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清官也斷家務事
劉清心裡有點預感,那個租戶,一定是受了什麼人的挑唆這才想賴賬。
租戶被衙役帶到了衙門裡,看得出這個租戶也算是老實人,預感沒有上過公堂。
「下面是什麼人呢?」劉清盡量學著影視劇里大老爺的口吻。
「我叫劉大發,是劉家族裡的長孫。」
「哦,劉大發你知道是什麼事情,把你帶到公堂上嗎?」
劉大發低頭不語,看來他是知道什麼事情的。
「昨天劉張式告你侵佔她的財產,你可同意?」
「我沒有侵佔她的財產,她的土地是我們劉氏家族的,我作為劉氏家族的一員,當然也能種那塊地。」劉大發的話一聽就是有人教他的。
「劉老太是你們劉家的人,你也是劉家的人,那麼那天劉老太太暈倒在你家門前,你為什麼不把她送醫呢?」
「我、我當時不知道。」
「好,你當時不知道,這個本官可以相信你,今天本官告訴你大夫說劉老太已經半身不能動了,需要人好好伺候。」
「且不說她是在你家門口生了病,就說你們劉姓是一家人的情況,你也應該照顧她,那麼劉老太以後的生活起居就要靠你了。」
劉大發從來沒有想過要伺候劉老太太,現在劉清的一句話把他說楞了。
「大老爺,我家裡有父有母,我怎可認其他人為父母呢?」
劉清一聽這話,驚堂木「啪」一拍,厲聲呵斥:「劉大發,你一派胡言。你搶奪人家的田地財產,絲毫不憐惜這些孤苦無依的老人,你該當何罪。」
劉大發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不對了,他唯唯諾諾的說:「其他人不是也取了孤寡人的田地了嗎?為什麼我不行。」
劉清氣壞了,真是蠢人有蠢樣,看起來劉大發老實,不想心底如此的卑鄙。
「本官曾下令為孤苦無依的老人找尋兒女照顧,或是本家侄子也可以,你既然自稱是本家人,為什麼當時你不提出照顧劉老太呢?如今看到有利了,你居然見利忘義,謀奪別人的財產。」
劉清轉身問縣丞:「像這樣謀奪家產該判什麼罪呢?」
縣丞嚴肅的說:「回大人,謀奪家產輕微的判三年苦役,嚴重者流放五年。」
劉大發一聽縣丞的話,頓時嚇得跪在那裡發抖了。
「縣官大老爺,我沒有想搶奪我族嬸的田地呀,只是有人說其他的人都可以種族裡孤寡老人的田,我為什麼不可以。」
劉清冷笑一聲:「你只聽到有人種自己族人的田,你就沒有想想如果沒有了這些田地,你讓那些孤苦老人怎樣生活。」
劉大發跪在那裡痛哭流涕:「大人,我是豬油蒙了心,一時做錯了事情,我並沒有要謀奪我族嬸的田地呀,求大人開恩吶。」
劉清也沒有真的想把劉大發判刑,他也只是想嚇一嚇他。
劉清最後讓劉大發多給劉老太太兩升稻米,再另外付給劉老太太二兩銀子作為醫藥費。
現在劉大發後悔極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劉清把劉大發的案件公告全縣,如有再犯者,一律流放五年。在這之後,山峰縣再也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劉清在暗中調查,果然是那幾個王國元送來的衙役搞得鬼。
這幾個衙役搞鬼倒是好處理,只是不明白為什麼王國元一直盯著自己不放,這就是劉清頭疼的事情了。
除了那個前朝餘孽的名單,也沒什麼讓王國元好計較的了吧。
如果只是這樣,那名單中的那些人呢?
次日,劉清去拜訪知府馬德明,他把劉家發生的事情稟告了馬德明,最後委婉的提出搞出這些事情的是知州王國元送來的衙役。
官場的人那是什麼,話一點就透的人,馬德明明確的說:「現在全國的移民政策是從山峰縣開始的,這樣的好政策不容任何人破壞。」
有了知府大人的話,劉清放心了。
劉清重新研究了那個名單。裡面的人真的除了王國元和宏展岳,他誰都不認識。
不過,既然名單裡面的人劉清認識的都是比較有名的,那其他人是不是也在高位呢?看來以後要慢慢的探聽其他人的事情了。
作為穿越來的劉清,他看到落後的農業和工業實在是很痛心,不過作為一個自媒體的小職員,他對農業和工業都沒有涉及,也不知道怎麼幫助現在的這些人。
而這個身體的原主也應該是考過八股的好學生,否則他也不會當了縣令。
可是現在的劉清屬於什麼都不行的人。
劉清只記得看過的電視劇《朱元璋》里發生過好幾個大案,什麼胡惟庸、郭桓、藍玉這些人最後都被處死了。
劉清覺得要想在這大明朝活下去,一定要離這些人遠一點。
劉清來到明朝的第一個中秋節來了,他也有點想念在二十一世紀的父母,不知道他們現在好嗎。
劉清打定主意,他在逢年過節什麼官員都不給送禮的。主要是他怕送錯了人,以後會牽連他。
朝廷以前就注意過劉清,這下子劉清成了全體官員的楷模。
皇上在中秋節后給劉清送來了嘉獎,又是一些銀兩和綢緞布匹。
劉清後悔的不行,自己很想低調,照這樣的趨勢發展下去,以後自己會成了全民公敵的,那樣就離死不遠了。
花紅葉和葉荷塘在中秋的時候都給他送來了月餅,雖然味道和劉清以前吃過的不一樣。不過總算是有人和他過中秋了。
花紅葉的意思表達的更清楚了,她就是要嫁給劉清。
劉清有點兒欣喜,又有些發愁,他現在對明朝還不是很熟悉,也不是很想留下來。
中秋節過後,劉清開始整頓縣衙里的事務,他開始貼告示讓全縣的勞力開始清理河道里的泥沙。
劉清希望在農閑的時候,讓這些勞力去干一些活。不要秋天閑下來,就知道喝酒賭錢。
劉清在大四的時候,曾經去山村支教幾個月。
支教的時候正是在冬天,那時候村裡的男人都沒事幹,好多人都每天喝酒賭錢,甚至有些人一冬天就輸光了一年辛辛苦苦賺來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