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恐怖病人咬死護士
第38章恐怖病人咬死護士
大家聽了我的話,明白我的意圖之後,都表示願意支持。方腦殼說:「文寬,我們這裡論資歷,你鬼叔和我無論是江湖經驗,還是別的,都比你強得多。不過,我們老了,許多高科技的東西都不會玩。我看這樣,你就給大家當軍師,當顧問咋樣?老大的事情先放一邊。現在乾爹就交一份美差給你,小老頭的東西,你負責研究研究,把他身上的事兒徹底搞明白。說不定,對咱們有用!」
我點頭應諾。心想其實當不當老大無所謂,只要大家尊重我的意見就行。方腦殼見我沒有意見,吹著口哨就去洗澡。這傢伙剛把衣服脫了,我一看,背上又是一大堆抓痕。
「那妞真他媽厲害,弄得我的腰桿都快斷了!」方腦殼笑呵呵對大家說。
大夥都看著他笑。等方腦殼洗完,我脫了衣褲也準備去洗。
剛把衣褲脫了,已經躺下大半會兒的鬼螞蚱突然坐起來,不斷用手往肩膀上撓。
「馬拉巴子!這鬼地方,咋那麼多臭蟲!」鬼螞蚱眯著眼睛罵。
柱子翻了翻身,從被子里探出頭問:「鬼叔,你是不是得艾滋病了,我睡著安逸得很!」
鬼螞蚱撓了一會兒,猛然把被子掀開,瞪著自己的手臂。
「媽的!攤上大事了……」鬼螞蚱大喊一聲。
所有人都扭過頭,去看鬼螞蚱。燈光下,只見鬼螞蚱大半個肩膀都黑了。不但黑了,而且還隆起一條像蜈蚣一樣的東西。那玩意看上去十分瘮人!
方腦殼一下子從對面的床鋪,跳到方腦殼的床上,大叫:「文寬,把大燈打開!」
我將房間中央的主燈開了,發現方腦殼一臉的驚慌。
「老鬼,你這……咋回事?哪裡搞的?」方腦殼急切地問。
鬼螞蚱一邊用手繼續扣,一邊扭著脖子想了想說:「在洞穴裡邊,被陰狗咬傷的。媽的老子以為傷得不深,就……就沒管它……你說像咱們這種人,這點傷算啥?」
的確,對於一個隧道工人來說,別說是一道皮外傷,就算是一塊石頭把大腳拇指砸掉一個,頂多休息十天半個月,又要急著往洞子里鑽了。
柱子一驚一乍的,問:「鬼叔,會不會……會不會變殭屍?」
鬼螞蚱丟了個枕頭過去打柱子:「變你媽拉個逼的殭屍!賊日的!老子就算死也會死得舒舒服服,安安靜靜哩!不就是一點感染么?明天去趟醫院就行了。」
方腦殼起來,在包里翻了一些土霉素片,放在床頭柜上,用刀把子碾碎了,敷在鬼螞蚱的肩膀上。一邊幫他用布條包紮,一邊安慰他說:「一定不得有事!」
鬼螞蚱看了看方腦殼,笑說:「你都還沒死,老子怎麼會有事?得活它一百歲!」
有了那些土霉素片,鬼螞蚱當晚睡下,倒也沒起來。只是睡夢中時不時迷迷糊糊罵,我聽了半天,才聽清是:「媽的個逼,說老子會變殭屍。老子還沒活夠,變鎚子的殭屍!」
睡了一夜,第二天醒來,發現鬼螞蚱傻傻地坐在床上。
方腦殼,還有柱子,以及睡在隔壁的三兄弟,都圍坐在他的面前。鬼螞蚱披著被子,用被子的一角死死地捂著自己的左肩,眼神空洞,面無表情。
方腦殼用手在鬼螞蚱的眼前晃了晃問:「老鬼……」
鬼螞蚱有了點反應,只是依然用被子捂著肩膀,不讓大家看。方腦殼急了,問:「老鬼,你倒是讓大夥看看,你的肩膀現在咋樣?再不讓看,我就霸王硬上弓。」
鬼螞蚱嘿嘿一笑:「沒事!沒事!你們……你們就不要管我了!」
「你說啥子屁話,咱們好歹兄弟一場!」方腦殼說。
鬼螞蚱聽了,慢慢將被子掀開。大夥湊過去一看,發現他的整隻手都黑了,一條蜈蚣形狀的條紋,從受傷的肩膀一直延伸到他的手掌心。
方腦殼大驚失色:「媽的!還說沒事……柱子,快送老鬼去醫院……」
柱子爬起來,稀里嘩啦將衣褲穿好就跑到樓下去了。大夥一鬧兒坐起,臉都來不及洗,就把鬼螞蚱夾著往樓下的巴士走。鬼螞蚱掙扎:「我自己!自己走!」
方腦殼擔心鬼螞蚱溜掉,哪裡肯聽他的,不由分說將他推上了巴士車。
由於汽油被修理鋪偷換的原因,柱子弄了大半天,才將車輛開動。
四十分鐘后,大夥來到白川河的人民醫院,並幫鬼螞蚱掛了個急診。不一會兒鬼螞蚱就被醫生推進了重症病房。然而不到十分鐘,又被醫生推了出來。
