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吃人鬼調查
「怎麼了嗎?」高賀突然反應了過來。
「你忘了嗎?日記的內容啊!」沉戎激動的道,「在進行獵殺行動之前,這本日記的內容不就是一些日常生活嗎?」
「聽你這麼一說,我也想到了,的確,日記當中,有一篇是關於那個叫做基爾的傢伙,來天台替學姐澆花的事情!」
「沒錯,所以說,這些花花草草到底都是誰種在這裡的?只要找到了那個所謂的『學姐』,說不定可以查清楚究竟是誰在三月四號那一天來幫她澆花,這個人是吃人鬼的可能性很大!」
「對啊!」高賀也是驚喜無比,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要是我們能夠查到吃人鬼究竟是誰,把他交給警察,那麼我們就不會有生命危險了。
說到這裡,王小若也打算幫助我們,於是她說道:「這些花花草草,是屬於我們學校的園藝社團的。園藝社團會每天派人打理這些花花草草,而且有簽到表。」
「所以,我們只要找到園藝社的社長,從他那裡看到簽到表,就可以知道三月四號那一天是誰在值班。」
「沒錯!」沉戎又問,「可是,這個園藝社的社長是誰啊?」
學校一百多個社團,沉戎自然不可能認識每一個社團的社長,尤其是像園藝社這種小規模的社團。
「沒關係,我們可以去校社聯,那裡可以查到所有社團的社長以及副社長,就算不去社聯,去問問管理社團的老師們,應該也不難問到。」
「太好了,我們趕緊去查吧。」
王小若也是非常激動,沒辦法,她現在和沉戎等人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在去查之前,我先說說我的猜測,當然了,究竟是個猜測!」說著,沉戎便把自己懷疑萬星的事情說與眾人。
沒想到,聽完沉戎的話,其他人竟然並沒有發出什麼質疑,反而很同意沉戎的觀點。
「的確,我也覺得那傢伙老是神神秘秘,怪怪的。」
「他我不怎麼了解,但是似乎不怎麼合群啊。」
「他給人的感覺就很陰鬱啊……沉戎,一開始我沒覺得怎麼樣,可是聽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他很有可能是吃人鬼啊。」
「這種事之後再說吧,現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楚三月四號那一天是誰來過這裡澆花。」
四人來到社聯辦公室,說明來意之後,社聯的老師們告知了他們園藝社的社長與副社長的名字。
社長游劍,副社長段曉玲。
「游劍的班級是軟體工程2099班。」
「麻煩老師了。」
現在,園藝社的社長已經查到了,只要找到這位同學,就能知道三月四號是誰在值班,再詢問值班的那個人,就能夠知道有誰來到過天台澆花了!
來到了游劍的班級,在他的班級當中詢問了好幾個同學,終於見到了游劍。說明來意之後,游劍直接道。
「我們社團的人很少,所以其實並不像其他大型社團一樣,會每天輪換值班人員,我們值班都是只有兩個人值班,就是我和段曉玲,我雙月值班,她單月值班。也就是說,這個月都是她值班,三月四號那一天,自然是她在值班。」
段曉玲!
道過謝之後,現在沉戎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到段曉玲。
「可以請問一下段曉玲的班級嗎?」
「這個自然可以,她在商英專業,商英2033班吧。不過你們用不著特意去找她,每天下午的六點,她都會去天台一趟,除了再次給需要澆水的植株澆水以外,還會打掃一下值班室的衛生,所以,你們只需要在天台等她就行了。」
太好了。
這可省了不少的功夫。
「我們先去上課吧,下午的課就要開始了,等下課吃完晚飯以後,剛剛好差不多六點,到時候再去天台等段曉玲就行了。」
眾人同意了沉戎的觀點,於是約定六點天台見,然後回到教室,準備下午的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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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一直在車裡的季煥晨放下瞭望遠鏡,不再去觀察周圍的情況。
因為並沒有什麼異常。
「依舊是沒有什麼發現嗎?」他的搭檔顧寒問道。
「沒有什麼發現啊。」季煥晨道,「顧寒,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吃人鬼嗎?」
「不好說。」
「不好說?」季煥晨瞪大了眼睛,轉向了車后,因為顧寒是坐在後座的。
他眼直直的望著顧寒,似乎不敢相信她能夠說出這種話來。一直以來,顧寒的辦案能力都非常出色,所以季煥晨才提拔她成為自己的扶手。
原本以為她應該和自己一樣,是不會去相信這些牛鬼蛇神的,但是沒想到顧寒的回答竟然是不好說!
不好說?有什麼不好說的?難道你也認為有那種東西存在嗎?
「你該不會以為真的有吃人鬼那種東西吧?」
「季隊長,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所以,我打算告訴你一個秘密。這個秘密你聽完之後你可能會懷疑我所說的真實性,但是我還是想要和你說一下。」
「你說吧,我聽著。」
顧寒開始娓娓道來。
「八歲那年,我小學放暑假,於是去了鄉下的爺爺奶奶家,原本我以為我能夠有著一段快樂的暑假回憶,但是,那個暑假,發生了一件讓任何人都無法相信的事情。」
某一天的深夜,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抓我,而且似乎在舔我的腳。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一看,發現一個大約兩米多高的怪物,正在舔舐著我的腳踝!」
你能想象當時我有多害怕嗎?由於沒有開燈,我也只能看到那個怪物的輪廓,但即便這樣,我也是嚇得嚎啕大哭。聽到我的哭聲,那個怪物突然望向了我,在這一刻,我隱隱約約看清楚了他的樣子——
漆黑的皮膚,猙獰的臉龐,以及那駭人的獠牙!
我至今仍然忘不了那怪物的樣子,尤其是他那腥紅的眼瞳,但是那個時候,我卻僅僅只有八歲,就算再怎麼恐懼,也不過只會大聲哭泣而已。
爺爺奶奶聽到我的哭喊,終於聞訊而來,直接衝進我的房間,可是打開燈之後,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什麼都沒有。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但是,我還能感受到我腳踝所感受到的溫度,以及我那永遠也無法忘記的腥紅色瞳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