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第6章

花傑見是四大護法,又觀他們面上帶著焦急之色,他不禁蹙眉,面色微沉,輕聲喝道:「皇儲在此,你們步履匆忙,成何體統!」

四人聞言,急忙走至楚天欽身前,跪地行禮:「拜見皇儲殿下。」

楚天欽輕笑抬手:「罷了,免禮。」

花傑急忙對著楚天欽賠笑,低聲說道:「皇儲請!」

四位長老急忙走到前方,為楚天欽引路。楚天欽點了點頭,抬步朝前走去,步履清淡間聯袂似仙,看的道路兩旁眾人不覺已是痴了。

兩名黑衣武士緊緊跟在楚天欽身後,看衣著,應是皇家四大護法中的兩位。

花傑剛想抬步跟上,一旁的花雄急忙走到花傑身前,低語幾句。花傑面色一變,眸中閃過異樣,低聲問道。

「傷勢怎樣?」

花雄急忙回道:「到現在依然混迷不醒。」

花傑面色陰沉,眉宇間一股殺氣激蕩,低聲用力沉吟道:「野丫頭,安敢如此!還有那個老東西!」

前方的楚天欽走出數步,見花傑沒有跟上,便淡淡回身,笑言:「族長若有事情,儘管去忙,不必在意。」

花傑朗笑一聲,走到楚天欽的身旁:「無妨,只是小女身體不適,並無大礙。皇儲請!」

楚天欽聞言,美眸中閃過異樣,嘴角微微抿起,肅容說道:「既然令小姐身體有恙,族長還是快些回去吧,楚天欽稍等,定將去探望小姐。」

花傑眸光一滯,對著楚天欽躬身:「小女只是微恙,並無大礙,不敢勞煩皇儲,皇儲請先到行殿歇息,我先回去探望一下小女,過會再去拜見皇儲。」

楚天欽淡淡一笑:「族長請便。」

花傑躬身,帶領八大護法快步朝花府走去,步履匆忙。

楚天欽凝立原地,嘴角輕勾,露出一抹玩味笑意。

「皇儲請!」

四位長老急忙走到楚天欽的身前,躬身引路。

楚天欽回四位老者一個和煦的笑意,便朝前走去。

花傑帶領八大護法匆匆趕回府中,他快步走進花溟的房間,見女兒面色蒼白,正躺在床榻之上混迷不醒,他不免心生憤怒。

他細細查看了一番花溟傷勢,轉頭問道:「可是有人已幫小姐療傷?」

花雄聞言,點了點頭:「是花英老頭子。」

花傑沉吟片刻之後,抬眸又問:「花非熙一直是一個廢物,她怎麼會打傷小姐?」

花雄面上露出無奈的表情,搖了搖頭,答道:「屬下不知,聽跟小姐一起的少年說,花非熙額頭上顯出六朵梅花印記,至於那野丫頭如何獲得六級靈力,便不得而知了。」

花傑眸中露出驚疑之色,站起身來,驚異出聲:「果真竟有此事?」

花雄急忙點頭,花傑在房中來回踱了數步,轉頭望向昏迷不醒的女兒,陰鷙的眸中閃過深沉,冷聲道:「不管她是否為天才,打傷我女兒,不可輕饒。那野丫頭顯然下了死手!」

花雄聞言,很狗腿的點了點頭,忙應和著:「不錯!花英老頭子口氣很是張狂,對族長大人出口不遜,行為更是飛揚跋扈,竟然召喚出黃金戰猿對付我們!」

花傑猛然轉頭,望向花雄,眸光陰沉:「此事當真?」

花雄急忙點頭:「千真萬確!」

花傑重重冷哼一聲,陰鷙的眸中隱隱出現殺機,冷聲道:「老頭子狂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竟然敢太歲頭上動土,交出野丫頭便罷,不然……」

