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再次入院
章節名:180再次入院
曾一騫看著何處,嘴角忍不住上揚,拽了拽那兩隻開始對著兔兔狂吠不已的大狗,說,「好,我是狗!你是耗子嗎?我的何處小姐?」
何處眉頭皺起,看了看兔兔,真有些擔心那些狗傷害到它,然後,指著曾一騫罵,「曾一騫,你丫的才是耗子呢!你是耗子尾巴老鼠精!」
大街上不時有散步的人經過,看到他們小情侶那麼幼稚的鬥嘴,都忍不住抿著嘴笑。ziyouge.com
曾一騫看到何處為兔兔緊張的模樣,不禁起了壞心思,眼睛里閃過一絲邪氣的光芒。他說,「何處,你向我保證,從此不再與丁浩見面,否則的話……」曾一騫,他拽了拽拿兩隻狂吠的狼狗,說,「否則的話,我就放狗咬兔兔的屁股!」
何處一聽,幾乎口吐白沫,這曾一騫的腦子是燒傻了吧,不由罵道,「曾一騫,你幼不幼稚,你小不小人!」
曾一騫點點頭,「我從來不會像你那個所謂的師兄整天假裝正人君子。你快說,不再與丁浩見面聯繫,否則的話我就數一二三……」
曾一騫說話的時候,故意斜眼打量著何處氣急敗壞的模樣,說道,「何處,你說,他們要是咬錯了地方,咬到了兔兔的腦袋,你可別恨我。」
什麼叫無賴,何處算是見識到了。他現在這幅德性比剛認識時還要敗壞。何處懶得理他,抱著兔兔就往花店走,結果,曾一騫喊「一」的時候,手中的鏈子就鬆了……。
結果當他看著何處抱起兔兔的時候,球球和處處已經沖著何處奔去,曾一騫就氣急敗壞地沖何處喊,「丫頭,快放開兔兔!快放開!」曾一騫的聲音都變了,整個人也向著何處奔了過來,惟恐那兩條狗為了咬兔兔,傷著何處。
可是,去你丫的曾一騫吧!何處大罵著,姑娘我認識你真是倒了八輩子霉。當天夜裡,何處那隻剛負傷痊癒的手臂,差點葬身在曾一騫的那條球球的狗爪下。
它們將何處撲倒在地的時候,兔兔這個小混球就「棄主而逃」,很輕盈的從何處臉上踩了過去。那個叫處處大黃狗一看兔兔跑了,也四隻爪子踩過何處的臉,發揮它屬於野狗的優勢追著兔兔繼續跑。
而剩下的那隻球球,何處終於知道什麼人養什麼狗,它特別隨曾一騫,特別記仇,因為它故意在何處單手撐著馬路牙子爬起來的時候,四隻胖蹄子踏著她受過傷的臂膀而過,離開的時候還不忘用后蹄踢了她胳膊一下,就這一下,直接將何處送到醫院裡。
何處真不知道是不是該特別紀念一下這個日子,人家都是被馬踢,而她竟被狗踢傷。曾一騫真是好人,他總能給她出其不意的「驚喜」,連拋棄了她后,都不忘給她送禮物。
曾一騫把何處抱進副駕駛座位,一聲不吭地開動邁巴赫,它今天擔負了疾速警車的使命,在車來車往的鬧市裡衝過了無數個紅綠燈。風馳電掣之餘,他時不時地看何處的手腕,何處就翹起嘴巴看他。
其實並沒有很疼。不過何處確定一件事,曾一騫怕她出事。
何處微微笑道:「曾一騫,你不是說我是壞姑娘嗎?我壞事做多了,所以就遭報應。你看,一個月內,我的手就折了兩次,第一次是剛跟你分手不久,錢包就丟了,還順帶被人撞了,撞我的那個人沒錢啊,只能打個石膏包紮一下就出院了,這剛好沒幾天……」
何處還沒說完,曾一騫突然急剎車,何處差點一頭撞到玻璃上。他轉過身來,擄起何處右手袖子,看見手臂內側紅仲的傷痕,抓著她胳膊的手都在發抖。
何處靠在真皮座椅上,「快走吧,不要緊的,球球踢的這點傷不算什麼,要是你肯花重金,也許沒幾天就好了。」
「對不起,何處。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曾一騫垂著眉眼,聲音低低的,帶著濃沉悲傷。
何處心想,算了算了,反正都已經分手了,他能把她送醫院來,就已經很不錯了。現在聽他道謙倒覺得有些不適應。
曾一騫也再沒說話,迅速發動起車子走了。
曾一騫將何處送進醫院后,在急診處遇到了薛浩然。
薛浩然看了看何處凌亂樣子,很詫異地看著曾一騫,有些目瞪口呆。何處估計這孩子八成是想歪了。
曾一騫直接把他撈起吼道,「她被狗踢傷了,趕緊找大夫啊!」
幾個護士將何處推進治療室后。
薛浩然小心的把自己的白大褂抽出來,說道,「表哥,你放心,我就是醫生,我這就去給何處看看。」說著奔向診療室。
曾一騫連忙跟在薛浩然屁股後面,他打算跟著薛浩然進入治療室的時候,薛浩然哐一聲,習慣性的將門給關上了。
曾一騫就在門外,狠狠地踱步。
