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屠殺
范無救簡直就要瘋了,它切斷了我胸腔內所有的經脈、血管后竟然直接用手將我的心臟掏出。
「砰……砰……砰……」
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將我的心臟從身里掏出,我看著那血紅的心臟依舊在不停地跳動,而我卻再也沒有了那種感覺。
我扭頭看著身後的林巧兒,她無力的耷拉著雙手。我無力地躺在冰涼的土地上,范無救那瘋狂笑聲也漸漸地消失,我能感受到一股深深地困意襲來。
我……真的就這樣死了嗎?
這是我閉眼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可是就在閉上眼睛的那一瞬間,我這短暫而又苦澀的一生彷彿就如同是電影一般在我腦海中不停地回放。爺爺的故事……父親送我學藝……陰人的故事……陸家莊的瑣事……雲南王家的故事……常家的故事……
這一切的一切都那麼的熟悉而又夢幻,我經歷地這一切的故事都如同一場夢一般,而這場夢的起點竟然是那個讓我魂牽夢繞的神殿。
我再一次從神殿中醒來,神殿中耀眼的白光讓我許久都難以適應。當我適應了這周圍的亮光而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看到了那高高在上的神正一臉笑意地看著我。
「你醒了……」
我從小便開始作這個奇怪的夢,但是在夢中能聽到神的聲音卻還是第一次。他與我有著相同的面容,有著相同的氣息,甚至連聲音都很相似。只不過它的聲音更顯威嚴、更顯得那麼高不可攀。
「我這是……原來魂飛魄散后竟然能到達這麼美妙的地方啊。」
他搖了搖頭,苦笑道「魂飛魄散……不存在的……」
說著他走在了我的身邊,將我從地上扶起。
「那……那這裡是哪?你又是誰?」
「我?我你都不認識了嗎?」
我搖了搖頭,笑道「雖然我從小到大都在做這同一個夢,但能同你說話這還是第一次。」
那神點了點頭,笑道「我叫唐傑。」
「唐傑……唐傑……」這名字我聽著特別熟悉,但是我一時之間卻怎麼也想不出這名字的淵源。
「我唐傑生於唐時安鄉,生時傑奉旨南征大戰,斬賦首並首級一百三十二顆。乘勝征賊於桃花岡,復斬賊首並首級五十八顆,大有奇功,陞官賜蟒服銀兩,功勛德望,一時推重。死後上天念我功德,便封我為流年太歲將軍,守護丁酉。」
「那您是……太歲星君?」
唐傑搖了搖頭,苦笑道「曾經是。」
「曾經是……那您現在的身份是什麼?」
他轉過身來,意味深長地看著我問道「你……真的不認識我?」
我搖了搖,苦笑道「您是天上的神君,而我只是一介凡民罷了。」
「凡民……凡民……也罷,我還是繼續看戲吧。」
「看戲?」
「哈哈哈……現在你還不到回來的時候,我還是先送你回去吧。」
說罷他用手輕輕地拍了一下我的額頭,我忽然感覺到一股清流在我的腦子裡不停地迴旋,而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候卻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這惡狗村中。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胸膛,一條赫然顯示的刀疤留在我的胸口處,它的存在證明了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幻覺。
乘放太歲血的木盒摔在地上,而那木盒裡的東西卻空空如也。我緊張地扭頭看著身邊林巧兒,問道「這……剛才發生了什麼?那盒子里的東西呢?」
「什麼盒子?」
忽然,我感覺到胸口傳來一陣劇痛,伴隨著那陣陣的疼痛我便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又三長兩短的開始跳動起來了。而就在此時,我面前的謝必安忽然凄厲的慘叫一聲。
「能把我逼到如此境地我是真的要恭喜你了,不過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說罷,那謝必安化作成一團黑霧向我直逼而來。看著那充滿腥臭味的血霧,我拉著林巧兒的胳膊便向一邊跑去。
「快跑……不能讓這黑霧追上,否則咱倆全都沒命了。」
就在我業海河邊跑的時候,我忽然看見范無救提著金刀風風火火地趕來了。這一切的一切都與剛才無異,我怎麼又突然回到這來了?難道是那位太歲星君在幫我嗎?
跑出惡狗村后那血霧依舊不依不饒地追著我們,而就在此時范無救突然從背後抽出鎖鏈抽打在了林巧兒的身上。
「跑……你們害了老謝還能跑?你們都償命!」
說著他便再次掄起了鐵鏈向林巧兒抽來,由於我有常爺仙骨的原因所以反應很快,范無救無奈之下只得將心中的怒火向林巧兒身上撒去。
這一次鐵鏈落在林巧兒身上的時候我明顯地聽到了她骨頭碎裂的聲音,與此同時她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哼,還想跑……跑啊!」
范無救再次掄起了鐵鏈,我看著林巧兒痛苦的扭曲著身體不由得氣上心來。我抽出了背後的銅錢劍,將那艾蒿劍鞘脫去后,那銅錢劍的陽氣瞬間暴漲。
我舉起銅錢劍擋在了林巧兒的身前,那鐵鏈便硬生生地砸在了我的銅錢劍上。那范無救可怕地蠻力震得我虎口開裂,差點扔掉了我手中的銅錢劍。
而那范無救顯然也好不到哪去,它握鐵鏈的手也在不停地顫抖,顯然也是吃痛。
「你膽敢劫走亡魂、傷害陰兵、大鬧地府,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我擦了擦手背上的血跡,沖他苦笑道「老子既然來這,就不準備回去了。你說我大傷陰兵……好……我現在就要你的命。」
話音未落我便舉著手中的銅錢劍向范無救衝去,那銅錢劍的陽氣在常爺仙骨的催動下竟然發出了陣陣光芒。
「范無救……我的女人你也敢動……你找死……」
說著我手中的銅錢劍便向范無救的頭劈去,范無救下意識地一躲,我便將他頭頂的高帽給削了一半。
「哼,你的銅錢劍一露便再無藏身之地,我就不相信你今天能活著帶她出去?」
「用不著你管,起碼你是看不著了。」
說罷,我手起刀落將那范無救的腦袋給斬了下來。他的頭滾進了業海中,霎時間便被那業海中的鼠蟻給啃食了個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