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縣令賺外快
第8章縣令賺外快
離縣衙不遠的繁華主大街。
「賣涼麵嘍！賣涼皮嘍！賣涼粉樓！」婦人特有的聲音響徹整天大街。
只見熙熙攘攘的街道口子擺著一個攤子，旁邊還有幾張桌子。那攤子旁邊站著一個婦人，兩人少年。其中一個少年美如冠玉，身高莫約七尺，一身華衣，笑起來明眸皓齒，漂亮至極。
「大人，您不是說你負責叫罵嗎？怎麼一出來就成啞巴了？」陸嬸幾嗓子吼下來，喉嚨幹得都快冒煙了。
「我堂堂一縣縣令，豈能做如此掉身份的事情？」季涼那扇子擋住臉。
「大人，我們再這般僵持下去，不僅晚上沒銀子買菜，連你招聘師爺的銀子都沒呢！」陸嬸在圍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汗，又開始喊起來。
「陸嬸，有飯菜銀子呢，剛才大人還撿了十兩銀子呢。」李泗立馬把撿錢的事情告訴陸嬸。
季涼瞪了眼李泗，人家還想當做私房銀子呢。
最後只得在陸嬸審視的眼光下，點點頭，隨後長嘆一口氣，看著還未賣出去的涼粉、涼麵等物，幾步走到大街中央：「哎呀，我在這兒一站就是活招牌，你看著啊。」季涼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朝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叫賣道：「獨家秘制的涼麵、涼皮、涼粉、涼糕……這大熱的天吃了正好消暑解氣，又可以當小吃，又可以買回去做冷盤。」
「喲，這不是季大人嗎？不去尋人怎麼還學那下賤人在這擺起小攤了？」有好事者圍了過來，語氣里儘是嘲諷：「難道前幾日的傳聞是真的？堂堂縣令沒錢逛花樓爬牆摔昏了？」
「恐怕是的，這荊月國的縣令擺攤倒是頭一遭呀！真是奇聞！」這廝長得油頭粉面，不正是前些日子與季大人一起逛花樓的書生么，這廝幸災樂禍著，唰的打開自己附庸風雅的摺扇，「季大人，這什麼涼麵怎麼賣呀？」
季涼臉上有些尷尬，自己堂堂一名牌大學生，在這兒可是秀才身份，竟然被幾個紈絝子弟鄙視得這般徹底，好想甩臉子走人。可是不行，這原主忍那麼大的禍，自己不解決掉怕是要被追殺的。
季涼腦子轉了幾圈，眼神在眼前這幾個紈絝子弟身上晃悠，隨後一臉奸笑道：「喲，這不是裘大公子么，幾天沒見又帥氣了不少呀，來來來，嘗嘗本官推出的新菜式，好吃得不得了，保准你們沒吃過。大家一樣來一碗？二十文錢一碗，很便宜的。若是你們要加冰，就四十文一碗。」
二十文？四十文？大人，在縣衙不是說好加冰十五文錢一碗的嗎？李泗有些老實，摸摸腦袋，但還是聰明的沒問。
陸嬸瞧著變臉特快的季涼，倒是滿意的點點頭。
「是嗎？四十文也挺便宜的，那咱們五個人，每一樣來一份……我倒要看看有多好吃……」裘公子平常最愛聽漂亮話，自然是領著身後的四個小跟班坐那方桌上。
「裘公子就是豪爽，這兒一共十樣菜式，一共二兩銀子，先付賬再上菜。」季涼笑嘻嘻的，絲毫不覺得自己這話有什麼不對。
「哪有還沒吃就要錢的。」其中一個跟班一拍桌子，張牙舞爪就喝道。
李泗上前拉拉季涼的衣袖，小聲道：「大人，吃完了才付賬的。」
季涼小心翼翼的瞧了眼那裘金，豎起一隻手掌假意遮擋著嘴唇，聲音恰到好處的被人聽見：「陸嬸，萬一裘公子沒帶錢出門呢？我們不是虧了嗎？」
裘金一聽，「爺怎麼可能沒帶錢？喏，剩下的算賞給你的，你親自服務我們哥兒幾個。」說著就從荷包里丟了五兩銀子到桌子上，還在那木頭桌子上滾了一圈。
季涼一聽，媽的，還要自己親自服務，哼，隨後滿臉堆砌著偽善的笑，「裘公子，讓本官親自服務可是很貴的，二十兩。」說著還比出了一個V的手勢。
「二十兩你怎麼不去搶？想錢想瘋了？」裘金一聽不幹了，老子逛個醉紅樓也才十兩銀子。
「裘公子，我可是堂堂朝廷命官，這麼牛逼的身份給你一個庶民服務你多有面子呀？」季涼說完還拋了個媚眼過去。
裘金被盯得直哆嗦，傳言這季縣令可是好男風，每次去醉紅樓都只是聽曲子看美男，從不瞧紅牌的。
「裘公子不覺得很威風？」季涼可不想半途而廢，二十兩，得賣多少碗涼麵了？一五得五，二五一十，三五十五……特么太難了。
「裘兄，真的很威風。」一旁的跟班一臉奸笑，意淫著縣令大人伺候自己的樣子，回村可以好好炫耀一番。
「對呀，裘兄，機不可失呀。」
裘金經不起忽悠，打手一揮又拿出二十兩銀子丟給季涼，「好好伺候著。」
「裘公子果真豪爽。」季涼還是第一次瞧見這麼多銀子呢，頓時笑容滿面，一下子將銀子抓住手裡，仔細瞧了一番，隨後遞給了陸嬸，「好生收著。」
話完，季涼愉悅的喝著小曲兒，飛快的將涼麵、涼糕、涼粉等拌好，隨後又將帶水的涼蝦，涼糕等混上糖漿，又丟了幾塊冰進去，涼意四散。
「嗯，不錯不錯，好吃好吃……」
「裘公子，二十兩還是花的值得的吧？」季涼一臉笑意，剛才挖了鼻孔沒洗手呢。
*
「公子，這涼蝦味道不錯吧？」一處閣樓里傳來討好聲音。
「還行，就是冰化了。」幽怨。
「跑那麼遠給你端回來，你還嫌棄……」委屈。
「事實就是化了呀。」不理解。
「去地窖里敲幾塊就行了。」
「不用了，這樣將就就行。」
……
「好吃，在哪兒買的？多少銀子？」
「縣令在鬧市擺攤，加冰的十五文。」
「還行，也不算太貴。」其實還是有點嫌貴。
「公子，縣衙要招師爺和衙役，師爺二兩銀子一月，包吃住。」
「二兩？」這爺一聽包吃包住還有二兩月銀，一年就是二十四兩，瞬間兩眼放綠光。
「對，還有免費的涼麵，涼蝦，涼糕……」
咻，一陣風飄過，公子不見了。
「公子，你去哪裡了？」獨留小一坐空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