公雞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不撲騰也不慘叫,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張清放了大約小半碗血以後,就拔掉老公雞的一根尾羽,心中默念一些咒語。
「太陽出來一點油,手提金鞭倒騎牛,三聲喝斷長江水,一指紅門血不流。」
這是茅山的止血咒,對於一些外傷有著奇效。
等張清在心中默念完咒語以後,他就把那根尾羽貼在了老公雞脖子的傷口上。
下一秒,那根尾羽就如同被膠帶固定,緊緊的貼在了老公雞的脖子上。
登時,老公雞脖子上的傷口就不再流出鮮血。
雖然老公雞的神態因為放了不少血有些萎靡,但卻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顯然,這是張清故意為之,就是為了留這隻老公雞一命。
也不知道吳守義用了什麼手段,竟然弄來了一隻血脈中蘊含著澎湃陽氣的老公雞。
這種老公雞每天清晨時分,都會對著東方啼叫打鳴,這原本是動物的本能,卻跟一些古樸的吐納法決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經年累月下來,老公雞的體內就積攢了濃烈的陽氣。
在一些普通的鬼祟眼中看來,這種老公雞就如同一個小太陽一般,稍微靠近都有可能魂飛魄散。
如果是普通的公雞,張清剛才估計就直接把血放幹了。
但現在他身無長物,留下這麼一隻老公雞,為他以後所行的一些事情起到一些助力,說不準哪天就能起到一些特殊的作用。
當然,眼下張清為的是救吳老爺子的性命,這隻老公雞他就是有些稀罕,也只能暫且放在一旁。
把硃砂倒進裝有老公雞血的碗中,張清開始微微搖晃手中的瓷碗。
他的動作不大,但卻有股無形的勁力將公雞血和硃砂不斷攪拌,形成了一碗血紅色的濃稠漿液。
單單是這一手對力道的把控,就看呆了旁邊的劉雲亮吳守義等人。
晃碗,是個人都能做到。
可晃成張清這個地步,哪怕僅僅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搖晃手腕的動作,也是如同藝術表演一般,讓人賞心悅目。
並且隨著張清的不斷搖晃,那赤紅色的漿液竟然是失去了原本的血腥氣,就好像是一碗血紅色的寶葯。
當然,這只是錯覺而已,實際上這還是老公雞血和硃砂的混合漿液,只不過兩物當中的陽氣被張清的特殊手法給激發了出來。
張清隨手拿起一張那被切割整齊大小相同的黃表紙,然後就拿捏起了旁邊的毛筆。
畫符!
看到張清的動作,所有人心中都生出了這麼一個念頭。
上世紀末,殭屍片流行的時候,這種動作在熒幕上可是能夠每天都看見的。
在當時,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爭相模仿著這種動作。
現在從現實中,從張清的身上見到這長久未見的場面,眾人都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影視作品終究是影視作品,哪怕看再多遍,眾人也都明白那是虛假的,終究是不如親眼所見來的震撼。
張清已經用毛筆在赤紅色的漿液中讓筆毫吸足了特殊的墨水,然後他就信手在黃表紙上開始書寫。
茅山符籙,分為金銀紫藍黃五個級別。
張清在被暗算借屍還魂以前,已經能夠繪製出紫色的符籙,這種天賦堪比傳說中的張天師。
現如今張清雖然借屍還魂,體內的法力所剩無幾,紫色的符籙肯定是畫不出來了,但普通的黃色符籙還是不成問題的。
他今天畫的,就是一種名為驅邪鎮煞符的黃色符籙。
這種符籙,算是實用符籙中的入門符籙。
只要是有些符籙天賦的修道者,在練習個十回八回以後,都能夠畫出這種符籙。
但如果現在有一個精通驅邪鎮煞符的修道者來到這裡,就能夠發現,張清畫符的手法,似乎跟常規的有些不一樣。
他繪製符籙間,筆峰如同一條游龍一般在黃表紙上飛舞,幾乎就是在眨眼間就畫出了張黃色符籙。
一張驅邪鎮煞符,張清一氣呵成。
黃表紙在被繪製上驅邪鎮煞符以後,就如同被賦予了一種特殊的靈韻,看起來就極為不凡。
吳守義劉雲亮他們隔著五六米,看著張清手中新鮮出爐的驅邪鎮煞符都能夠感覺到那股神異感撲面而來。
張清笑著把這張驅邪鎮煞符放在了桌子上,又拿起了另外一張黃表紙。
驅邪鎮煞符也只是試試手而已,他真正想要繪製的符籙還在後面。
茅山派的黃色符籙中,用以攻擊的符籙不多,但每一種的威力都不弱。
張清接下來要繪製的,就是一種名為爆炎符的黃色符籙。
這種爆炎符一經激發,就能夠發出一顆約莫一個籃球大小的火球,別的不說,要一條人命還是輕而易舉的。
繪製完爆炎符以後,張清就又繪製了另外一種攻擊符籙,雷光符。
雷光符一經激發,就能夠引出一道含有熾烈陽氣以及驅邪之氣的閃電。
這種符咒,是天雷符的縮水版,對人的攻擊力有限,但對陰物鬼祟卻有著奇效。
張清今天繪製的三張符籙,一張鎮煞驅邪,一張保命護身,還有一張是以備不時之需來對付鬼祟的。
一連三張符籙的繪製,讓房間里的其他人對張清的本事,已經信服了七分。
剩下的三分,那都是對於未知事物的恐懼。
所有人在這一刻,都已經下意識的放鬆了呼吸的節奏,他們生怕因為自己的造成的動靜,分散了張清的注意力。
那兩個醫生在這一刻,心中所信奉的唯物主義也開始動搖。
張清不過是簡單的在黃表紙上書畫幾筆,那黃表紙看起來就變得極為不凡。
這絕對不會是魔術,吳守義請張清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救他父親。
在這種時候,又怎麼可能會用魔術道具。
那老公雞脖子上用尾羽一摁就不流血的傷口,稍微搖晃就混合均勻的赤紅色漿液,那一氣呵成繪製出的神異符籙。
這一切,雖然他們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但這並不妨礙他們明白張清的不凡。
所有人看著張清,都在期盼著他接下來的時候動作。
張清站在床前,端詳著吳老爺子的面色,天賦特殊的眼中看著他周身的種種氣息。
死氣,陰氣,邪氣,煞氣……
生氣微乎其微,如同風中殘燭,下一秒都有可能會湮滅。
這種情況,比昨天在醫院張清看到的,嚴重的太多太多了。
張清一手拈起那張驅邪鎮煞符,黃色符籙在手,張清整個人的神韻就發生了些許的變化。
他手中的這張驅邪鎮煞符,是張清以著他能繪製紫色符籙的符籙理解以及一些特殊的繪製手法繪製而成。
其威力,比一般的驅邪鎮煞符強上不知道多少,甚至於能夠比擬藍色符籙的威力。
驅邪鎮煞符在手,張清瞬間放空了心神,擯棄了其他雜念。
張清一手拈著驅邪鎮煞符,另外一手掐著一個奇異的手印。
他左手一拍,驅邪鎮煞符直接脫手而出,落在了吳老爺子的額頭上。
「敕敕洋洋,日出東方,吾賜靈符,普掃不祥,口吐山脈之度火,符飛門攝之光,提怪遍天逢歷世,破瘟用歲吃金剛,降伏妖魔死者,化為吉祥,太上老君吾吉吉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