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十二旗袍
第352章十二旗袍
我回鋪子,坐著發獃,小六來了,送來了啤酒和菜,也告訴我,這幾天沈家恐怕會有動手,瀋陽被召回去了。
小六走後,我喝啤酒,琢磨著旗袍的事情,風鬼子的畫兒,上來就是十二北方荷,十二旗袍,這已經是在告訴我了,只是我沒有往那方面想。
這回亞父又提醒我了,他告訴我,他是認為我根本就可能識破了這個秘密的。
我沒有找不空師傅,自己想。
八十一房,我去了八十一房。
那詭異的地方,確實是讓我有點害怕。
當年沈筱壺怎麼做的附局呢?又怎麼敗的呢?
我在八十一房走著,這裡所有的設計,並不是普通的設計,有什麼在裡面。
我轉著,突然在我背後有人喊了一句。
「站住,別動。」
我站住了,沒動,這八十一房我就知道,原來肯定不只是鐵冰的師傅一個人,還有其它的人在。
我沒轉身。
「你想找到這裡的秘密,也並不難,但是我提醒你,這八十一房就是當年的附局之地,你能走完,這附局你也明白了,但是有兩個地方,你千萬要注意,房前掛著黑燈籠的,你想進去,要想辦法,不然你會和李道長一樣的,只有害怕。」
我要轉身。
「你不用轉身,我只提醒你一次,記住了,我出去后,這裡就沒有其它的人了。」
「你是誰?」
「自然是願意幫你的人,但是只是這一次。」
我聽到腳步聲,這個人離開了。
我回頭,人已經不在了。
我往裡走,果然看到有一個掛著黑燈籠的房間,我站住看,太詭異了。
看著讓我發毛,眼前的一切我都不明白。
我沒有進去,轉到其它的地方去,八十一房,讓我轉了三個多小時,我也找到了兩個掛著黑燈籠的房間,現在我就是要進去這兩個房間,我要看看,到底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打個門,房間里地下鋪著石磚,黑白兩色,我看了一眼,就明白了。
這是陰陽相生而成的,進則白,出則黑,不這樣走,進去,陰陽失衡后,人就死亡。
我進去了,只有一個房間,外面是客廳。
我拉開房間的門,一下愣住了,裡面有秸稈扎的人,十分的形象,比例是真人。
我看著,有六個。
我沒進去,關上門,退出去。
我去另一個掛著黑燈籠的房間,打開門,我原本以為也是黑白的石磚,竟然不是,而是血石鋪成的地石,一塊一塊的拼成的,這手藝也是了得了,這麼久了,還光亮如新。
我蹲下看,看不出來什麼,我也沒有見過,我不會輕易的上去的。
坐在哪兒看著,我就覺得這肯定是不能輕易的進去的。
我馬上離開八十一房,回村子找鐵冰的師傅,我問這件事,他在八十一房呆的時間可是不少。
他看了我半天。
「你還是找到了這個秘密,但是你沒辦法破,亞父也告訴過我,我也發現了,但是我一直就沒有能破來,亞父也算是公平,破了他入不了星位,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我問那紅石鋪地是什麼意思?
「你什麼時候能看到黑色的,你就明白了,只走黑,不走紅。」
分明全是紅色的,怎麼可能看出來黑色的呢?
我不明白,鐵冰的師傅也不再多說了,擺了一下手。
我出去,離開村子,又返回八十一房,給我的時間不多。
我也問了秸稈扎的人意思,鐵冰的師傅說,自己悟去。
我就想不出來,這個時候了,他還不明說,還說什麼這個哪個的。
我坐在那房間前看著,明明血紅色,讓我看出來黑色,那怎麼可能呢?
鐵冰的師傅說,他看了六年,依然是滿眼的紅,大悟不到。
我搖頭,也許我看上六年也是同樣的,我站起來,就在站起來的瞬間,我看到了黑色的,方塊的,錯開的,通往房間。
我愣住了,這就是命嗎?
不空師傅從我小的時候就收我為徒弟了,他認定我就是破天局之人,開化我,點撥我,也許真是這樣。
我走黑塊,到門前,拉開房間,又是六個秸稈扎出來的人,真是奇怪了。
加上另一個房間的,正好是十二個,十二個秸稈扎出來的人,讓我沒有弄明白。
這樣的附局,用這東西來做?
我有點亂。
我什麼都沒有動,出來,去了半山腰的宅子。
我在宅子里坐著,那沙發突然就塌陷下去。
這沙發一直就是原來的,沒有人動,當年留下來的,雖然年頭很久了,但是很結實,也很漂亮。
這一下塌了,把我嚇了一跳。
這沙發從來沒有人動過,我站起來,把塌的地方弄開,裡面竟然有旗袍,我一件一件的拿出來,十二色。
我看著,這就是天意嗎?
