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皇上遇刺
第261章皇上遇刺
顧錦睜了眼,猶豫片刻后,還是掀了帘子,縱身下了馬車,往喧鬧源頭而去。
剛從人群中穿過,第一眼便見得那道倒在地上被人半抱著的明黃色身影,空氣中還瀰漫著不輕不重的血腥味。
「怎麼回事?」
春生沖了過來拉住她:「晉公子,你快給皇上瞧瞧。」
看到她來,在旁把脈的太醫就自覺的讓開了位置,顧錦對他匆忙一點頭,然後才蹲下身,先探向了皇帝腰腹間的傷口。
是刀傷,血色發黑,應該還有毒。
「將皇上放平,讓人都散開些,」顧錦先在能止血的穴位上似模似樣的一點,隨後對旁邊還較為冷靜的德福道,「準備好熱水,酒,乾淨的匕首。」
說完,她便先拿了瓶葯出來,取了一顆碾碎,散在了傷口之上,血便很快止住了。
見狀,德福就更是放心,連忙起了身照著她的話去辦。
他到底是皇帝身邊最親近的太監,資歷擺在那,就連幾位娘娘都會買賬,當即被他一勸,就都各自散開了些,沒有擠在這一處。
隨後,這一片就圍上了布帳,將多餘的視線都阻擋住了。
顧錦這才迅速將傷口處清理乾淨,再度上了葯后,才包紮好。
昨晚這些,她便想起似得探了探脈象,輸了些靈力進去。
傷是小事,主要還是毒,顧錦不好一下除去,便只清了一點,就收回手來,讓德福去請隨行的太醫過來。
「二位太醫,煩請你們替皇上診一診脈,看到底是什麼毒。」顧錦絲毫不覺羞愧,一臉坦然的道。
聽得連她都不知道是什麼毒,那兩個太醫不由有些意外的對視一眼,然後也不再似平日那般謙虛互讓,直接上來診脈。
等兩人都是診過,臉上神色無一例外的複雜凝重時,顧錦就大概的猜到了些。
而他們的答案也的確如此——他們也診不出,需得驗驗血再看。
「也好,那二位太醫先好好研究一番,皇上這,就暫時交給我吧。」顧錦倒並不在乎是什麼毒,不過是要走個過場罷了。
兩人都是對她什麼毒都能醫有所耳聞,當即也知道並沒他們什麼事,就鬆了心的應聲下去。
等得皇上面色恢復了些,悠然轉醒后,顧錦才讓德福帶人將他抬至了馬車上。
「咳咳……」皇帝看著她,露了欣慰的笑容,「果然還是得帶你出來才好。」
就為了這一刻嗎?
顧錦無奈搖頭:「皇上您還是少說話吧,好好休息為主。」
皇帝輕輕點頭:「好,咳咳,那今日可還能上山?」
剩下的都是上行的山路,雖算不得陡峭,但是,卻也絕對不好走。
而且馬車本就震……顧錦嘆了聲:「怕是要現在此地紮營,住一夜再走了。」
「都怪朕。」皇帝略疲憊的閉上了眼,仿似說了這麼幾句話,已經耗費所有力氣了。
顧錦等著他呼吸逐漸平穩后,便下了馬車,看著已經開始自覺駐紮營地的一眾人,便也沒特意去囑咐什麼,而是隨便叫了個伺候皇帝的太監過來。
「方才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小太監有些畏懼她,回答時都有點哆嗦:「奴才沒看太清楚,只知是這附近的農家送了餅過來,皇上親自接見了他們,還說了幾句話。本來還好好的,不知怎地,那農夫突然暴起,從腰間拔了刀就刺向了皇上,德福公公他們都沒來得及攔下。」
「那農夫呢,現在何處?」顧錦皺著眉問。
「當時就被侍衛們壓了下去,應當是先綁了起來,要盤問出幕後主使來,」小太監說著,縮著脖子往旁邊一看,「晉公子,奴才不能再說了,不然公公該說奴才偷懶了。」
剛說完,他便匆匆轉身下去了。
顧錦倒是沒有叫住他,只是兀自若有所思的看著跟著德福忙碌的春生,隨後叫了宮女太監守好馬車,暫時退到自己馬車那邊休息。
下午倒是一片安生,什麼事都沒發生。
因著知道是因為皇上受傷才耽擱了行程,所以也沒人敢有怨言,就是那些外朝來使比較不服管,騎著馬去旁邊林子里溜達了一圈,獵了些野味回來烤著吃。
顧錦並不去管,只一心坐在馬車裡待著,等得晚飯時,又去皇上馬車那邊診了脈,替他稍微療傷了片刻。
睡了一下午,皇帝精神也好多了,還有心思拉著她說話。
他不提被刺一事,顧錦也不好多問,就順著他的話題往下說。
一直等到皇後娘娘來探望,才得以被放過,回去接著休息。
「公子。」
顧錦驀地收回放在空間的心神,猶疑的一挑眉;「誰?」
「是我,赤鈞。」對方倒也磊落,自報了家門。
微微一怔后,顧錦才想起赤鈞這個名字——不就是所謂的漠北第一高手么?
他又在這次的來使行列中?那麼綺娜郡主不會也來了吧?
想著,她便才掀了車簾,跳下了馬車,對上那張變化不大的臉:「許久不見了。」
赤鈞並不說客套話,直接一拱手道:「希望這次來,還能得公子賜教。」
不愧是草原上來的人,就是爽快直接,顧錦輕微頷首:「有機會吧,這次,不妨現在秋獵上分個高低。」
「秋獵……我漠北人士從小擅長騎射,只怕對公子不利。」赤鈞倒還知道替她著想。
顧錦輕笑一聲:「也要比過才知,不是嗎?」
當初,他作為壓軸出場,不就是自認必贏不可了嗎?
赤鈞也想到了上回比試,眼神一閃后,就點了頭道:「好,那便拭目以待。」
「期待之至。」顧錦一拱手,回以一禮。
隨後赤鈞便要告辭離開,顧錦卻是叫住了他:「你是怎麼過來的?」
「嗯?」赤鈞有些怔,「走過來的,聽得有人說公子在此處,便來問候一聲。」
說得這麼輕巧啊。
這可是皇上及一眾娘娘公主郡主的地盤,更別說,皇上還受了傷。
顧錦並不多說,只頷首道:「那我便不多送了。」
「不必相送。」赤鈞又道了聲告辭,便徑自轉身離開,這一路過去,倒還當真無人阻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