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14.風起雲湧

第316章 14.風起雲湧

第316章14.風起雲湧

兩人不打不相識,陸老爺子設宴招待了被莫名其妙揍了一頓的柳雲。柳雲雖然身份尊貴,卻不是蠻不講理之人。按照陸瑾瑜的話來講,我在府里和別人切磋的好好的,卻突然翻牆進來個不速之客,再說了我又不認識你,那就只能動手了。就算是誤會了,可事後已經道歉。

飯桌上,柳雲明知道陸瑾瑜是裝出來的,卻又無可奈何,因此在陸府略作停留之後便悻悻離開了。

「伯父,我不會給陸府惹上麻煩吧?」陸瑾瑜有些擔心的問道。

「這能有什麼麻煩,柳雲將軍雖然是女兒身,可絕對不會拘泥於這些小事的,再說了,不知者無罪。」陸老爺子如實說道。畢竟他也知道柳雲乃是當今天子為數不多可以深信不疑的人。

陸瑾瑜小聲嘀咕著:「其實我是故意想和她打一架的。」

聲音很小,陸老爺子並沒有聽見,可陸瑾瑜的母親坐的近,卻是聽的一清二楚,她狠狠的在自己閨女的腿上掐了一把:「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是不是?」

而經過今天這事,有另外一個人則完全開始崇拜陸瑾瑜了,這個人就是陸沉的妻子慧茹。吃過飯後,性格內向的慧茹可能是有話不好直說,便一直扭捏著跟在陸瑾瑜的後面。

「嫂子,你這是怎麼了?」陸瑾瑜心裡也不清楚慧茹想要做什麼。

「你,你別叫我嫂子。」

「額,那叫你什麼?」陸瑾瑜一陣納悶,自己是要比慧茹大兩歲,可她不是嫁給了陸沉嗎。

「算了,稱呼無所謂的,我就是想問問,你能教我武功嗎?」慧茹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陸瑾瑜點了點頭,原來是因為這個啊,今天一整天,慧茹都和自己待在一起,她親眼目睹了自己和那麼多人打架而立於不敗之地,所以就想學了?

「我教你當然沒問題了,不過你能吃得了苦嗎?」

慧茹想了一下,最終還是堅決的點了點頭。

瞧著這個比自己要矮上一些的嫂子,如此細皮嫩肉的,要是被自己狠狠的打上一拳,估計得哭很久吧?

陸瑾瑜平日里和陳玄相處早就隨性慣了,偶爾下手沒個輕重也是很正常的事,雖然陳玄不是武人,可身體也挺結實的,用陸瑾瑜的話說,那就是沒想到挺抗揍,她手上的力氣沒收住也不至於傷到陳玄,而她自己就更抗揍了,畢竟那可是從小練出來的。可對於自己的這個身嬌體弱的嫂子,陸瑾瑜自然得小心再小心,萬一把她打哭了,到頭來倒霉的不還是自己?

而陳玄和陸沉在皇城之中陪著皇帝待了整整一天時間,早在陳玄的大婚日之前,就有一行人奉陸沉的命令連夜出京了,目的地就是千里迢迢的陽縣,當然,那些人手中帶著一封陳玄的親筆手書。看到陳玄的親筆信后,李修遠會答應幫助那些人去渝州城調查關於軍械所之事的。

同時,皇帝也聽從了陳玄在玉璽失竊一事上關於祁王的針對意見,開始對祁王府布控。不過祁王府不好對付,因此去辦這件事的人宜精不宜多,必須得身手夠好夠隱蔽才行。

吃完一頓宮廷御宴之後,陳玄和陸沉則雙雙離開了皇宮。

陸沉有些鄙視的說:「你小子也真是不客氣,怎麼吃那麼多呢。」

「廢話,我可是窮苦人家的孩子,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吃喝不愁?遇見好吃的了,那可不得多吃點啊,要不然以後就沒機會了。」

想起皇宮裡發生的事,陳玄有些八卦的問道:「陸兄,你和我說說唄,這皇後到底得了什麼病啊?」

陸沉面露難色,看樣子是不想說,或者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難道是為君者諱?陳玄鄙視道:「你怕個什麼啊,反正這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人,放心吧,沒人會聽見的。說說吧。」

「陳玄,其實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真的不知道。」陸沉打量著路邊三三兩兩的行人,聲音低沉的說道。

