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迷了眼
都還只是一些孩子,看見如此傷口,臉上都是都變了幾個色。
司從鈺臉色雖然也不好看,但也還算震驚,抬眼看向死死咬住自己嘴唇的阿澤道:「忍著點,我給你上點葯。」
阿澤點點頭,一旁的婉兒在一旁不停的抹眼淚。
「撕點兒乾淨的布給我。」司從鈺閉上眼緩了緩。
看著自己滿身的污漬,這時候也顧不得什麼,直接將衣擺撩了起來,露出裡面潔白的裡衣,一聲輕響。
一條條潔白的布條便出現在了千一雯略帶薄繭的小手中。
一旁的嚴善像突然被驚醒一般,回過神「噗呲」一下便將自己的衣擺也撕成布條遞給了司從鈺。
接過布條,這時候的司從鈺已經完全的鎮靜了下來。看向千一雯:「你來幫我按住他。」
「我,我來吧。」婉兒在一旁弱弱道。
「不行,你壓不住他。」司從鈺眼一橫,婉兒張了張嘴,但最後全都化為了陣陣嗚咽。
「我來。」千一雯蹲下,雙手按著阿澤的肩膀,司從鈺說完話后,便下低頭,從懷裡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
將裡面的粉末一股腦的全部倒在了阿澤的傷口出,只見阿澤悶哼一聲兒,身體條件反射的就想要掙扎。
力氣之大,千一雯差點就要被甩飛出去,幸好提前做好了心裡準備,這才沒被甩出去。
「你們在幹什麼,要是我師兄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師傅不會放過你們的。」見阿澤掙扎的厲害,站在一旁的婉兒突然厲聲喝到。
說著便要掙扎著向前,還好被一旁的嚴善給拉住了。
見掙脫不過,婉兒便又傷心的哭了起來。
司從鈺從頭至尾頭就沒有抬起過。不過一會兒,見阿澤的傷口不再流血,便用剛才撕好的布條將阿澤的傷慢慢的纏繞了起來,
等將傷口包紮好,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司從鈺抬手查了查額角的汗,這時候阿澤也昏睡了過去。
司從鈺和千一雯剛放鬆沒多久,兩人突然被一股大力拉了過去。
等回過神,便只見婉兒自己已經湊到了阿澤面前。一臉相碰又不敢碰的樣子,小小的臉蛋兒上布滿了淚痕,看著好不可憐。
千一雯一個不察,被婉兒拉得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千一雯一時間腦袋還有懵懵的,連自己什麼時候坐到司從鈺旁邊都不知道。
「你怎麼樣了?」司從鈺特有的變聲期的嗓音穿入了千一雯的耳朵里。
「沒事兒,只是有點兒累。」千一雯聲音弱弱的,全然沒有之前的高亢嘹亮。
千一雯微微吐出了一口氣,不得不說今天發生的事情快的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休息一會兒。」司從鈺狹長的眼裡盛滿了光。
千一雯點了點頭,瞌上了眼,腦袋卻有自己的想法。她們是三個人出來的,不管怎麼她也要將人完整的帶回去,三個人,
嚴善!千一雯這才想起,剛才只顧著逃命倒是沒注意嚴善有沒有受傷。
「唰」的一下睜開眼,發現嚴善正跟在婉兒的身後。
婉兒看著滿臉擔心的看著白衣少年,嚴善正滿臉擔心的看著婉兒。
啊這……
還怎麼看都有點像是言情小說裡面的情節吶,你愛他,他愛她……
千一雯突然又想嗑瓜子了。
不虧是將來要跟男主搶女人的男人,這麼小,便已經知道應該在女生最難過的時候給予安慰。
瞧瞧,這婉兒現在不就已經啪在嚴善的懷裡輕輕抽泣起來了嗎。
俊男美女,荒山野嶺,此情此景,乾柴烈火……
「想什麼呢,笑得這麼猥瑣。」司從鈺欠欠兒的聲音,拉回了千一雯已經跑偏了的思緒。
兩人的臉色現在看起來已經好了很多,自然的,也就恢復了原有的戰鬥力。
「什麼猥瑣,能不能講點好聽的?」看了看嚴善,再看一眼司從鈺那欠揍的臉,千一雯小聲道:「不是我說你,我覺得你還真應該像人家嚴善學學」。
