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空間

「你是這個峽谷？」

毛球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方甜甜用最快的速度退後，她一點都不想拿女主的劇本，空間什麼的她已經有了，再有一個就很多餘了。

「是的，你好，主人。」

「你叫什麼名？還有我不會當你主人。」

毛球突然情緒低落，圓圓的大眼睛裡面全是淚水，身體也一抽一抽。

「主人，我叫天玄，你不能不要我，我會死的。」

「你是怎樣挑選主人的？」

天玄？

方甜甜對於這個湊上來的毛球，心中有一個想法，它應該是外面想要得到的玄天劍，燙手的芋頭捧在手心裡，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

真是東西都湊上了門前。

只能怎樣，當然收下。

只要把它放在空間裡面，誰還知道玄天劍在她手裡，而且這毛球要想作反，進了空間就會落上她的印記，想要背叛這一生都不可能。

「你通過了考核。」

天玄察覺到自己要被領養，圓滾滾的身體蹦跳起來。

「你沒碰，屋裡面的任何物品就離開。」

「你前主人還真的夠隨便。」

方甜甜不知道現在該說什麼，一般的人都會打開書架上面的物品查看，再加上外面的陣法，能得到這件寶物的人不多吧。

「我現在再給你一個機會，你是否真的願意認我為主人？」

方甜甜嚴肅的問道。

「從這一刻起，你就是我主人。」

天玄認真地回答。

得到回答，方甜甜一手抓著天玄，對著它說：

「記住今天說的話。」

天玄沒能說話，整個毛球就被移到了一片漆黑的地方，然後又回到原地。

方甜甜滿意的看著眉心毛球裡面的印記，確認不會被背叛，她才摘掉面具面變回來。

「你，你…」

天玄嘩的一聲哭了出來。

「原來你也是空間寶物化形，我要被吞掉了，救命。」

「在哭，我現在就把你吞掉。」

方甜甜湊過去，一臉不懷好意的笑著。

這小傢伙太單純，讓人忍不住想要欺負一下，尤其是掉眼淚時，身體還一抽一抽，本來圓圓的球就變成了扁扁的，令人想要伸手去搓扁。

天玄馬上止住淚水，奶音裡面充滿求饒。

「看在我們都是同類的，份上能不能不要吃我？」

看得欺負差不多，方甜甜抱著天玄的身體，摸著它的毛髮說：

「我不是空間化身，你也不能知道太多，所以現在你該介紹你的能力。」

「我的身體現在附在不歸山，主人，你把我帶走吧！」

天玄說著，把一個用紅線串著的小球帶方甜甜的脖子上。

「不歸山不會消失不見，反而離開的生物都會回來。」

方甜甜又想起一件事，用手指戳戳懷中的毛球。

「凶獸是怎麼一回事？」

「啊，這是我捉弄人後，別人給我起的另一個名字。」

進入不回山探險的人很多，每一個都懷著貪婪心的心進來，天玄看不起，悄悄的幻化身體，嚇唬他們，不知不覺地不歸山裡面就流傳一個傳說。

不歸山裡面的天玄劍鎮壓著一隻兇惡的妖獸，一旦這一個封印解開萬物便會凋零。

「人類的想象力太豐富，這一下子我都駕馭不了。」

「不是想象力豐富，而是傳話的人把事情誇大，然後逐漸的就會形成一個新的劇本。」

方甜甜對於傳說都是半信半疑，能指鹿為馬，黑白顛倒，好事變壞事，人類有一張嘴都能這樣干。

普通的故事都是在流傳的過程中，變得越來越離譜，然後當本人聽到后都一臉蒙圈，不靠譜的傳說就這樣成為事實。

「你經歷過？但我看你的年齡應該沒經歷過才對。」

天玄用小短爪抓頭，幾根白色的毛髮飄落。

「你覺得我是普通人？」

方甜甜低頭看了它一眼，她都不算人，一團數據而已，但說了這毛球也不會懂。

想到今天，在暗處看到這丫頭殺人不眨眼的動作，天玄抖動著圓滾的身體。

「主人，你殺過很多人嗎？」

「沒有，只有今天兩個。」

沒穿越前頂多把人打成殘廢，現在殺了兩個人，就像宰雞一樣，應該是面具影響了她的情緒，看來使用面具，也是有一定的後遺症。

方甜甜拍了拍它的身體。

「你該繼續介紹自己，不滿意，我馬上把你扔掉。」

「不要，我保證你都會滿意。」

天玄急了，兩隻小短爪亂揮，面對主人越來越寒冷的眼神，它凍得馬上冷靜下來。

兩隻小爪一抓，茅屋馬上消失，不見取代的是一片竹林，霧氣環繞，她抱著天玄朝著霧氣濃郁的地方走去，一個冒著熱氣的水出現。