一位年近五十的男醫生面若冰霜,冷冷說:「這種病人,咱不敢收。你們自己弄回去,準備後事吧。別說我這點不收,全國各地沒得一個醫院敢收!」
方腦殼來火了,攔住那醫生不放:「你啥子意思?醫院不都是救死扶傷的地方嗎?」
醫生沒好氣地說:「這是狂犬病,你問問哪個醫院敢接收?要是一般的狂犬病就算了,你要是有錢,咱們醫院可以騰出一個病房讓他睡,讓他慢慢等死。可是這個狂犬病非常特殊,而且非常危險。你要是不信,你自個兒看看他的指甲。看完了再說……」
方腦殼看了一眼躺在手術車上面的鬼螞蚱,這時的鬼螞蚱已經失去知覺。
方腦殼拉起他的一隻手,大夥突然被嚇得往後退。
原來,就在從貓跳河到白川河人民醫院這短短的五十分鐘之內,鬼螞蚱的十個手指頭居然變得跟《射鵰英雄傳》中練九陰白骨爪的梅超風一樣,魚鉤似的尖銳無比。
「又是怪病!」我心裡想著,攔住醫生問:「大叔他為啥會這樣?」
醫生看了我一眼,說:「為啥你們自己清楚!請回吧!」
實在沒法,方腦殼只好借醫院的手術車將鬼螞蚱弄回巴士上去。因為心裡還有許多疑問,我便主動提出由我將手術車還回去。方腦殼說:「快去快回!」
我匆匆把車子推到過道,扔下就往剛才的急診室跑。
到了那兒,那位老醫生對我的返回感到十分意外,帶著厭惡情緒問:「你還不走?」
我掏出幾千元錢往醫生桌子上一放:「這個你收著……」
老醫生立即被嚇一跳,將錢拿起快速塞回我的手中,急忙解釋說:「不是這個意思!我看你娃兒眉清目秀,像是讀書人。讀書人不好好去找份工作,跟著他們幹啥子?」
我心裡一陣欣喜,追問:「老伯,你知道他們是做啥子的?」
「哼!一幫盜墓賊。這還用問?」
我百思不得其解,愕然問道:「老伯伯,你憑啥說他們是盜墓賊?」
老醫生從抽屜裡面翻出一個紅色的病曆本。
一般來說,病曆本要麼就是黃色,要麼就是藍色或者白色。由於紅色的色澤過於鮮艷,所以全國各地,我想像這樣的紅色病曆本,恐怕提著燈籠都找不到!
「這個上面有原因,你自己翻一翻……」老伯說。
我隨手翻開幾頁,發現上面的記載都是不明咬傷,狂犬病毒,特殊細菌……
「像這樣的病人,你們以前也碰到過?」我問。
老醫生點頭:「沒錯,尤其是最近兩年,醫院陸陸續續會有這類病人前來就診。頭幾次我們還竭盡全力去搶救,但後來……後來有人把我們的人咬死,我們就……」
說到這裡,老醫生眼淚滾了出來,再也無法說下去。
過了一會兒,他擦乾眼淚,凝噎著說:「我女兒就是被其中一個咬死的。我研究了許久,都弄不明白是什麼病毒。後來一些病人告訴我,他們去過白川河的一些洞穴!」
原來如此!難怪這老醫生髮現鬼螞蚱的病情以後,立馬毫不客氣給推了出來。
「這類病人頭三天比較安靜,要麼昏迷不醒,要麼夜半三更因皮膚瘙癢醒來。到了第四天,就開始變得狂躁不安。第五天,皮膚髮生潰爛,第六天,基本見人就咬,四處亂抓。凡是被他們咬傷或者抓傷的人或動物,同樣會變得和他們一樣……」
我的心一緊,忍不住問:「他們最多能活幾天?」
老醫生指了指病歷單:「九天……我女兒也是九天……」
我急急忙忙從醫院出來,到了柱子的車上,我立即把剛才問來的情況告訴方腦殼他們。
方腦殼揉著頭髮問我:「文寬,你說現在咋辦?」
「大家不要怕!」我說,「鬼叔不是還有八天的時間嘛!這八天,咱們一定有法子救他。對了,要不咱們先去樟樹鎮,到懸壺堂找盧醫生看看!」
方腦殼撈起柱子的手機,給盧醫生打電話。電話那邊嘟嘟幾聲,好半天才有一女娃兒接通說:「盧醫生不在,到白化自治州的彝人部落買葯去了!」
方腦殼放下手機問:「彝人部落?在你家那邊,文寬你知道嗎?」
我搖頭:「知是知道,不過那地兒陰陽怪氣的!」
「啥叫陰陽怪氣的?」方腦殼不解地問。
我說:「好像不允許外地人進去!」
方腦殼摸著腦袋:「為啥不允許外人去?都啥年代了,還有這樣封閉的地方?」
「嗯!聽說裡面有個藥王谷,種了許多名貴藥材!」
「是不是產雲南白藥的那個地方?」柱子問。
我回答:「聽倒是聽說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