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早日除去
第254章早日除去
退親一事雖然不小,但是當初定親只是合了下八字,定了婚期,旁的還沒做,所以這會尚書夫人上門強硬的表明這門親事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張氏也沒有更多的理由爭辯,只有嫁妝一事。
但尚書夫人徑自表明這嫁妝尚書府不要了,她想要自己去拿,並且拍下退親書就走,張氏就懵得不行了。
等人走了,她就又想起,尚書夫人前段時間才來說為了嫁妝保險,讓老夫人把嫁妝交還給了顧錦自己保管……也就是說,如今親事沒了,嫁妝也沒了!?
被坑了一把,還不能說什麼,只能自己吞著,張氏簡直糟心的不行,一天下來摔了不少東西,隨後才坐下來,思考著還該如何從顧錦手裡搶回那嫁妝來。
而顧錦才被退親,一時間想找門合適的親事是肯定不行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她自己把嫁妝交出來了。
不過那丫頭如今膽子大了,並非那麼好拿捏,還有個顧漢霖護著,要讓她乖乖聽話,估計難如登天。
想著,張氏眼中不由閃過一絲狠厲,手帕被揪的幾近變形——反正留著也是個禍害,不如早日除去,以絕後患!
這一幕,恰好被進來奉茶的春雁看在眼裡,她心裡微微一驚,聯想起之前尚書夫人來退親一事,頓時就瞭然了張氏的打算。
想到老爺之前才囑咐她要好好盯著張氏,一舉一動都要彙報,尤其是跟三小姐有關的事後,春雁心中便有了主意。
白日里仍是在張氏面前好生伺候著,等得入夜,便悄然去找了顧漢霖,將今天的事一五一十的告知。
張氏連他和盧氏都敢毒害,更別說害死本來就看不順眼的顧錦了。
顧漢霖自是深信不疑,當即就悄悄打發人傳了信去沁竹院。
這信很快就轉送到了奇香園,遞到了卧床「養傷」的顧錦手中。
「退親?」顧錦一挑眉,「還挺有效率的嘛。」
至於張氏,她向來不放在眼裡。
她放過張仁韜並非是害怕兵部尚書府,就是單純為了退親。
他那膽小鬼,看得她那狠毒模樣,第一想得不是怎麼公之於眾,而是先將自己開脫出去才好。
只不過,他自己沒惦記著要說,自然會有別人惦記。
不管如何,都要防範於未然。
想著,顧錦便不由掀了薄被起身下床。
守在房裡時刻準備伺候的梅香見狀,就連忙來攔:「公子,裴大夫不是說了輕易不得妄動嗎?」
看到她戴著黑紗的臉頰,梅香神色又是一暗,染了幾分擔憂。
「他是大夫,我也是,」顧錦拍了拍她的手,「我傷得不重,臉上……也不必擔心。」
她要好的話,當天就能恢復,只是為了將這件事情完滿收場,才拖到了現在還放著。
不過她本來也不靠臉活,之前半邊面具,現在成了面紗罷了。
梅香聽她說話就知道身體恢復得不錯,欲言又止了片刻,還是點了頭道:「那公子要做什麼?只管吩咐下人去做好了。」
「我要出去走走,」顧錦徑自走到屏風後頭,「拿一套深色衣裳來。」
「……」梅香只覺伺候這樣一個主子真是操碎了心,但卻又不得不聽從。
而這邊梅香攔了一回,出得奇香園,顧錦就又被影衛攔了下來。
「公子,請不要讓我們難做。」
之前她要求不讓他們傳信給韓景琰已是十分為難,如今她還要帶傷出門,若是又遇到那日的情形,便要糟了。
顧錦扶了額,隨即也懶得多啰嗦,徑自冷聲道:「他既命你們跟著我一日,就得聽我的話一日,不是嗎?」
聞言,影衛猶豫著,一時沒說話。
輕哼了聲,顧錦直接道:「要跟便跟著吧。」
說完,就縱身沒入夜色當中。
而因著她受傷一事,皇上下了死令,全城都在戒嚴,到處都可見巡邏的士兵和錦衣衛。
不過顧錦也不是頭一回在這種情況下出門,完全是十分熟練的避開,而她也不是去別處,直奔的正是兵部尚書府。
因著不感興趣,所以她之前從未去過,走到半路,還是依靠影衛帶路才成功抵達。
之後,也依舊是在影衛的帶領下,找到了張仁韜的房間。
「公子要做什麼?」跟著她,從來不必多說話的影衛也是不免多話起來。
顧錦揮了揮手:「你去旁邊守著,別讓人靠近。」
說完,就縱身跳了下去,悄然開了門闖入房中。
好在張仁韜沒有讓人守夜的習慣,房中只有他一人綿長的呼吸,看來還睡得不錯。
心真是大。
是以為她當真是受了重傷,並且親事也退了,就不會來找他的麻煩了嗎?
顧錦暗自冷笑一聲,慢悠悠的走入內室,還故意踢動了一張凳子,在這靜寂的夜裡十分鮮明。
張仁韜總算有所察覺,翻了個身,半夢半醒的一掀床簾:「秋兒嗎?」
看他醒了,顧錦便如鬼魅一般靠近,臉上蒙著黑紗,只露了一雙冷眸:「張、公、子——」
「!!!」張仁韜嚇得一呆,然後想起來要喊的時候,卻是被銀針刺入頸間,頓時失了聲。
是熟悉的感覺。
上回在天姿樓,也是她!!?
認知到這一點后,張仁韜的瞳孔越發縮緊,雖然全身動彈不得,還是不由哆嗦起來。
「這幾****好像過得挺不錯,」顧錦扯下面紗,將有些慘不忍睹的臉頰露了出來,「這便忘了我這張臉是因為誰才這樣的?」
難道不是她自己劃破的嗎?誰逼了她不成?
張仁韜眼珠子都快突了出來,偏偏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更無法求饒求救。
「哎,」顧錦冰涼的手指輕輕劃過他的臉頰,「你說我那日怎麼沒在你這臉上也划兩道呢?那樣,便成了我退親了,多劃算。」
她指甲不長,但此刻卻有種鋒利如刀刃的感覺,張仁韜似乎都有些生疼,眼淚都是不自覺掉了下來。
看他這般,顧錦嘖了一聲:「堂堂男子漢,又是尿褲子,又是流眼淚的,看著都可憐……可是怎麼辦呢?有些秘密,你既然知道了,就沒有辦法裝不知道了呢。所以,你還是乖乖的——」
最後幾個字,她說得很小聲,消失在了唇邊。
張仁韜最後的意識,只有那兩道猩紅的疤痕,再沒別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