「不可能,你和皇帝的關係那麼好,我看你們之間的相處一點都不見外,不像是君臣,更像是朋友,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這你倒是說得沒錯,我又沒有官職,當然不是君臣了。其實在皇后這件事上,當初我和陛下還鬧了些矛盾。」

聽到陸沉的話,陳玄大吃一驚,「陸沉,你該不會是給皇帝帶了綠帽子吧?」

不是陳玄亂說,實在是因為這傢伙太花心,而且他又不太樂意提起皇后,陳玄自然就立刻聯想到了這裡。

陸沉扯著陳玄往僻靜的地方走去,他嘟囔著說道:「你小子是不是又想看我的熱鬧?我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了,敢給陛下帶綠帽子?」

來到沒人的地方之後,陸沉坐下來喘著粗氣,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

許久之後,他才開口:「當今皇后乃是上一任宰相王林之女,深得王林喜愛。」

「那又怎樣?」

「可王林與祁王私交甚深,我已經有了詳實的證據可以證明王林與祁王有勾結。」

陳玄立刻就冷靜了下來,怎麼會是這樣?皇后的父親和祁王是一路子的,難道是因為皇帝冊封當今皇后乃是權宜之計?可皇后僅僅是前任宰相之女,值得給她這麼大面子嗎?如果只是迫不得已封了后,那皇帝與她應該只是虛與委蛇才對,怎麼會對皇后的病症如此悲痛不已呢?自己的對頭生了病,難道不應該開心嗎?

「你的意思是,皇帝愛上了自己對頭的女兒?」

陸沉點了點頭:「其實我也想不通這一點的,早在陛下還沒有登基的時候,我就與他熟識,我們兩人結識到現在已經十幾年了,根據我的了解,陛下根本就不是意氣用事之人,而且他是有心上人的。可後來卻不知為何娶了當今皇后,更是在不到一年時間裡就冊封她了。就是因為這件事,我當時還以朋友的立場和他爭論了一番,因為那個女子進宮很明顯就是別有用心的,陛下他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陸沉長嘆一聲接著說道:「我最開始懷疑陛下此舉是另有一番計較的,或許他是想通過這名女子達到某些目的,可自從皇後患病之後,陛下開始變得悶悶不樂,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陛下那副悲傷的樣子根本不似作偽,他應該是真的對皇后動了心吧。」

這一點陳玄倒是深有體會,「這也不難理解,或許剛開始皇帝的確另有目的,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朝夕相處下來,互生情愫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日日陪伴在自己身邊的人如今罹患重病,甚至要不久於人世,怎麼可能不傷心難過?」

陸沉的眼中依舊疑惑不解,他緩緩說道:「你說的不對,我見過皇后的,她長得並不算是很漂亮,陛下怎麼可能會愛上她呢?」

時候已經不早了,陳玄猛地站起身子,隨手拍了拍衣服後面的土,他無比佩服的說道:「大哥,你都快三十歲了,怎麼還只看臉呢?長得好看能當飯吃嗎?難不成等你到了五六十歲的時候,你覺得對方就不會變老,依舊貌美如花?」

陸沉垂頭喪氣的跟在陳玄後面,他並不認可陳玄的話:「人與人不可一概而論,我和你不一樣。不管我是二十歲三十歲,甚至到了以後的五六十歲,我依舊是只喜歡年輕漂亮的」

回到家中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和家中的幾個長輩打過招呼之後,陳玄便直接回了自己和陸瑾瑜暫住的院子,可院中昏暗的燭火下發生的事卻嚇了陳玄一大跳。

只見慧茹正蹲在地上哭,而陸瑾瑜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似乎是想勸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勸。

陳玄走上前去好奇的問道:「瑾瑜,你閑的沒事欺負她啦?」

陸瑾瑜像是看到救星一般跑到陳玄身邊:「太好了你終於回來了,你快幫我勸勸她呀。」

「你總得先和我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把她惹哭的吧。」

「唉,今天我不是找了一大群人打架嗎,那些人都是廢物,根本就不夠我打的,或許是我太厲害了吧,嫂子就讓我教她武功,我尋思著她挺柔弱的,習武能夠強身健體,倒也不錯。可是她的身體太弱了,我就讓她先從體能開始練起。也沒幹啥啊,就讓她把雙手平舉保持不動。可她根本就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不過也沒事,慢慢來就好。可她自己先較上勁了,就讓我用繩子把她的胳膊吊起來,這樣就能保持住了。然後我出去溜達了一圈,回來后她就哭了,繩子解開后還哭呢。一句話都不肯說,咋回事啊?」

