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3.第576章 萬惡之首

第576章萬惡之首

我叫聖吉列斯，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基因原體，雖然背後長了一對翅膀，但我並不認為自己是神話中的天使，畢竟天使可不如我那樣卑劣。

在所有兄弟中，只有福格瑞姆能夠理解我，雖然他那副追求完美的性格令人不喜，但相比於其他兄弟而言，同樣因軍團內部變異問題困擾的我們，擁有著共同語言。

並且我與福格瑞姆都討厭科茲那個虛偽之人，尤其是所有人都會拿聖血天使與午夜領主進行比較，這讓我十分不喜，以至於見到和科茲同樣外貌的科拉克斯時，也會感到由衷的厭惡。

我從未想過背叛，能夠看清未來的能力，並不能先知先覺，只會讓我感到無以名狀的恐懼，尤其是在預言中出現的那個虛無黑洞，像怪獸一般折磨著我的精神。

那不可名狀的繁雜思緒，使理智逐漸崩壞，我想不明白，為什麼這個怪獸會死死的纏著我，尤其是那句「我沒有錯！」自從在巴爾睜開眼睛后，就一直折磨著我，到底是多麼自戀的意識體，能夠連續幾百年一直重複這句話？

巴爾是我的母星，雖然遭受嚴重的核污染，但我沒有放棄，集結人馬起兵議事，定要讓這個世界重歸於好。

然而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即便我能殺穿陣線，但戰爭不是一個人的事，面對兇殘的變異生物和癲狂的野蠻軍閥，我的戰友一個個離我而去。

我逐漸變得不再為死去戰友而感到悲傷，為了取得勝利，必要的犧牲一定會產生，只有在獨自一人時，我才會想起那些被輻射折磨的不成人形，而選擇與我共相舉事的同伴們。

為了效率最大化，我研究出了一種能夠防護輻射的簡易盔甲，在這種防護服的幫助下，我們第一次取得了全面勝利，而我也學會了利用腦海中那些奇怪思緒。

雖然對那個自說自話的聲音感到厭煩，但聖吉列斯承認，如果沒有這個聲音，他根本無法在這個一無所有的死亡世界，創造出名為ak470的化學能實彈武器，與那個雖然很奇怪，但確實很好用的熱熔斧。

通過仔細分析，聖吉列斯發現那個一直折磨他的聲音並不是一無是處，總能帶給他一些特殊樂子，還有那能夠幫助起義軍戰鬥的神奇知識。

「真男人就要開扎古！」

「干，咱艾麗西亞的爺就是爺，天材地寶有德者居之，所有東西都是我噠！」

「啊，這無與倫比的力量，我就是power的化身，我已經天下無敵啦！」

「該死的黃皮子，你不能揍我，爸爸我錯了，不要再打了。」

聽著這些沙雕聲音，聖潔列斯打破了因同伴離去而產生的悲傷，並把它當成一個另類的朋友，只是由於資源有限，他無法根據這些知識，製造出名為扎古的巨型兵器。

只能挑挑揀揀，根據現有材料，製造出一些山寨劣化版的裝備，來武裝他的起義軍。

歷經八年，軍隊終於攻入了巴爾主星，原本浩浩蕩蕩的起義軍死傷慘重，但勝利就在眼前，所有人認為這都是值得的。

看著荒原上的巨型碉堡，聖吉列斯知道自己在做夢，在做一個無限輪迴的噩夢，而他只是個旁觀者，看著自己一步步墮入深淵。

一分27秒后，堡壘大門打開，起義軍的必勝信念破滅了，因為自大門之後走出了兩台搭載著等離子熱熔炮的騎士機甲，還有位於堡壘中緩慢升起的神之機械。

看著遠方被泰坦屠戮的起義軍幻像，看著過去的自己因悲憤而陷入癲狂，看著渾身浴血的自己，沖向那不可戰勝的神之機械，聖吉列斯知道下面將要發生什麼。

果不其然，隨著所有人全部死去，一道金光從天而降，帝皇來了，如同神靈一般，到了他這個已經失去一切，馬上就要被泰坦踩死的子嗣面前。

僅僅一個招手，那台屠滅了所有起義軍的巨型泰坦，就被帝皇強大靈能瞬間解決，而遮蔽天空的巨型戰艦，也讓聖吉列斯露出了苦笑：「你來晚了，我那名為帝皇的父親。」

張開嘴唇，看著遠處那個金甲身影，聖吉列斯與帝皇共同說出了一模一樣的那句話：「因為我是人類之主，和我走吧，為了復興人類，必要的犧牲無法避免。」

隨著話音落下，已經經歷了無數次的幻境破滅，轉而來到了紅淚號上，來到了那個讓聖吉列斯無比糾結，產生了無數痛苦的鋼鐵牢籠。

「父親，殺了我吧，我不想成為一個怪物！」

「不，一定還有辦法的，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們去死，每個軍團都有隱患存在，憑什麼只有我們會成為怪物，我不同意，我不同意呀！」

看著懷中自我了斷，已經不成人形的聖血天使子嗣，聖吉列斯麻木了，他已經忘記這是多少個子嗣在他懷中死去，而答應他治療軍團的帝皇，至今還沒有任何消息，只是命令他們繼續進行大遠征。

心灰意冷之下，聖吉列斯選擇違抗命令，不再進行什麼狗屁的大遠征了，如果所有子嗣死去，那聖血天使將會名存實亡，他不想再次經歷失去的痛苦。

幻境再次破滅，面對帝皇的多次警告，無可奈何之下，聖吉列斯只能派出已到達臨界點的星際戰士奔赴前線，在毀滅中結束他們那痛苦的一生，順便完成帝皇那該死的理想。

而他自己，則通過那個聲音，追尋著解決血肉變異的救贖之路，在一次次失敗中步入癲狂深淵，行事愈發混亂，造就了猩紅天使的惡名。

看著實驗室中那個邋遢不堪，如瘋子一般進行著毫無意義實驗的自己，聖吉列斯知道，馬上他就會步入真正的瘋狂。

伴隨著一陣腳步聲起，他的好友福格瑞姆來到了紅淚號，展示了他因混沌賜福，而扭轉了軍團變異的成果。

再次見到這副情景，聖吉列斯沒有任何對福格瑞姆的怨恨，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兄弟已經不是他自己了，同他一樣，都是個被擱置一邊的棄子。

而在那場升魔儀式中，真正的災難瞬息而至。

他原本已經適應的那個聲音開始痛苦嚎叫，彷彿被人凌辱一般，伴隨著妖異身影浮現，聖吉列斯感同身受，直面了名為色孽的強勢腐化，最後陷入徹底瘋狂。

但當聖吉列斯以為又要開啟一個新的輪迴的時候，事情出現了轉機，那個聲音沒有開始痛苦哀嚎，反而十分猖狂的在那裡大叫道：

「哈哈哈，小騷蹄子，現在是霍格大爺的時間了，吃我鹹魚突刺口牙！我才是整個銀河當中最勁霸的終極猛男。」

伴隨著那不可言說的怪異聲響，一個白毛小矮子的形象在他面前形成，並像被人揍了一般，撞到了他的身上。

猛然驚醒，看著周圍不同於幻象的冰冷實驗室，與壓在自己身上滿頭大包的白毛小矮子，聖吉列斯死死抱住了霍格，他知道，自己的救贖之道已經找到了。

「不對，我翅膀呢？」

（還有一根，吃口飯）(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