方甜甜蹲下來在旁邊試探裡面的水溫，鼻子也輕輕的抽動，溫度很高，但不是溫泉，懷中的天玄解釋。

「泉水能夠催生植物，任何植物都能在一天內成熟。」

「靈芝，人蔘，它們也可以在一天之內長成萬年？」

方甜甜看見它高傲的小模樣，一隻手狠狠地揉著。

「行不行？」

天玄艱難的從手縫裡面鑽出頭，它的毛要被揉禿，早知道就不化形成為這模樣，果然人類都是毛絨控。

「不行，一天最多能催長百年，多了對它們沒有多大用處。

但主人可以到裡面泡一下，能清理身體裡面的雜質，對你的身體很好，難看的傷疤也能去掉。」

「哦。」

方甜甜頓時沒了興趣，小說裡面都是這樣寫，但對她沒多大用處，身體都已經被固定在最佳狀態，就算受傷了，也不會留下難看的傷疤。

不過這個空間給她實在太浪費，畢竟自己又不是人類，泉水也只能用來澆灌植物，一個移動的農田，對她也有好處，剛好能相輔相成。

「泉水對我沒用，但也有好處，我不用燒熱水洗澡。」

天玄聽到后，整個空間都不舒服，它真的太弱，只能當一個移動的洗澡堂，這樣想著它再也忍不住哭出聲來。

「抱歉，我沒能讓你滿意，能不能把我留下來，我真不想被人吃掉。」

「安上一萬條心。」

方甜甜單手提著只有指拇長的後腿，嫌棄的把它舉遠一點，淚水鼻涕混在一起也夠招人討厭。

「你只需要幫我干好一件事，我保證不會吃你，現在我可以發誓。「

「真的？」

天玄的心情大起大落，它瘋狂的點頭。

「我絕對會幹好。」

「把這些東西都種了。」

一大堆土豆出現在，把天玄放在地上，方甜甜走進竹林那邊，竹林那邊隱隱約約也有一間茅房。

「主人，你等等我。」

天玄一揮手，土豆馬上飛了出去，看著它們都埋進地裡面，灑上泉水，地面馬上多出一片土豆苗。

長勢可人，它滿意的點頭，回頭想要跟主人邀功，卻發現人已經走進竹林裡面。

「主人，救命。」

方甜甜剛打開房門，天玄呼救聲音越來越近，她轉身伸手抓住飄過來的毛球，把它埋進已經準備好的毛巾里，仔細地把它擦乾淨。

天玄一動也不動，僵硬的任由主人摧殘，雖然雖然毛巾有點粗糙，但一點也不疼，可是它的毛快要掉光，真的快掉光。

沒毛后，主人會不會不喜歡它，到時候會不會把它一口吞掉，或者清理乾淨放在架子上面烤。

越想越害怕，天玄又忍不住要哭鼻子，剛擦乾淨又被弄髒，方甜甜不耐煩地捧起它，和對視。

「又怎麼了？」

「我沒毛后，主人還會喜歡我嗎？」

天玄小心翼翼的抬起頭，圓圓的眼睛里充滿不安。

明白自己嚇唬過度，方甜甜用更小的力氣擦著它。

「不舒服就說一聲，以後你就是我的同伴，我還發過誓，只要你安守本分，我就護你一天。」

天玄的鼻子一抽，它盯著方甜甜放大的臉，在加上擦毛巾的力度。

「我真的可以成為你同伴？」

「再問，我拔光你毛。」

方甜甜嘴裡說著狠話，但手上的力度卻一樣，原來不是懷人，真好，自己不用再被人丟進爐子里，然後消失在這世界上。

天玄安心的睡過去，小小的身體變得更小，也更加的柔軟。

縫了一個挎包，鋪上一層細毛，再把毛球裝進裡面。

方甜甜戴上面具，時間也不早，該回家裡面休息，學著小說裡面主角出去空間的辦法，在心底里默念出去。

眼熟的環境，讓她明白自己在不歸山，認命的用輕功趕路，天玄曾經被人傷害過，附在不歸山上大概也是為了養傷，把她傳送過來消耗很大，很有可能會觸發病情。

缺少能量的痛，她很理解，畢竟自己就是一個沒能量的系統，兩個人也算是同病相憐。

熟練的回到家裡，趁著天黑沒亮，又進入空間，方甜甜拿著一把刀，砍了一些竹子，做成了一個簡易的沖涼房，

沖涼房的位置離池水有一定距離，她做了一個簡易的機關，用竹子弄出了一個自來水管把水引到沖涼房裡面，削了一塊木頭作為蓋子。

竹管扭上蓋子，裡面的水馬上堵住，又從外面拿進一個桶，把換洗的衣服搭在門上。

舒服服服的洗了一個澡，方甜甜躺在床上看著屋頂，屋外，村頭村尾都響起雞鳴的聲音。

新的一天又要開始，床頭上的籃子里，白胖胖的毛球迷茫的睜開眼睛，還沒來得及看清，耳邊傳來溫柔的聲音，眼皮一搭一搭的又睡了過去。

慢慢的挪開手，她鬆了一口氣，差點忘了還有這傢伙，幸虧自己手快，不然耳朵就受罪了。

方甜甜小心地把它放進空間的茅房裡面，才開始新一天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