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線索中斷
昏暗的審訊室里,一束突如其來的刺眼的光芒照進了蓬頭垢面的女人眼底,夏爾坐在婕拉的對面,在燈光的映照下影子漆黑而又瘮人。
「說吧,為什麼要背叛我?」
「呵呵背叛?你這話說的可真有意思,我從來都不是你的人,又何談背叛呢?」婕拉抓著頭髮,自嘲似的笑了笑。
「沒有背叛么?婕拉,我娶了你就是你的丈夫!你背著我和別的男人私通苟合,難道還不叫背叛么?好歹你也是貴族家庭出來的女人,怎麼就成了這種蕩婦呢?!」
「你說你是我的丈夫?夏爾,這種話你也好意思說出口么?你說說看咱們結婚這麼久了,你和我做過一件夫妻間該做的事么?睡覺分開睡,吃飯分開吃,你顧及過我的感受么?我是個女人啊,也渴望被愛人關心,被愛人滋潤!可你呢?心裡想的永遠都是你的那些狗!那些魔獸!」婕拉歇斯底里的狂吼著,在狹小的空間內肆無忌憚的發泄著積蓄多年的不滿。
但夏爾對此的反應卻十分平靜:「我很早就說過了,我和你之間沒有感情,我娶你無非是替我爹完成他的遺願而已!」
「沒感覺?沒感覺你他媽當年別拉我的手,別進入我的生活,別偷走我的心啊!夏爾你知道么?你可是我的初戀啊!是你的冷漠讓我徹底對這個世界絕望了!你不是寧可和那些畜生作伴也不願意理我么?那好,那我就天天給你戴綠帽子!我就去找那些能讓我真正體會身為女人的幸福感的男人!貴族可以,平民可以,就連最下賤,最骯髒的乞丐都可以得到我的身體!哈哈哈!!你不知道吧夏爾,每次我和別的男人在床上酣戰,腦子裡想的都是你!那種報復的快感簡直就是我活下去動力!」
「哦,是這樣子啊……」
「呵呵憤怒吧夏爾?你這個狠心的混蛋!我就是要丟你的人,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個頭頂大草原的綠帽公爵,是個下半身硬不起來的無能廢物!」
婕拉的嘲諷仍在繼續,但不知為何,夏爾在得知其真正的原因后,非但沒感覺有多氣憤,甚至還有些好笑:
「呵,說實話,一開始我確實挺生氣,不後來在想一想,你不懂的自珍自愛那我也沒辦法。但是現在請你告訴我,為什麼要偷走我的魔獸!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
視線調轉,另一間審訊室中,齊拉撕心裂肺的叫喊聲此起彼伏。
「鬼嚎什麼?我就打了你幾拳而已嘛!」海拉姆活動著手腕,說完對準齊拉的胸口就又是一記直拳重擊。
「啊!!!」被當成了人肉沙包的齊拉垂著腦袋,無比凄慘的呻吟著:「陛……陛下……為……為什麼……」
「為什麼?自己想唄~~接給我著打!」
「好嘞!其實陛下您也可以試試,好久沒這麼爽的揍過人了!」此時的海拉姆儼然化身成為了專業的拳擊手,一雙拳頭如雨點般結結實實的落在了齊拉的身體上。
就這樣,悲劇的齊拉在海拉姆一頓亂拳打擊之下,毫無意外的失去了知覺……
「我去!這就暈過去了?咋這麼不禁打啊!」
江恩無奈的嘆了口氣:「讓你天天搞女人,再好的身板也遭不住!你給我輕點打啊,可別弄死了!」
「放心吧陛下,我有分寸!這就弄醒他~」
「嘩啦啦……」
一盆冰冷的水潑在了齊拉被揍的不成人形的頭上。激的他頓時打了個冷顫,同時整個人也隨之恢復了神志。
「我……我這是在地獄么?」
「放心,這還不是地獄,但是如果你再不老實,我保證讓你體會一番比地獄還痛苦的滋味!」
江恩望向齊拉,頃刻間帝王之威盡露無疑!
「陛下,我……我真的不清楚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不清楚?好呀,那我就給你提個醒!說,是不是唆使婕拉偷走了夏爾的魔獸?又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額……陛下問的是這件事啊,我……我不太清楚……」
「哦,還不清楚是吧?海拉姆,繼續給我打!」
「別!別打!陛下聽我把我說完啊!我承認,是我指使婕拉偷走的魔獸,但那都是別人花錢雇我乾的!大約在半個月前,我遇到一個男人,說是可以支付給我一筆可觀的報酬,條件是讓我利用和婕拉的關係,想辦法把夏爾家裡的兩隻魔獸偷運出來……對方給了我5000金幣的定金,說是事成之後再給5000,所以我就按照他們教我的說辭,蠱惑誘導了婕拉,那個蠢女人一聽就信了……後來我拿了錢,就變成了婕拉和僱主的單線聯繫,至於僱主的身份信息,我真的是一點都不清楚,只記得婕拉曾經說過什麼『教團』……」
就在齊拉說出最後兩個字的瞬間,他像是突然窒息了一般,兩隻手死死的鎖住了自己的脖頸!
「餵了!齊拉你要做什麼?!」
眼見情況有變,江恩和海拉姆立即上前阻止,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短短几秒鐘之內,齊拉便已眼球上翻,口吐白沫,成為了一具徹徹底底的屍體!
「不好!這是暗言刺殺術!快去告訴夏爾,讓他停止審訊!」
江恩的通知在第一時間傳達到了夏爾的耳中,可非常不幸的是仍舊晚了一步。
房間內,婕拉的死狀和齊拉並無二異,都是突然自鎖脖頸,口吐白沫,就像是自己掐死了自己一樣!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也是在說出了『教團』兩個字之後,才突然死亡的吧?」江恩輕捏著下巴,眸光深邃而又無法揣度。
「沒錯,我聽的很清楚就是,『教團』兩個字就是催動暗殺術儀式啟動的開關!」
「唉……是我大意了,早改想到的,那幕後黑手怎麼會允許讓這兩個小嘍啰泄露秘密呢?他一定是有了完全的把握,才敢讓他們替自己辦事!」
「教團……教團……兩個字究竟代表著什麼意思呢?」
江恩想了許久,最終悶悶不樂的長舒了一口氣。一頭霧水的感覺越來越濃,痛苦的是,所有的線索卻又都徹底中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