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離開
「從鈺師兄,我覺得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公太甩著膀子道。
自從三人醒后,身體吧便飛速的轉動著,武功也在短實踐之內恢復了。
摸了摸公太脈搏,司從鈺點了點頭:「確實恢復的不錯,但是不可大意還需要調養一下,免得以後落下病根。」
「是,都聽從鈺師兄的。」公太笑道,他發現現在都從鈺師兄比以前好了太多太多,以前總覺得還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但是現在……
「想什麼呢?」曲辰笑著用肩膀撞了撞司從鈺的肩膀,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后,曲辰整個人竟然變得開朗了不少。
「沒什麼,要不是從鈺師兄,我們哪裡還能看見這燦爛的太陽啊。」公太笑道。
此時司從鈺已經收了收,在一旁舞著劍。
「曲辰你還記得之前我們讓從鈺師兄給我們指教的那次嗎?」公太問道。
「怎會不記得,那次要不是大師姐及時趕到,我倆還不知道會被揍成什麼樣子。」曲辰笑道。
「是啊,一晃沒想到過去那麼久了。」公太苦笑了一下。
而正在練功的司從鈺,心中有些苦悶,只覺得有一股鬱結之氣。
不發泄出來,他心裏面不舒服,腦袋裡面一會兒想到自己的老爹,一會又是千一雯,過一會又變成奚澤的那番話。
他本意無意於朝廷,但現在蠍王廟已經不再是他們的歸宿,奚澤說的沒錯,這個王朝如果再任其發展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們只怕會成為亡國奴。
可是這個已經爛進根的王朝,真的還有救嗎?就憑他們幾個?
發泄般的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奚澤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邊上,目光清冷的看向司從鈺。
司從鈺有所感,回頭,兩人的視線瞬間撞在了一起。
突然兩人默契的一躍而上,立馬纏在了一起,公太本來還在跟曲辰講話,一聽到聲響,立馬轉過了頭。
司從鈺的武功以輕盈靈活為主,而奚澤的招式則更加的霸道一些。
很顯然奚澤的武功要略勝司從鈺一點,這一戰兩人打的極克制,但又極暢快淋漓。
只聽見樹梢的樹葉輕響,兩人快的只剩下一道道殘影。
「厲害!」公太忍不住輕呵道,這兩人便代表著現在江湖上最頂尖的存在,他們稱第二誰敢稱第一?
光是見到這樣一場切磋,便能讓人受益無窮。
司從鈺看向面前這個面不改色的人,心裡也有些吃驚,他知道奚澤武功好,但是沒想到竟然到了如此厲害的境地。
最後一招,兩人都發揮了九成的功力向對方擊過去,手掌剛觸及到一起,兩人便紛紛的被彈了出去。
兩人均倒退了一些距離才站穩,司從鈺壓下眼裡的驚訝。
對著奚澤抱了抱拳,奚澤的臉上也出現了淡淡的紅暈微笑著點了點頭。
自從公太幾人好了之後,司從鈺一下子閑了下來,閑暇的時間便看看書。
「你怎麼來了?」夜晚,司從鈺頭也沒抬問道。
「想的怎麼樣了?」奚澤開門見山道。
「不怎麼樣。」司從鈺淡淡道,但終究還是放下了書看向奚澤:「與其問我想的怎麼樣,我倒是想要問一下你準備怎麼辦?」
奚澤臉上閃過一絲笑意,自通道:「自然是準備將其推翻,從新建立一個國度。」
「談何容易,你也別跟我賣關子,說點實際的吧。」司從鈺看向奚澤,如果以前的奚澤給人的感覺是一個正道的翩翩公子。
那麼現在的奚澤給人的便是高深莫測,就連司從鈺也很難說自己能完全了解奚澤。
「從鈺兄,我從來沒有說過,我一個人能做什麼,我能有什麼實際的方法,只不過是想要拉攏有志人士一起改造這個王朝罷了。」奚澤苦笑了一下。
司從鈺盯著奚澤看了看,似乎在考慮他說的可信度。
奚澤也站著原地任由司從鈺打量,「呵~」司從鈺輕笑了一聲。
「雖然不知道你以後是不是也是這樣想的,但,我想信你一回。」他還是不能看著這天下落入賊子的手中。
奚澤眼睛一亮,但臉上卻又是一副意料之中的神色。
「從鈺兄,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奚澤朝司從鈺走了走輕聲道,司從鈺點點頭,不置可否。
「這天下的局勢從鈺兄應該也是知道的,太子嚴善一黨殘忍暴戾,驃騎將軍一黨有勇無謀這天下交到他們手中也是走不了多久。」