聽完陸瑾瑜的描述后,陳玄大概明白了,手臂太過疲累想要放下來,可偏偏又被繩子吊著放不下。天慢慢黑了下來,她因為手上的繩子被固定在了樹旁又走不開,而陸瑾瑜也跑的沒影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再加上慧茹本就性格怯懦,所以就開始哭了。

這樣的話,陳玄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不過她既然是想習武,那隻要多誇誇她,應該可以緩解下她的心情吧。

把這個方法告訴給陸瑾瑜后,陸瑾瑜有些不太相信:「就這樣?可這樣真的會有作用嗎?」

「放心吧,我這可是對症下藥,不過她是想要跟你學武的,所以這葯得你來給她用,我保證藥到病除。」

「哦。」

陳玄也沒心思去看這哭哭啼啼的女子,他便先一步回了房。

約莫一炷香時間之後,陸瑾瑜臉上噙著笑意也推開了房門。

「搞定了?」

「對,我把她猛誇了一頓,她覺著自己的辛苦沒白費,果然破涕為笑回去了。陳大夫,您這葯真好使,果然是藥到病除啊。」

又想起皇帝與皇后的事,陳玄的心中不由得有了許多感觸,他看著面前這張無比熟悉的臉,小聲詢問道:「今天過得開心嗎?」

沒想到陸瑾瑜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了,表情竟然變得凝重許多。

陳玄只是隨口一問而已,他也不知道為了陸瑾瑜似乎突然之間變得難過了。

「怎麼了,發生什麼不開心的事了?」

陸瑾瑜連忙搖頭,平復了心情之後,她又重新露出笑臉。

「我今年都二十四了,也就只有你還會問我今天過得開不開心。」

陸瑾瑜的心情大好,她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述起今天是如何以一敵二十,將他們各個都打的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的,而陳玄只是認真聽著。

不過當聽到陸瑾瑜和今天他在皇宮裡遠遠看見的柳雲將軍也打了一架之後,便不由感嘆還真是巧了。

「這個柳雲將軍可不一般,女將軍倒還真沒見過幾個呢。」

陸瑾瑜隨意的擺了擺手:「有什麼不一般的,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看著陸瑾瑜自得的樣子,陳玄用手捏著陸瑾瑜的臉大笑:「哈哈,就喜歡你這種明明憨憨的,卻又目中無人的樣子。」

「你給我放開,誰憨了,誰目中無人了?」陸瑾瑜非常不滿,因為在她看來,自己所說的都是事實罷了。

「你以為當將軍只需要能打就行了嗎?柳雲是皇帝都非常信任的將軍,你這不是目中無人?」

陸瑾瑜爽快的點頭道:「有理有據,讓人信服。」

說完之後,陸瑾瑜的臉忽然湊上前來,並且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陳玄。

看著這雙大眼睛,陳玄心裡有些虛:「你想幹啥,我可不經打啊,咱們君子動口不動手,別玩不起啊。」

陸瑾瑜傻笑著說道:「陳玄,你知道我現在這叫什麼嗎?」

「什麼?」

「我現在這樣才叫真正的目中無人。」

陳玄愣了許久,這是什麼意思?不過看到陸瑾瑜戲謔的眼神,陳玄終於明白了,繞了半天在這兒等著自己呢?

目中無人,是在拐彎抹角的罵自己不是人嗎?

「那又怎樣,我本來就不是人。」陳玄冷哼一聲。

夜深人靜之時,陳玄拍著陸瑾瑜的後背說道:「原以為在京城中會安全,我們也能過上平靜的日子,可實際上這裡的危險程度甚至比任何地方都要高。」

陸瑾瑜不解:「這裡有什麼危險嗎?」

「的確是有,而且局勢太複雜了,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

聽到陳玄的話,陸瑾瑜微微頷首,她看著陳玄最近忙裡忙外的,其實也能猜到可能會有什麼麻煩事。

「放心吧,有什麼危險我會保護你的。」

懷中女子如此豪氣,陳玄笑著說道:「前提是一定要保護好你自己。生命無常,福惜眼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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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探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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