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切才開始
只見天空上竟然又出現了幾縷半透明魂魄,細看之下,應該是一個中年人的。
眼鏡被我的叫喊吸引過來,他也是微微一愣,說道:「咦?竟然還會出現這種情況?」
「這是怎麼回事?」我問道。
「很明顯。」眼鏡說道,「這個地方還有一個人,也是因為精神極度刺激導致了丟魂,而剛好他丟魂的時間段也是在這,所以也被招魂過來了。」
因為我停止了喊招魂詞,所以天空那幾縷魂魄飄飄蕩蕩的魂魄又往遠處飄去,見此我連忙說道:「現在怎麼辦?要不幫人幫到底吧?」
眼鏡沉吟了一下,起身說道:「行,不過能不能融合,就看這個人的造化了。」
我嘴裡又念起了招魂詞,很快,那幾縷魂魄便飄了過來,眼鏡把招魂幡持在手中,嘴裡念了幾句口訣,便把招魂幡扔了出去,招魂幡自己在空中飄動,幾縷魂魄跟著招魂幡離去。
自動導航啊。我在心裡嘀咕了一句,這時張晴晴也醒了。
她的表現倒還算是冷靜,撐起身子看著我們道了一聲謝。
瞅著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沒有含蓄,直接開門見山問她那個網吧曾經發生過什麼。
她的眼神透露出些許恐懼,我給她倒了杯熱水,她也慢慢開始講述起來。
我聽完后,也不知道做什麼評價的好,完全就是人作孽不可活啊。
原本兩年前飛翔網吧的前身確實是那個心意網吧,曾經那個網吧有一個廚房,某一天凌晨兩點的時候,因為煤氣泄漏發生了爆炸,在那片區域上網的四十來個人無一倖免。
至此那裡便不斷鬧鬼,夜半哭聲什麼都是常事,過了一段時間,不信邪的張老闆以極低的價格把這買了下來,重新裝修一番,就直接營業了。
隨張老闆不太信這些東西,還為尋個心理安慰,還是請了一個大師來,不錯,這個大師就是眼鏡的師父。具體的張晴晴也不知道,反正最後出現了意外,大師半死,而飛翔網吧在凌晨兩點半之後就成鬼域了。張晴晴也是當時上夜班遭遇了那些東西,才被嚇成這樣的。
聽張晴晴這一番話,我頓時明白了很多東西,首先是音音為什麼說她媽媽去紅色的地方了,原來紅色就是一片火海啊。同時音音的母親和一些鬼怪皮膚都一定程度的爛掉,原來是火燒的。
這樣一來,我們便找到了這事情的前因。
我沉吟著對眼鏡說道:「眼鏡哥,你怎麼看?」
「和我猜測的一樣,有人設局,把我師父作為陣眼,弄了一個鬼域出來。」眼鏡淡淡的說道。
我眼神逐漸嚴肅起來:「我真正好奇的是,這都過了這麼久了,為什麼張晴晴還活著?」
眼鏡想都沒想便回答道:「原因很簡單,她的魂魄缺失了,鬼域的規則無法再約束她,舉個直白點的例子,比如警方在追蹤一個通緝犯,對於這個犯人的相貌他們記得滾瓜爛熟了,但一旦這個犯人完全整容了,他們就再也找不出來了。」
我點頭表示明白,心裡一陣激動,我問道:「那我能不能……」
「想都別想。」眼睛直接打斷了我的幻想,「人精神方面的東西是相當微妙的,既然你都經歷了那麼多恐怖的事情,而你精神並沒有出現任何問題,如果強行抽離你的魂魄,會導致你整個三魂七魄出現不可逆的傷害,這和自殺沒有區別。」
「好吧。」我有點沮喪,「不得不說啊,張晴晴運氣真的非常好。」
「萬中無一。」眼鏡接道。
「唉。」我嘆了口氣,「那人花這麼大力氣弄出一個鬼域是幹嘛呢?他的目的是什麼?不會就是一個心理扭曲的變態吧?」
「我想可能是因為你。」眼鏡淡然說道。
我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我這過了小半輩子了,不管做什麼都沒啥存在感,就一庸庸碌碌的平凡人罷了。我根本難以相信有人會針對於我,設了一個局。
我只想問眼鏡為什麼這麼說。他竟然說是他師父託夢給他,讓他保護我的,而在夢中他師父也沒有說出原因。我敢肯定,我和師父絕對素未謀面,這就是一個謎。
最後眼鏡說,可能我和鬼印有關係。
很多事情是無法一時半會說清楚的,我只好沉默著。
到此,我們需要知道的也了解得差不多了,張晴晴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我們給她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
下樓的時候,眼鏡表現得特別吃力,我扶著他,心中一陣內疚,我說道:「不好意思啊,我太弱了,幫不上忙。」
眼鏡搖頭說沒事,這些事情只有他來扛。
我們就這樣直接下樓了,樓下的值班醫生估計是院長安排的,他見我們下來,直接給我們開了門,他看見虛弱的眼鏡,倒是投來了個驚訝的目光。
時間還是夠,我先把眼鏡送了回去,然後自己打了個的回到了網吧。
韓梓芸坐在吧台里抽煙,她問我怎麼樣了,我把今晚產生的各種變故,以及進展都給她講了,她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事情總得來說挺順利的,找到了起因,我們便可以通過各種方式找到當時的一些人。慢慢的,真相也該浮出水面了。
韓梓芸彷彿有什麼心事,雖然表情依舊淡然,但她目光有點閃動,像是在發獃。
我問她怎麼了。半晌她才回答:「我總覺得這些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接下來你可要萬分小心了,和幕後之人的較量才剛剛開始,你要萬分小心,多長几個心眼。」
她是在關心我呀。我心裡美滋滋的,認真的答到。
韓梓芸又待了一會兒,就離開了。望著她的背影,我想我一定要活下去,這次可不單單為了自己了。
今晚時間過得很快,交完班一出去,我就給眼鏡打了一個電話,沒想到卻是關機,這讓我更加擔心他了。
想了想,我還是覺得去看看他好。想著,我便坐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