天塹城中,一處華麗的宮殿前,擠滿了人群,四位長老陪同楚天欽進入殿中之後。楚天欽回身對著四位長老笑道。

「本座旅途勞頓,便不招呼各位了。」

四位長老急忙躬身:「皇儲請便,我等告退。」

楚天欽笑著點頭,目送四位長老離開。

待走出宮殿之後,一名長老冷哼道。

「本想多跟他說幾句話,竟然被他轟了出來。」

另外一名長老壓低聲音喝道:「住嘴!不可多言,他可是皇儲,更掌管天靈閣,你不要命了!?更何況皇儲出行數日,可能真是累了。」

最先說話的長老聞言,面有不忿,卻不再多言,跟三位長老緩步離去。

楚天欽上樓之後,立在窗前,俯瞰著天塹城,嘴角輕勾,微微側頭:「子墨,去查看下花府出了何事!」

站在他身邊的一名黑衣武士儀錶英俊,聞言之後,忙抱拳道。

「是!」

天色漸沉,陰雲密布,烏雲之後似是隱隱有雷聲滾動。

楚天欽立在窗前,抬眸望天,喃喃道:「將是一場暴風雨啊。」

片刻,黑衣武士回到殿中,湊近楚天欽,低聲說道:「稟殿下,花傑之女花溟被人打傷,花傑震怒。」

楚天欽聞言,冷哼一聲,復又輕笑:「花傑雖是花族族長,但是為人心胸狹窄,看來有人要倒霉了。」

楚天欽說罷,轉身問道:「可知是誰打傷了她?」

子墨面色不變,回道:「前任族長之女花非熙,現在被前任大長老花英照顧。」

楚天欽面色微變,細眉微微蹙起,眉宇間聚起思忖之色:「花非熙……花英……聽說花英乃是天塹城中數一數二的高手。」

子墨點了點頭,剛毅的面上露出一層欽佩之色,淡聲回道:「花英為人剛正不阿,靈力超群,的確是一個難得的人才。」

楚天欽深深一笑,嘴角輕勾,揚聲道:「好!本座曾多次邀花英加入我天靈閣,均遭拒絕,這次倒是有些眉目了。」

他輕笑數聲,吩咐著:「去,找到花英住所,聽我號令。」

「是!」

子墨而去,楚天欽緩緩踱到窗前,笑望著陰雲密布的天空,眸底風雲暗涌。

此時,一處僻靜的小院中,花英正彎腰立在床邊,手中拿著一塊濕巾,幫昏迷的非熙擦著額頭上的汗水。

一名侍衛急急跑進房中,喊道:「大長老,皇儲已到天塹城,族長也回來了。」

花英聞言,面色一滯,為非熙擦汗的手停在半空中,眸中閃過凝重,片刻之後,他回身對侍衛淡聲道:「知道了,要下雨了,你快些回去吧。」

侍衛聞言,嘴角幾動,卻終究沒有說話,轉身走出了房間。

花英幽幽嘆息一聲,緩緩走到椅邊坐定,蒼老的面上閃過黯淡,悠悠開口。

「花柯,老夫不會食言的。」

青灰色的天幕上烏雲越聚越濃,黑壓壓的,令人膽戰心寒。

孤立在天塹城一隅的小院,漸漸沉寂,默默忍受著暴風雨襲來前的黑暗。

狂怒的雷聲在天幕上響個不停。烏雲漸漸變成黑傲傲的顏色,閃電劈下,撕扯著烏雲,傾瀉漫天陰霾。

狂風呼嘯,暴雨襲來,天地幾乎失色。

花英蒼勁的身影如山般穩穩坐在椅上,他轉頭凝望著床上昏迷的花非熙,眉宇間擒滿了苦澀,又透出一絲入骨的蒼涼。

「非熙,本想明日送你出天塹城,卻不想族長這麼快便回來了……難道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老人眸光微亂,朝非熙的脖頸間望去,織天界已經消失,非熙的身體在漸漸康復,他眸光複雜,喃聲又道。

「花柯,是你給非熙打上了織天界嗎?到底是為何……」

又是一擊閃電劈下,天色為之一亮,花英眸光一緊,眉頭皺起,他感覺到了空氣中摻雜著一絲異樣。

他猛然站起身來,轉身朝窗外望去,一頂寬大的幕簾緩緩進了院中,幕簾下站著一人,身形筆直,天色太沉,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但是能感覺到空氣中波動的那股殺氣。

幕簾旁邊還虎立著八個人影,空氣中的殺氣更濃了。

花英面色不變,負手朝房門走去。

「大長老,雨夜打攪真是抱歉!」

院中響起陰鷙的話語,語氣生冷而沉重。

花英立於台階之上,冷笑一聲,淡聲說道:「不知族長,八大護法深夜前來,卻是因何?」

花傑冷哼一聲,神情陰霾:「大長老何必裝蒜,將野丫頭交出來,便不再為難你。」

花英眸光望向陰霾的天空,冷笑道:「花傑,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睚眥必報!」

花傑面色不變,眸光深沉,冷哼道:「睚眥之怨不共戴天,如果不是憑藉此念,花傑不會活到現在!」

花英雙眸微眯,緩緩拔出清風劍,瞥向花傑,肅容道:「想要非熙,先踏過老夫的屍體!」

花傑從幕簾之下步出,步伐穩健,目光陰沉如水,他冷冷的盯著花英,罵道:「不識抬舉!」

緊接著八大護法便瞬間散開,形成半圓之勢,將花英圍在中間。

花英體內靈力鼓盪,雙眸驟然變得冷澈晶燦,身旁圍繞起勁風護盾,黃金戰猿憑空閃出,雙刀橫立,嘯聲衝天。

一道藍色的空靈之光自他手臂處閃出,藍光消失之後,他身上出現了一具藍色戰鎧,兀自閃耀著奪目而絢麗的詭異光芒。

花傑冷酷的面上浮出陰冷的笑意,玩味的道:「有色戰鎧!哼,老頭子果然是花族的尊者,要是你乖乖聽話,我還真捨不得殺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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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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