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砍成肉醬
我可不管祁天偉還能不能跑得動,拖著他在地上險之又險打了幾個滾,才避開了怪物的這個飛撲。
此刻,我多麼希望眼鏡能及時出現,或者韓梓芸能來。但現實是殘酷的,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從剛才我沖怪物丟椅子,他們被砸了也會後退也會疼來看,這玩意好像比以前遇到的東西好對付點。
我不想死,那隻能是你亡了。
我想起了倉庫裡面還有把消防斧,沒錯,就是喪屍電影裡面經常出現的那種消防斧。
鑒於網吧以前發生過火災,所以老闆接手的時候將所有消防器材全都配備完善了,除了沒有消防車和消防隊員之外,消防隊里能找到的設備在本網吧基本都能找到。
祁天偉也不想死,在意識到怪物發狂之後,他也再次跟在我身後向庫房跑去。
庫房是在一個狹長的走廊裡面,走廊里也就只有庫房一個房間,往那裡面跑也就等於把自己逼到了絕路上,再也沒有可迴轉的空間了。
祁天偉跟著我跑到了走廊里,也有些意外我的選擇,但是他什麼也沒說,依然選擇相信我,怪物緊隨其後。
好在庫房門沒有上鎖,所以我和祁天偉很順利的進到了庫房裡,進去之後我們就趕緊將庫房的門給鎖上了。
「難道我們就躲在這裡面?」祁天偉癱倒在地上,捂著傷口喘著粗氣道。
我搖搖頭,庫房的門很脆弱,就是一層紙板,正常人一拳頭就能打穿,我可沒想把這裡當成庇護所。
我對祁天偉說道:「那東西也會疼,也會死的,所以我們要主動出擊。」
祁天偉沒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或許他以為我已經被嚇瘋了吧!
門外怪物已經開始在衝擊脆弱的房門了,隨時都有可能將門給撕開。
我在一堆雜物裡面找到了那把巨大的消防斧,足有我半人高,我艱難的將大斧子舉了起來。
然後在祁天偉驚訝的眼神中,我將斧子舉過頭頂,然後重重的劈下。
鋒利的斧刃輕而易舉的穿透了門板,劈進了怪物的體內。
「嗚嗚……」門外的怪物發出了凄慘的叫聲。
看來我想的沒錯,怪物也是有弱點的,我舉起斧子,看著斧刃上暗黑色的血液,露出了微笑,我知道我現在的樣子肯定很像個變態。
可是在這樣的地方不瘋不成變態,又怎麼能活下去。
在祁天偉複雜的眼神中,我一腳踹開了房門,拎著斧子出現在了怪物的面前。
剛才我不知道隨手的一斧砍在怪物哪裡了,現在總算看到我造成的傷口了。原來那一擊砍在怪物的背部了,留下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傷口。
這怪物的兩顆腦袋雖然皮肉都被燒的差不多了,但我卻能看出他們怨恨的表情,不同於剛才,現在他們的眼神中對我好像帶了點畏懼。
在不知不覺間,我的心態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我再次舉起了斧子,「這老天不讓我活,那你們就陪我一起死。」
知道被砍一斧子不好受,所以那怪物這次不敢硬抗了,竟然躲開了我的這一斧頭。
哈哈,原來你們也會害怕,看見怪物畏懼的後退,我頭一次感受到了快意。剛才追的我屁滾尿流,現在知道怕了,也讓你們嘗嘗被追的滋味。
我不知從哪迸發出來的能量,扛著消防斧竟然跑的飛快。
終於將怪物逼到了角落裡,都說兔子逼急了也咬人,怪物見無處可逃,口中發出怪嘯沖了過來。
我沒有絲毫的畏懼,冷靜的朝著怪物的其中一個腦袋劈了下去。
既然這玩意也是人,那麼腦袋應該是弱點,是控制身體的關鍵。
斧起頭落,我像切西瓜一樣,怪物的一顆腦袋被我從中間直接切成了兩半。而且劈開怪物的腦袋之後,斧子繼續向下劈開,一直開到了怪物的胸口。烏黑的血液噴涌而出,像噴泉一樣,將我從頭淋到腳。
而我只有發泄的快感,我自己都沒注意到我的雙眼已經赤紅了。
從我知道被陷在網吧的那一刻起,我的內心就積滿了怨氣,而且面臨的一個個險境雖然都有驚無險,但也給我留下了巨大的陰影。
這些負面情緒平時隱藏的很深,但是在我遭遇這種極端情況的時候就顯現了。
不過對我來說也算因巧得緣,正好趁此機會將心中的暴虐散去,不讓這些負面情緒遲早也會將我變的人不人鬼不鬼。
我彷彿感覺不到累,揮著斧子只知道不斷的砍下。
過了不知道多久,我終於累了,雙手一絲力氣都沒有,斧子也抓不穩了直接掉在地上。看著眼前的怪物,我噁心的直接吐了出來。
眼前的怪物已經不成樣子了,被我砍成了一塊一塊的碎肉,最大的塊體也不過拳頭大小。
這都是我乾的?我難以置信,我抬起頭剛看了一眼,忍不住再次吐了起來。
祁天偉來到了我身邊,語氣幽幽道:「你剛才可真嚇人。」
我已經快虛脫了,一路扶著電腦桌才回到吧台坐下,但是眼前卻總是浮現起那攤子碎肉。
雖然經過不美好,很噁心,但是我抬頭看了看鐘馬上天就要亮了,總算是又熬過了一夜。
「我要活,我不要死。」我呢喃道。
祁天偉坐在我身邊低著腦袋,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等到早上錢江來了,我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網吧,一路很恍惚的回到了我租住的房間。
不知道怎麼的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的時候,我的精神稍微正常了點,想到我昨天晚上的表現,我堅定了活下去的目標。
他們也是有弱點的,他們也是會死的,不管幕後是誰在操作,有什麼陰謀,但是我不想死。我會找到你,然後將你剁成肉醬。
我終於完成了蛻變,變成了一個不普通的普通人了。
睡夢中,昨夜的情形不斷浮現,我一會滿面淚水的,一會雙手亂舞,但是一覺醒來,看著鏡子裡面面色蒼白的我,我露出了一個淡然的笑容。
好了,該去幫姐妹花入土為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