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蛇靈,九尾開眼
「你小子別在這裡跟我裝糊塗了。」
「除了那老道人,還能是誰,難不成是我們村長?」
張勁松埋了我一眼。
天聊到這個節骨眼,我跟他莫名的有種忘年交的感覺。
用道上的話來說,這就叫對胃口,就像神鵰俠侶裡面,黃老邪跟楊過那種。
他有錢有勢愛裝逼愛吹牛,不喜歡別人跟他說話奉承,我呢,沒錢沒勢也愛吹牛愛裝逼,說話也不愛舔著人。
你怎麼來,我就怎麼往,性情相投,吹的更燃。
這會兒我已經開始磨著墨水,接下來準備給他改圖。
老道人對我說:「那大蛇頭被砍掉了后,那蛇魂一分為二,一條是蛇魂,一條是蛟魂;蛟魂竄天而去,逃得不見蹤影,那蛇魂沒地兒跑,鑽到我的身體里。」
那時候我還小,意志力根本壓不住那蛇魂,道人怕我被蛇控制了,蛇化。
本想宰了我,但又下不了手,無奈之下在我身上刺了這條大蟲,呸,什麼大蟲被你小子帶偏了。
在我身上刺了這『蒼山猛虎嘯蒼穹』,鎮壓那蛇魂,不出意外可以鎮壓一輩子。
這不,前段時間老子被人砍了,那畜生,刀法跟他娘的練過一樣,一刀劈在我這虎腦門上。
意外就這樣來了,後來找醫生把虎腦門給縫上,但還是漏了氣了。
這蛇壓不住了,從虎尾巴上冒出來了。
「所以這蛇一冒出來,你就色的不行了?」
張勁松點了點頭:「控制不住啊,老弟,
身為男人的我深有感觸,二十四小時在線,就是吃龍鞭,也扛不住。
這張勁松估計大半個月了,再下去,估計真要透支而亡。
我手上的墨也磨好了,這墨汁不是紋身的彩料,是用深山裡成年的竹子皮磨出來的,不添加任何防腐劑。
「牛!」我豎起大拇指。
等會兒圖改了,
「老哥,咱到裡頭躺著,這圖我已經想到了改法。」
「真能改好?」張勁松驚喜中夾雜著一絲擔憂。
「真能!」
他也不在廢話,躺在裡面的紋身床上,這刺青要比紋身疼的多,我給他打了一針麻藥,先讓他昏睡過去。
其實真正改的根本就不是那蛇身,而是他背上的斑斕虎。
他現在犯的桃花煞全因他體內的那條蛇靈引起的。
只要將蛇靈引出來,虎尾自然會恢復原狀。
只是少了蛇靈的分擔,後背的斑斕虎所帶來的氣勢和王運,只怕這個張勁松扛不住了。
再加上他現在的身子骨被掏空了,不出一天,命就要去閻王那兒報道了。
怎麼改?想了半天,也只能將那虎頭改成貓臉。
從此以後,他這身上的刺青就變成了『蒼山萌貓喵蒼穹了』。
這蛇靈被斑斕虎鎮壓了幾十年,相比也沒有多大的能耐了。
我拿出我們我親手製作的紫金葫蘆,用裡面的若水將蛇靈吸引到葫蘆里。
其實這紫金葫蘆,就是一個普通的木製葫蘆,外表渡了一層銅水和鋁水,葫蘆身畫了一個八卦圖。
葫蘆底部畫了一個太極圖,這兩個圖主要是用來鎮壓的。
而裡面的若水,是剛出生的男孩撒的第一泡尿。
這玩意兒難弄,要不是我跟這一排洗浴店的小姐姐關係好,還弄不來呢。
干她們這行生野種是常見的事兒。
剛出生的男孩,沒有染過人間煙火,撒出來的尿帶著醇香的肉味,香的很。
只要是開葷的動物,遇到這味兒都得饞。
相比較尿,嬰兒的血才是最香的,沒個那個狠心,孩子他娘是不在乎,但我下不了手,弄一泡尿也夠了。
我先拿出刺針,對著虎尾巴根,開到口子。
這針不是金屬的,是竹針,我們老吳家祖上傳下來的,是從過了百年的大竹子里跳出來的。
為什麼這墨汁要用竹子皮墨,針也要用竹子呢。
有句老話說得好,傷經動骨一百天,這刺青,主要刺的是骨,傷到了元氣。
竹子生命力強,用竹子墨,和竹針可以最小的減少元氣損耗。
我用竹針蘸了墨,在原來的虎尾巴處,開了一道口,然後將我的紫金葫蘆蓋扭開,瓶口對著開口。
嬰兒尿的味一出來,一條蛇靈不過手指一般長短,從虎尾巴根處探了出來,順著味道鑽進了葫蘆里。
我連忙將葫蘆改扭緊。
蘸了極低墨,將那開口給縫上。
這蛇靈離開身體,那條虎尾自行回縮,背上斑斕虎的氣勢更加洶湧。
我連忙拿起毛筆,蘸上墨汁,開始給虎頭改型。
順著畫好的形體,再用竹針一點點刺進去。
說起來簡單,整個流程下來,過去了兩個小時了。
看著張勁松背上那虎身貓臉,我真的有點憋不住想笑。
又過了兩個小時,麻醉藥的效力過去了,張勁松醒了過來。
他起來的第一件事兒就是
又把褲子往下挪了幾分,蛇頭不見了。
他頓時大喜,走過來對我一通感謝加誇讚,就差喊我爸爸了。
「咳咳!」我故意咳嗽了一下。
「那個.老哥,實在不好意思,我將你背上的那頭斑斕虎,稍微動了點兒手臂。
「沒事兒,別說動了點手筆,虎頭砍了也沒事兒。」
這話說出來,我就放心了。
畢竟這道上混的人,性情變化幅度是很大的,翻臉不認人是常態。
接下來,他穿好衣服,吆喝門外的保鏢進來。
我看見那保鏢手裡拎著個皮包。
「老弟,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張勁松拜把子的兄弟,雖然我在你們這裡沒什麼實力,但多少也認識一些熟人,以後遇到什麼事兒,儘管找我。」
「這是我的名片,這,也是老哥我的一點兒心意。」
說這話,他將名片和皮包一同放在桌上。
我的心思都被那錢包給吸引了,不過也不好當著人家的面兒,直勾勾的看著。
我也沒有跟他客套。
我倆互相侃了幾句,他便要離開了。
趁他還沒轉身,我連忙把他喊住:「老哥,能不能告訴老弟,這姑娘他到底是怎麼死的。」
我指著桌子上的照片問道。
張勁松又恢復了剛進門是那種冰冷的狀態,我知道,這是他在他的手下面前裝的。
「你也不是外人,我直接跟你說吧,這姑娘陪過我,陪我的時候,我還特意數了一下她背上狐狸的尾巴,是七根。」
「跟我上完后,莫名其妙的變成了九根,不過那會兒他沒死。」
「當天她又接了一個客人,兩人都死在了大浴缸里。」
「當時我還在那個會所沒走開,特意去看了一下,死狀很慘,眼珠子被人扣了。」
「不過!」
「不過什麼?」我連忙追問。
「我好像看到她背上的狐狸睜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