所有的一切是太巧合了。
不空師傅說過,水到渠成,什麼事情不是著急的。
我看著這些旗袍,手工有點特別,說不上來有什麼特別的。
十二對十二,我給那些秸稈扎人穿上,會是怎麼樣呢?
我不知道,我這是瞎想的,這到底行還是不行,我也不清楚。
我把旗袍包好后,去了八十一房,我要看看,給它們穿上,到底會出現怎麼樣的事情。
只有三天的時間,如果我能破了這個,那亞父真的就會放手嗎?
我感覺這個老頭子到是有點正義之感。
想想,我已經是在局中了,不破不出,不破不立。
我要拼一下。
我開始給十二個秸稈是用高粱桿紮成的,手法確實是不錯。
我把旗袍都給穿完了,坐在出廊抽煙,想著這件事情,最終會怎麼樣,誰都不知道,誰也不清楚。
也許,一點屁用也沒有。
一直到天黑,我還坐在哪兒,看著天相,那星竟然隱藏起來了。
我等著,這亞父看來又要玩什麼,是不是靠近了那個空星位呢?
我一點感覺也沒有。
我正看著,那秸稈扎人竟然一個一個的出來了,排成了一排,站在我面前。
我看著,看來這是用術了,這秸稈人能動。
它們穿著旗袍,那旗袍竟然都合身。
最初我看他們長得完全都一樣,可是看著,看著就發現,它們長得並不一樣,甚至還有表情,有的在笑,有的陰著臉,有的瞪著眼睛……
我給肇畫打電話,讓他到居住區來,我在入口等著,我告訴他,帶著畫畫的工具。
肇畫來的時候快半夜了。
「我這麼慢?」
肇畫說,來了兩個朋友,沒辦法。
他一身的酒氣。
我把他帶進八十一房,他看到秸稈人,愣了一下。
「你到是有閑心。」
「我真是有閑心?你看著它們,它們都有表情。」
肇畫看了半天,說是有表情。
「我給它們畫上。」
肇畫瞪了我一眼。
「你沒病吧?」
我說這個非常的重要,怎麼重要,到時候我會告訴他的。
肇畫一聽說重要,那就動手。
他先往秸稈上包布,這個活兒他竟然做得利索。
「你做過?」
肇畫說,小時候弄過,那個時候家裡條件不好,母親在家裡幫你糊一種布偶,他幫著做過。
看樣子是沒少做了,手法不錯。
肇畫說餓了。
我給小六打電話,讓他送酒菜來,小六來的時候,我沒有讓他進來。
我和肇畫喝酒,他把所有的秸稈扎人全部包完了,包上白布后,看著更嚇人了。
「你記住了它們的表情了嗎?」
肇畫說,當然記住了,在我眼裡,它們是活的。
這話說的。
「大半夜的,你別亂說話,這是八十一房,當年沈筱壺就是在這兒成術的。」
肇畫不說這個了。
他說全城都在傳著,鐵家寶藏要出了。
我說,也許是這樣,但是看情況而定。
「鐵家寶藏是什麼?」
連肇畫都好奇,可見,其它的人。
這八大家族的人,恐怕現在是發了瘋,他們盯死了我,在寶藏出來之時,恐怕是亂術四起之時,那個時候,就是災難來的時候。
我不知道,那個時候會是什麼場面。
實在也是想不出來了,就這件事而言,我感覺到害怕,天局破了,寶藏出來了,最後會發生什麼?
肇畫開始畫那些秸稈人的臉,一個一個的畫出來,竟然都十分的漂亮,十八歲的樣子,表情各異。
「你看這些人都是什麼人?」
肇畫說,它們不會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的。
「這些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它們的表情,基本的表情除外,它們都是複合表情,你能讀懂了,或許你能得到什麼。」
肇畫說完,回頭看了我一眼。
看來肇畫也清楚,我想要知道一些信息。
天快亮了,肇畫畫完了。
「你自己在這兒呆著看著,我回去休息了。」
肇畫走了,這十二個穿著旗袍的女子,此刻完全就如同活著的人,站在我們面,它們的表情是複合表情,十分的奇怪。
表面看著是喜,怒,哀,樂……實際那複合的表情是最難看的。
我要看出來,這是要給我傳達一個什麼信息出來。
天亮了,我離開八十一房,回了宅子休息。
我很累。
我睡到中午起來,太陽光足,我走到院子里,我大叫一聲,那十二個秸稈人竟然站在外面,一排。
這術是很厲害,當年洪老五驅木人,夜行千里取物,這個就讓我目瞪口呆。
現在看來,這是太可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