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小胖子的歌謠
眼鏡眼疾手快,立馬手持短劍跟著跳出了窗外,趙麗娟住在三樓在,這點高度對眼鏡來說是小問題但我就有點犯怵了。
我連忙從樓梯上往下跑,等跑到張婉月房間窗戶的時候,已經看不見眼鏡的身影了,只聽見前方傳來幾聲貓叫,我便朝著那個方向快步跑了過去。
在一個花壇邊上,找到了眼鏡,他正在和一隻大黑貓對峙著。這貓一雙綠眼透這著凶光,對著眼鏡齜牙咧嘴,隨即化成了到黑光,往眼鏡面門上撲去。
確實,這貓的速度快得嚇人,我根本看不到它的身影,但眼鏡舞劍的速度也不算很慢,對付這貓還綽綽有餘。
韓梓芸說貓臉老太太怕童子尿,在眼鏡家拿東西的時候,我還專門準備了一小瓶,這時候正好能夠派上用場。
我把瓶子握在手中,打開蓋子,眼睛快速跟著黑貓的身影。估計眼鏡知道了我的意圖,很突然的開始加大攻擊力度,黑貓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嗚啊」一聲便被擊飛出去。
我估計著它落下的位置,很有預判性的將童子尿潑了出去,剛好,在它落地的瞬間,童子尿基本上滿噹噹得潑到了它的身上。
頓時,它的身體開始冒出青煙,在地上凄厲叫著打滾,眼鏡乘勝追擊,反手握著短劍,重重的豎劈下去,在這關鍵時刻,黑貓猛地往後一條,堪堪躲過了這一致命攻擊,短劍劈在水泥地上,激起一大片火花。
黑貓跳在花壇里,口中滴著口水,喘著氣惡狠狠的看著我們。眼鏡需要緩解一下剛才擊空的後勁,便沒有接著攻擊。
這個時候,黑貓身後浮現出一個人形的黑影,很矮,佝僂著腰。接著,黑貓的身體開始扭曲起來,四隻腿變形,很快,一隻貓竟變成了一個人。
這人形應該就是貓臉老太太的真身了,我仔細一看確實被它的外貌嚇了一跳。
很傳說這中的一樣,半張臉是布滿深邃皺眉的人臉,另外半張就是貓臉,以鼻子為分界線,兩種不同生物的臉結合在一起,怎麼看都覺得恐怖異常。貓臉老太一副老態龍鐘的模樣,那腰已經佝僂成了九十度,身上掛著一些黑色的布條,有點像中世紀歐洲的那種老巫婆。
「你們為什麼要壞我好事?!」貓臉老太厲聲說道,她的聲音又尖又利,就是音響被干擾的那種刺耳聲,似乎它說話都帶有某種力量,震得我耳膜生疼。
「在人間作惡,誰能容你。」眼鏡鏗鏘有力的說道。
「呵呵呵呵——」貓臉老太突然爆發出一陣凄厲的尖笑,這聲音如同超聲波一樣,陣陣襲來,我直覺得腦袋一沉,差點直接失去了意識,我眼前的一切事物都變成了波浪狀,看來,這就是韓梓芸所說的精神攻擊。
「叮鈴鈴——」我嘈雜無比的精神世界,突然響起了一陣清脆的鈴聲,一瞬間就讓我清醒了過來,鈴聲的來源就是我身上隨身攜帶的鈴鐺發出來的,我連忙把鈴鐺拿出來,使勁搖晃了起來。幾乎同時,眼鏡也清醒過來,持劍立馬朝著貓臉老太衝過去。
「算你們狠!這個仇我記住了!」貓臉老太往後退去,撂下狠話之後,身影閃動,數秒之後就消失在了我們面前。我真無法把這麼快的速度與一個風燭殘年的老太結合起來。這貓臉老太果然不是一般的妖物。
「算了,它速度太快,我們追不上它,」眼鏡把短劍收好后說道。
我點了點頭,便和他一起回去了。
張婉月還沒有醒來,我說那髒東西已經被我們趕跑了,讓他們放心。
眼鏡給張家了四張符咒,一張等張婉月醒來的之後燒成符水喝下,另外三張貼在門窗之上,這樣就徹底保險了。
趙麗娟對我們千恩萬謝,但我的對她沒什麼好形象,所以不太搭理她,只說幫助張晴晴是應該的。不過現在也好,她知道了我的真實「職業」,也就不會因為龔韋國的緣故把她女兒往我身上推了。
和她們告辭之後,我們再次回到了網吧,給韓梓芸報告了戰果。想起貓臉老太的狠話,感覺它也是個難纏的傢伙,把這個疑慮也給韓梓芸說了。
她點了點頭說道:「貓臉老太和黃皮子這一類妖物都比較記仇,但不同的是黃皮子喜歡折騰人,喜歡把別人家弄得雞飛狗跳,但無論如何黃皮子都不會弄出人命,又點像小孩心理。
但貓臉老太就不一樣了,它動起手來就是把人往死里整,特別兇狠。但就是這樣,反而很好防範,黃皮子就讓人防不勝防。平時多注意一下就行了,你們也不是普通人,它拿你們沒有辦法的。」
聽到這話我也有放心了,想著孫思國家裡的那隻保家仙,還好沒有和他結仇,不然定會被它煩死。
我去看了看火海裡面的火海人形,發現它貌似又成長了一些,我在想它從原本的平面圖形變成了現在的立體狀態,那以後會不會變成一個真人?說實話,我心底還有一點期待著,我想看看它究竟會變成什麼樣。
在火海旁邊待了一會了,正準備回去,才一轉身,我的手被什麼東西拉住了,我回頭一看,竟然是那個兩次把我引入火海,和人影面對面的小胖子。
這個小胖子韓梓芸和眼鏡是看不見的,貌似也只有我才能看見,想來這小傢伙來頭肯定不小。
「你是誰?你能告訴你會在這個地方嗎?」我平靜的問道。
小胖子臉蛋依然粉嫩粉嫩的,大眼睛眨巴著,挺可愛,他微笑看著我,臉上還有兩個小酒窩,但他不回答我的回答,過了就幾秒,他鬆開我的手,在我身邊蹦嘣跳跳的。
同時他嘴裡哼起一首不知名的童謠:
「撞魂鈴,叮噹響。泯妖鏡,光芒閃。三生錐,妖魔定。人蔘娃,把歌唱……」
這歌謠聽得我雲里霧裡,這幾句詞小胖子反覆唱了幾遍,然後和來的時候一樣,毫無徵兆的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