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會館遇到了宏展岳
王國元一聽劉清不在他那裡吃飯,心裡也十分高興,那樣還能省頓飯錢呢。
劉清出了州衙,看看大街上也不見花紅葉的身影。
劉清心裡很後悔,沒有提前和花紅葉定好在哪裡碰面,這樣的書童如果在別人家,早就給了幾巴掌了,自己的書童,老闆還得自己滿大街的找。
就在劉清以為自己要一家一家的客棧挨門找的時候,花紅葉出現了。她穿著一身夜行衣出現在街角,她輕輕的點了一下下巴,示意她就住在那一家客棧。
劉清哭笑不得,他急忙到了那家客棧,這時候,花紅葉已經換了裝束,出來迎接劉清了。
「大人,我以為你吃了飯才會回來呢,我就沒有出去迎接大人,」
現在的花紅葉一副小孩子害怕的模樣。
「好了,好了,咱們先去退房,我們要住官員的會館。哪裡用花錢住客棧呢,小孩子就是什麼都不懂。」劉清大聲的說著話,是說給花紅葉聽的,也是說給外面的人聽的。
劉清帶著花紅葉離開了客棧,住進了官員來往要住的會館。
進入了會館,花紅葉也進入了自己的角色,她殷勤的給劉清端來洗漱的水,而且幫劉清鋪床疊被,總之其他下人做什麼,花紅葉就做什麼。
劉清被花紅葉的表現嚇到了,不過他也有點迷惑,為什麼花紅葉要這麼做。
花紅葉把什麼都做好了,大聲的問劉清:「大人,今晚您要出去吃飯,還是讓他們送到屋裡來吃。」
劉清已經發現了不對,他也用同樣的聲音說:「今天累了,讓他們送一些簡單的吃食,我們就在屋裡吃了,早點睡覺吧。」
花紅葉出去告訴了會館的人員,她也就沒再出門。
花紅葉用茶水告訴劉清,隔壁住著宏。
一個個小小的「宏」字,把劉清嚇壞了,王國元在清剿紅花會的時候,原來把宏展岳帶來了州府。王國元的膽子也太大了。
會館的小二把吃食送進了劉清的房間,說如果客人累了,想早點休息,那些碗和碟子明天他來收就好了。
劉清和花紅葉簡單的吃了一點,他們就合衣睡下了。
心裡有事怎麼能睡著呢?劉清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總覺得周圍遍布暗礁,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觸礁。
花紅葉則是有點小害羞,他們還沒有公開身份,就已經同住一個房間里了,這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他們一晚都沒有睡好。第二天,他們起的都很早,花紅葉把昨晚的碗和碟子都送到了后廚,他們吃了一點早餐,就趕緊離開了會館。
離開會館后,他們大大的出了一口氣,終於離開了大麻煩。
劉清去了州府的衙門內,和王國元請辭,他說要早點回去,把州府的意見帶回去,告訴那些可以免賦稅的民眾,讓他們放心,就不要再想越級上告了。
劉清就是要離開,還是給王國元下了網子,要把王國元給網住。
王國元也是不敢輕舉妄動,他只能先答應下來。
劉清的目的達到了,他們趕緊閃人,出了衙門,劉清坐上馬車就趕緊出城。
他們一起默默無語的坐著馬車,直到出了宗州城,花紅葉仔細查看了沒有人跟蹤他們,他們才長出了一口氣。
饒是這樣他們也不敢大意,外面還有一個趕馬車的人,他們也不知道可不可靠。
一路上,他們除了說幾句必要的話以外,他們就沒有再提任何話題。
回到了山峰縣,劉清打賞了車夫把他打發走了。
走了車夫,劉清這才徹底放心了。
他極力的搜索大腦中殘存的歷史知識,明朝的東廠是什麼時候建立的。
最後的答案是不知道,準確的只能知道是在朱元璋手裡就建立了東廠和錦衣衛。
劉清覺得自己的穿越,一點有用的知識都沒有帶來,在這個到處有黑手的時代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當天晚上劉清就把花紅葉和葉荷塘叫到自己的屋裡,給他們普及了什麼是錦衣衛和東廠。當然告訴她們是聽說來的。
錦衣衛呢是護衛皇上的親兵衛隊,而且他們還能悄悄地逮捕人、審訊人,當然估計咱們這個偏遠山區,他們一般是不會來的。
而東廠呢就是皇上派出來監視下面的大臣和官員的,他們是無所不在,看誰不順眼,咔嚓一聲就人頭落地了。
劉清給這兩個姑娘的解釋,把她們都嚇壞了。
葉荷塘更是臉色慘白。
「劉大人,那麼有時候開玩笑說的話,他們都能知道嗎?」
劉清想了半天,也不清楚錦衣衛是不是有他看過的影視劇里那麼厲害了。
「這個我還不清楚,需要多打聽一下,不過你們以後說話要注意一點,咱們自家人在一起不要緊,如果有外人在就要小心些,不要被拿住手腳。」
花紅葉接觸的人比較單純,她沒有太在意。葉荷塘可就沒那麼隨便了,她有時候會接觸一些上面來的親信會衙差之類的,她已經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了。
劉清看到葉荷塘不會再給自己出難題了,心裡很高興,他要想在山峰縣安安穩穩的生活下去,怎麼都離不了葉荷塘的幫忙的。
沒過多久宗州府的公函發來了,王國元的調查結果出來了,同意免除了山峰縣的那一百多戶的賦稅。
事後劉清調查了一下,宗州府只免除了山峰縣的賦稅,其他的縣還是照常納稅。
看來還是會鬧的孩子有奶吃。
劉清親自給土見村發了公函,指出他們村子里有五十多戶不用納稅,把其他人家的稅賦趕緊交上來。
劉清給所有又同樣情況的鄉村都發了公函,符合朝廷免稅賦的一律給免,已經交了的馬上就退回去。全縣就這麼百十來戶,如果下面的敢陰奉陽違,到時候請他們吃牢飯,他們可不要覺得委屈。
如果是在以前,他們或多或少都要貪一點,可是這一個來了一年的新縣令,他們還是摸不準的,這次也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