薛浩然仔細的檢查了何處的胳膊,說道,「沒有外傷,不用打疫苗了。只是你的手腕因為沒有癒合好,現在已經措位了。需要重新接骨。」
何處點了點頭,跟她預料的一樣。薛浩然給何處正骨的時候,何處咬著牙,哼都沒哼一聲,薛浩然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很是佩服。
包紮的時候,薛浩然說,「以後小心一點,別再把自己弄傷了。你這是二次錯位,還是住院治療吧,萬一留下後遺症什麼的就完了。」
何處不甚在乎,淡淡的說,「哪那麼嚴重,折了下而已,又不會殘廢。」她現在是娘不疼,男朋友不愛,沒那麼嬌氣。
薛浩然立刻接了話,說,「你別這樣說,蕭逸當時就是被車撞了,如果當時能及時送醫院的話,也不用截肢了。」
何處瞪大眼,「怎麼可能,他不就是出了點車禍嗎?誰跟你說他截肢了?」
薛浩然一聽自己的話遭懷疑,立刻辯解道,「他截的是小腿,裝的德國奧托博克假肢。每天都要練習好幾個小時走路。現在還在我的醫院裡做康復健呢。」
何處傻傻地看著他,腦子裡是嗡嗡的轟鳴聲。
薛浩然緩過神來問,「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是嗎?我以為表哥他告訴你了。」
何處聽見自己蒼白的聲音慢慢響起,周圍的空氣凝結成霜。她顫著聲音說,「我只到薛嫣然說,今年冬天蕭逸在老家出了車禍。發生車禍的時間不會就在大年初一吧?」
薛浩然嘀咕著說,「姐姐也真是,蕭逸還跟我說,以後大家都得瞞著你這出事時間呢。他說你這人什麼事情都愛往自己身上攬,怕那天的事情讓你有愧疚感,死活警告我們不能對你說。出事後不讓我們說,他醫好回來后還是不讓我們說。這小子心眼真多,我見著你的機會多有限啊,誰沒事跟你說那天你跟表哥甜甜蜜蜜的出去遊玩,他去找你在大路上追車的那點破事啊。不過何處說實話,那時我對你和表哥挺有意見的。他跟在你們後面,在你們眼皮底下發生的車禍,你們看不見總能聽見吧?算了,一個是我表哥,是一個是我朋友,我也不說什麼了。」
何處突然覺得開始反胃,有些想吐,用未受傷的手拍著胸口,問,「關於車禍,你跟我說的詳細些。」
薛浩然嚷著嗓子說,「何處,你別怪我說話直接啊。當時,是我把蕭逸送的醫院,他這小腿截得很冤枉,只要那個肇事者不逃逸,直接送到醫院還不至於到截肢這個程度。肇事者我們指望不上,但何處你好歹也曾是蕭逸的女朋友,即使跟了我表哥,怎麼也好歹沒幫幫忙呢?那天當他知道你要跟著我表哥回北京,他就到處找你,還給我打了電話。我因為我姐嫣然的事,當時正在R市醫院看護她,蕭逸讓我幫著找你,無論如何不能讓你跟著我表哥走,他說,你答應她他要跟他一起回北京的,他還說,他要告訴你,他不辭而別的真正原因,我記得他跟我打著打著就說:找著了,看見你了。沒想到掛了電話之後卻是車禍啊。他到醫院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不讓我告訴你。你想好好的一個人,腿沒有了,誰受的了啊。這小子沒掉一滴淚就出國治療。我知道你因為我姐的事,對蕭逸很有成見,可是我怎麼也看不下去,拿來他留在國內的手機給你打電話,你呢,電話不接就直接掛了機。我當時氣得不行,要不是蕭逸跟託孤一樣把你托給我,要不是你是個女的,我真想找你出來單挑。後來我找我表哥單挑來著,可是沒打過他。」
聽完最後一句話,何處的眼淚終於流成了不要錢的自來水。
何處說,「你為什麼不找我來單挑?你要是來揍我一頓,事情的結局也許不會這樣。」
薛浩然看見何處哭的樣子有些慌,連忙看了看緊閉的房門,扶住何處因為哭泣不斷抽動的肩膀,說道,「何處,我這人就是個直腸子,說完就了事。現在事情都過去了。蕭逸說得對,人各有命,他命里就有這麼一劫數,誰也怪不得。你別往心裡去啊。你這樣,讓我表哥看見了,他非把我殺了不可。」
何處擦了擦眼淚說,拉了拉薛浩然的袖角,說「沒什麼,我就是比較激動。你不用和你表哥說的。你即使說了,他不但不會殺你,有可能會殺了我。你知道的,他特別喜歡保護妹妹弟弟什麼的。」
而這時,門外的曾一騫被何處的哭聲給嚇壞了,直接踹門闖了進來。
我真的在努力碼結局,不出數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