司從鈺點點頭,這些他都是略有耳聞,奚澤接著道:「不知從鈺兄知不知道,現在江湖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皇室的一些辛秘不知道什麼時候流傳了出去,盟主府里那個假盟主早就卷著銀錢跑路了,而這由江湖人組成的一個隊伍,
數目不可小噓,現在領導他們的便是水雲閣的長老。」
這些司從鈺還真不知道,原來江湖早就已經陷入了這場漩渦了嗎。
奚澤踱步到窗邊:「也許你會想,這些人由水雲閣的長老帶領,總會不會走偏路,或者跟朝廷作對,但殊不知,水雲閣里早就摻雜了朝廷的抓牙,
現在他們看到朝廷亂了沒精力管他們,變開始帶著這些人作亂。」
司從鈺突然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奚澤他絕對不是只是跟他分析局勢。
「沒錯。」彷彿在肯定司從鈺的猜測,奚澤轉過身點了點頭:「從鈺兄,現在江湖就是一盤散沙,群龍無首,放眼江湖,沒有能比你更加合適的人了。」
司從鈺沉默了,聰明如他,話說到這裡,他便已經猜到了一大半,奚澤留在京城尋找契機,而他到江湖上去,到時候裡應外合,再加上現在民心早就不再朝廷上了。
被推翻也就是遲早的事,但他不想現在離開京城。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在你的計劃中,千一雯扮演什麼角色?」司從鈺直直的看向奚澤,他走了要是千一雯也跟著走。
嚴善會立馬察覺並反撲,那麼這個計劃也就泡湯了。
奚澤沉默了,定定的回看司從鈺鄭重道:「千一雯於我有救命之恩,我會用生命去保護好他。」
「將她留在這個是非之地?」司從鈺皺眉,現在他就只有千一雯一個人了,他不能冒這個險。
「你知道的,嚴善對千一雯的感情,他不會傷害她。」奚澤有些疲憊的閉上了眼睛,這世上哪裡有那麼兩全其美的事情。
多的是讓人艱難的抉擇,而他們必須在兩者之間選擇一個利益最大的。
「千一雯」司從鈺張了張嘴,皺眉,他想要反駁奚澤,不過……
「如果沒有什麼問題,我希望你儘早出發,現在的局勢很微妙,慕容婉,慕容婉已經很驃騎將軍搭上線了。」說完,奚澤轉過身緩緩的走了出去。
司從鈺再次將手中的書拿了起來,但是卻怎麼再也看不進去。
煩躁的站了起來,他大可以跟千一雯一走了之,但是到時候殃及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
推開窗,一陣涼風襲來,風專進司從鈺的衣擺里,將衣擺吹的「嘩嘩」作響。
還能隱隱約約的看見奚澤單薄的身影,司從鈺底下頭心裡已然是有了絕段。
返回書桌,司從鈺想了想,動手寫了起來,這封司從鈺寫了一晚上的信在第二日下午送到了千一雯手上。
而此時的他已經在百里之外了,就不要告別了吧,他怕一看見千一雯的臉,他便再也沒有勇氣離開。
看完信,千一雯下意識的就想要追出去,就留了這麼一封信給她,人就走了!他是怎麼想的!
千一雯又氣又急,信上並沒有說他去幹嘛了,只是說要出去一段時間。
喚出自己的馬,千一雯「啪」的一鞭子便抽在了馬的屁股上。
馬瞬間像是離弦的弓箭沖了出去,今日千一雯著了一身青色的衣裳,所過之處皆讓人耳目新。
但,此時的司從鈺看不見,千一雯追到城門,沒有太子的令牌她出不去城門,恨恨的甩了一下鞭子,千一雯在原地跺了幾下腳。
隨後轉身上馬,策馬而去,這些當然一字不漏的傳到了嚴善的耳朵里。
「既然他出去了,那麼就不要讓他活著回來。」嚴善冰涼的聲音響了起來。
此時他眼下有些濃濃的黑眼圈,面色慘白,沒有了之前的陽光之氣,倒是多了一絲萎靡,但這絲毫不影響他散發出來讓人心驚的氣息。
「是!」得到命令嚴善的屬下立馬退了下去,這個好消息讓嚴善勾了勾嘴角,在接下里的幾天里心情都不錯。
「王八蛋!竟然一個人走!再也不要理你了!」
「一雯師姐,這花都被你揪禿了,這是從鈺師兄最喜歡的一盆花。」小紅大著膽子從千一雯手上拿過了這盆一已經沒有了葉子的花。
「他最喜歡?那你告訴我他還最喜歡什麼?」千一雯抽了抽嘴角問道。
「從鈺師兄喜歡的東西不多,就這些他一直寶貝的花,還有那書架上面的書。」
「可是這本?」小紅話沒說完,便見千一雯挑眉拿了一本書出來。
心裡頓時湧現了不好的預感,而接下來的千一雯的動作讓小紅知道,她的預感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