「呵,就他。」司從鈺嗤笑了一聲。
「有那功夫,還不如好好休息一下,師傅他們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們失蹤的事情,等天一亮我們照機會發出信號,
師傅便能找到我們了。」。
千一雯抬頭將司從鈺從頭到腳的重新的打量了一遍,依舊是那身胖胖的身材圓圓的臉蛋兒,一笑起來就看不見的眼睛,
以前只是覺得司從鈺就是一個被寵壞的官二代,仗著只見的老爹是長老便無所畏懼,無惡不作。
但直到現在對他的看法好像稍稍有了那麼一點改變。
他年紀雖然小但是做事卻有自己的看法,有膽量臨危不懼,今天要不是司從鈺在,事情還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雖然說出的話不怎麼好聽,但總的來說,還是挺靠譜的。
「你看我幹啥,莫不是被小爺的風采給迷的移不開眼了?」見千一雯一直盯著自己,司從鈺揚著下巴道。
「司從鈺我可以你大師姐,你信不信我告訴我師傅,說你欺負我,你看他抽不抽你。」千一雯有些好笑的看向司從鈺道。
「嘖嘖嘖,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司從鈺搖了搖頭。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揍趴下。」千一雯活動了手腕,一臉躍躍欲試。
「哼,粗魯,一個女生一天就知道打打殺殺,不是我說你,你真應該跟人家那個什麼婉兒學學。」司從鈺搖頭晃腦道。
這句話怎麼這麼耳熟呢,千一雯橫了一眼司從鈺。
「我遲早會讓你知道我厲害。」千一雯聳聳肩道,她已經想好了,等找到機會她要向司從鈺老爹告狀,
就說司從鈺沒大沒小不叫她大師姐,誰叫她師傅跟司從鈺老爹是好朋友呢,有靠山不用不是蠢么。
彷彿已經看見了司從鈺不情不願的叫自己大師姐向自己認錯的場景,千一雯差點笑出了聲兒。
一晃神的功夫。。
「大師兄,你醒了。」不得不說阿澤的恢復力還是很好,就這一會兒的功夫人已經醒了過來,千一雯和司從鈺沒啃聲兒,只坐在原地遠遠的看著那邊的情景。
「師妹」由於止了血,阿澤的臉上看起來好了很多,此時微微動了動一直被婉兒抱在懷裡已經有些發麻的手臂。
聽到阿澤的聲音,婉兒哇的一下哭出了身兒:「嗚嗚嗚~師兄,你嚇死婉兒嗚嗚」一雙大大的眼睛此時這水汪汪的看著阿澤不得不說,看見這樣的場景只要是個人心都會軟的一塌糊塗。
「婉兒妹妹,你不要哭了,你看你師兄現在不是已經好好的了嗎?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得救的。」嚴善輕輕的拍著婉兒的肩膀安慰道。
「師妹,我沒事,你看,再哭可就不好看了。」阿澤有些勉強的扯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但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便讓阿澤額角出了些許汗水。
千一雯一抬眼,剛好看見了阿澤那淡淡的笑容,眉眼彎彎,整個輪廓是那麼鬼斧神工,看見過阿澤的人都知道,他不是一個輕易露出笑容的人,
但現在的這微微一笑,卻給人一種好像冰山融化了的感覺,千一雯再次感嘆這臉是真的俊啊。
之前千一雯也就覺得阿澤不過就是一個長得好看一些的冰山少年罷了,但就在這一刻千一雯卻有了不同的感覺,
怎麼說呢,就感覺自己好像「砰」的一下被什麼重重的擊中了心臟,千一雯把這歸結為該死的臉迷了自己的眼。
要不然她怎麼會有這怪怪的感覺呢,做賊心虛般抬頭看了一眼司從鈺,要是被他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怎樣嘲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