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司馬平的追悼會

第29章 司馬平的追悼會

第29章司馬平的追悼會

林華走出會議室之後,程峰立刻交代田陽:「叫人留意林華的動向。」

「你懷疑林華?」滿腦子案情的嘉逸,此時已經忘卻了與程峰的矛盾,一門心思想要把案子討論清楚。

「你有不同觀點?」

「當然,」不隱瞞自己的想法,嘉逸把心中的判斷和盤托出:「第一,我覺得林華對司馬平和林麗麗的戀情應該是卻不知情,不然他不會在看到照片的一瞬間,血壓上升,情緒激動成那個樣子,就算人的表情姿態可以偽裝,血壓可是受情緒控制的呀!如果他之前並不知情,那就不可能蓄意謀殺;第二,林華屬於脾氣比較暴烈的類型,這一類人如果從事犯罪,選擇的手段通常比較直截了當,司馬平的被害方式,與林華所表現出來的人格特徵不相符。」

「可是,林麗麗被問題她父親是否對她和司馬平的關係知情時,十分恐慌,這難道不能說明什麼問題么?」田陽提出疑問。

「我覺得,林麗麗的緊張,是因為林華這麼多年以來的一個人格障礙。剛才的對話里就可以看得出,林華對於妻子的背叛一直存有心結,所以平時對林麗麗再怎麼寵愛,涉及到男女關係方面,就立刻如臨大敵,林麗麗一定是吃夠了這方面的苦頭,所以才會心懷恐慌的。」說著,嘉逸又想到了什麼:「對了,我倒是覺得林麗麗有些古怪,她看到照片背後字跡的時候,分明是對寫字人有所猜測,並且通過她反駁程峰問話時的提高聲調,以及反問句式,都是欲蓋彌彰的表現,我覺得,她對恐嚇司馬平的人是誰,應該不是完全沒有判斷的。」

「牛!」田陽對嘉逸豎起大拇指:「行啊嘉逸!犯罪心理學果然沒有白研究,一個表情一句話,都沒逃過你的法眼!」

「話雖如此,」程峰打斷了田陽的稱讚:「單憑那些書本上的理論判斷,也不能說明問題,沒有證據,就沒有發言權。林華熟知司馬平的服藥禁忌,司馬平被害的可能時間段內他的行動沒有人能夠證實,而且,如果他事先就對林麗麗和司馬平的戀愛關係知情的話,那他就具有足夠的作案動機,雖然現在我們沒有證據證明他是兇手,但是還是要有所關注的。」

田陽連連點頭:「確實如此啊,任何可疑人物都不能隨便放過。不過說到服藥禁忌,這個林麗麗也真是夠粗心的了,人家女孩子談戀愛不是都應該對男朋友的事細心備至么,她倒好,明知道司馬平有忌口的要求,好傢夥,差點芝士謀殺男友啊!」

田陽還在感慨,程峰卻注意到嘉逸頻頻看時間:「怎麼了?有事?」

「哦,昨天接到通知,今天下午1點鐘,司馬平的追悼會。」

「你去參加?」

「嗯,」嘉逸點點頭:「畢竟是鄰居,怎麼也該去送他最後一程的。」

「那我們和你一起去吧!」

嘉逸想了想:「也好,那咱們就儘快出發吧,還有四十分鐘就要開始了。」

因為記得司馬平追悼會的事情,嘉逸早上出門時便特意穿了一身黑色套裙,而程峰和田陽兩人身著警服,已經足夠肅穆了,所以三人從電台離開后,直奔追悼會現場而去。

到達追悼會現場時,時間才剛剛12點40分,追悼會還沒開始,司馬平生前的親友同事卻已經來了很多,大家都一副悲傷的樣子,或者幾個人低聲交談,氣氛肅穆而低沉。

嘉逸眼尖的看到沈柔正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上,一身黑衣裙,頭上插著小白花,臉色慘白,在她身邊是兩位神情憔悴的老人,看樣子應該是司馬平的父母了。

司馬平的遺像被白色菊花簇擁著,擺在靈堂正中。照片上的司馬平,容光煥發,神采奕奕。嘉逸看著那張遺像,心裡感到一陣酸楚,生命的脆弱,這是讓人不能不悲傷,不久前還活生生、每天與自己打招呼的人,現在,已經陰陽兩隔了。

沈柔偶然回首,看到嘉逸和程峰來了,忙拉著身邊的老夫婦起身迎過來。

「叔叔,阿姨,這幾位就是負責阿平案子的警官了!」沈柔把程峰等人介紹給司馬平的父母。

司馬平的媽媽一把拉住程峰的手:「同志,一定要找到害了我家阿平的兇手啊!我兒子不能死的不明不白的!」說著哭到無法自已。

司馬平的爸爸是個學究模樣的老者,看到老伴傷心欲絕,他心疼的扶著老伴的肩,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你這樣也是無濟於事,要有信心,警察同志一定會破案抓到兇手的!」

「是啊,阿姨,你要對我們有信心,堅強點,看著我們把兇手繩之以法!」田陽不忍老人哭的那麼肝腸寸斷,忙不迭出言安慰。

嘉逸看著兩位老人眼裡濃得化不開的悲傷,心裡酸澀難當,偷眼看看一旁的程峰,雖說不動聲色,眼角卻也已經濕潤。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嘉逸等人好言安慰過司馬平的父母,讓沈柔攙扶著老人離去之後,也找了個適合的位置,等候追悼會的開始。

「司馬平的媽媽爸爸真可憐,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是多大的打擊和折磨呀!同樣是人,和他們比起來,我們真是太幸福了!」嘉逸痛心的感嘆。

田陽嘆了口氣:「嘉逸你不知道吧,三年多以前,峰哥也好險躺在前頭供人瞻仰。」

「田陽,這個玩笑開大了啊!」嘉逸不滿的瞪了田陽一眼,平時再怎麼百無禁忌的說笑,也總還是要有個分寸的呀!

田陽苦笑:「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這是真的,那時候峰哥抓捕逃犯的時候中槍,從山坡上滾了下去,失血3000CC,要不是輸血及時,估計就去了。但是峰哥還是深度昏迷了很久,當時醫生都跟我們說,要家屬做好準備後事的心理準備了。那時候,峰哥的爸媽的狀況一點不比司馬平父母好到哪去,好在後來峰哥脫離危險,蘇醒過來,不然的話……」

「好了,過去的事,提它做什麼。」程峰平靜的打斷田陽的講述,看到嘉逸正臉色發白的看著自己,不在意的笑笑:「大小姐,你那是什麼臉色,好像見鬼了一樣。」

「你經歷過那麼可怕的事情!如果田陽不說,我都不知道。」

「說這個做什麼,」程峰眼睛看著別處:「既然選擇了這一行,這些就是我必須承受的。」

嘉逸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程峰沒有表情的黝黑臉龐,以前自己總是覺得這個黑面神過於冷硬,嘴上又不饒人,卻忽略了他的職業帶給他的危險。現在再去審視這張黑臉,不由的覺得有那麼一點點崇敬了。

就在此時,追悼會禮堂的門被推開了,就在儀式即將到來的時候。

一個高挑的黑衣女子走進來,筆直的朝前走去。

嘉逸看到她,心裡不由的叫了聲不妙。

這個時候,她的出現,除了意味著麻煩,似乎已經沒有別的意義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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