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321章 大結局
可第二天，她就後悔了。
腰……
我的腰……
蘇長招艱難想要起來，不，與其說是起來，不如說是逃離！
不料被身側人發現，又被拽了回去。
「阿珩……等等……」
被子一蒙，又是一番腰痛的領悟。
最終，兩個人從天黑到天亮，再到天黑。
御九宸連早朝也不去。
蘇長招覺得這樣不行，拼盡最後一絲氣力，爬出被子。
「沒有了沒有了，我一滴都不剩了……」
誰知她再次被對方抓了回去。
5555……
她想哭，而且真的很想問。
他哪兒來這麼大精力的？瑪德真不是人！
好在，又一次見到陽光時，御九宸可算放過了她。
只見他神清氣爽，人逢喜事般，紅光滿面地喚宮人進來伺候。
就在有宮婢要碰蘇長招時，御九宸當即，「別動，我來。」
他都沒有稱『朕』，也小心細緻地將蘇長招用被單裹起，抱在懷中，除了臉，不露一絲縫隙給人覬覦。
剛抱起來，只聽他道了句：「你瘦了。」
一屋子的宮人又傻了眼。
蘇長招也把老臉往他懷裡埋了埋，「你抱著我幹嘛呀？」
「知道你愛乾淨，帶你去洗洗。」
「我自己會走，你放我下去。」
「不行。」
「為什麼？」
「你昨晚嚷著，腰不行……腿麻……抽筋……」
「啊啊啊啊……你抱你抱……我不下來了……不是要帶我去洗么？快走！」
「呵呵。」
.
所幸的是，御九宸這次倒算言而有信，說帶她去清洗，真的只是清洗。
除了他不安分的咸豬蹄外，四捨五入還算老實。
兩個人沐完浴后，很快有人送來了乾淨的衣衫。
御九宸依舊玄金龍袍裹身，蘇長招的衣裙倒是比之前所穿華麗了許多。
看著身上這套月白嵌明珠的精緻宮裙，蘇長招挑了挑眉，款式很不錯，重點很合身。
御九宸從后環上來，「這些都是我三年來，刻意為你準備的。」
「！！」原來如此。
蘇長招心一甜，轉身摟著他，「你知道我會回來？」
「嗯，當年我趕到城主府時，你已經……」御九宸臉色一變地頓了頓，「後來過了數天，他們要將你下葬，我就抱著你的屍體，說什麼都不讓。」
中間頓住的地方，蘇長招用讀心術聽到了。
當年御九宸趕回城主府時，她已經死了。
接受不了事實的御九宸，將所有人都轟出了屋子，包括哭鬧中的孩子。
只一個人抱著她的屍體，把自己鎖在屋子裡。
後來外面的人實在擔心，不得不闖進屋裡，強行將他們分開。
甚至用了蕭秦素的蒙汗藥。
就這樣，御九宸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他們將蘇長招下了葬。
「可後來，我想把你安葬在皇陵，準備死後也跟你在一起，但挖出來就發現棺材里是空的。」
蘇長招不由看了看周身，「所以我這身體還是原來的？」
御九宸摟過她，在她耳邊呵氣輕聲道：「我已經確認過了，身體還是原來的，因為你腰間還有那顆紅痣，包括你身體的習性都沒有變，體溫、味道、柔韌……」
聽他如數家珍地說道，蘇長招一手推開他的臉，「這就是你連續兩天折騰我的原因。」
「並非全部，」御九宸立即否認，「主要是三年真的太久了，我是真的很想你。」
聞言，蘇長招炸毛的刺收斂，「我也是。」
兩個人再度抱在一起。
御九宸感受懷中人的體溫和心跳，唇角飛揚，「真好，你回來了，回到我身邊了。」
「嗯。」蘇長招往他懷裡埋了埋，「不過有一點奇怪，我想不起來這三年發生的事了。」
「你是說這三年你不是在外面躲著，不肯見我？」
「我那麼愛你，怎麼可能躲著你？哦對了，孩子呢，我們家大寶呢？」
說到這個，御九宸鼻息一嘆。
「說來也慚愧，自從我恢復神智后，你跟孩子就都不見了，當時我只覺得天都塌了，整個人終日渾渾噩噩，事後極力地尋找過你們的下落，但終究杳無音訊。」
「那鬼城呢？四鬼呢？素素和小白呢？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蘇長招忙問。
御九宸抱著懷中人，「四鬼在你『離世』后，就一直守著鬼城，他們說哪兒都不想去，鬼城是你親手建立起來的，等同是他們的家。
見他們情深義重，我便允了，也給了鬼城一定特權，讓他們不受各州制約。
據說如今的鬼城已經擴建到冥水山山腳一帶了。」
「那麼厲害？」蘇長招挺高興，「那素素和小白呢？」
「小白和守龍族人一直都在鬼城，幫忙打理著一切，但素素早兩年就脫離的鬼城，雲遊濟世去了。」
蘇長招有些失落，因為若是回鬼城看大家也見不到素素了。
「哦對了，你知道現在是誰在管理鬼城么？」
「李刑吧。」蘇長招想都不想便答。
「聰明。」
蘇長招知道他是因為看到自己因為素素的離開失落才故意這麼說的。
扯了扯嘴角后，蘇長招又問，「那柳無月呢？」
只見御九宸突然氣場不對，但既然心愛的人問了，他還是回答道：「我也在找他。」
「……」蘇長招多少猜到點原因，「其實，當初也不能全怪他，若非他知道我是雪國人，也不會出言指點我救孩子的法子。」
「我不管，他差點害我失去你，若是讓我找到他，定要讓他償還這些年來我受的苦。」
【弄死他……】
【還不能輕易弄死……否則太便宜他了……】
「！！」蘇長招背脊一僵，趕忙岔開話題，「咳咳，還有件事，我想聽你回答。」
「你問。」
蘇長招驀地掐住他的耳朵，「說！為什麼搞那麼多和我相似的女人進宮？我不在的這三年，你快活狠了嘛，聽說有個女人差點就把你睡了？」
御九宸立即跟做錯事的狗一樣，撲閃著無辜的眼望著她，「我錯了阿瑤，那個夏雲煙她不知道打哪兒收集到很多關於你的事，學得惟妙惟肖，我因太過思念，一下輕信了她，差點就……可我保證，」豎起三根指頭，「我絕對沒有碰她！」
【你不信的話，我現在就可以殺了她。】
【將人帶到你面前，我親自動手！】
「…………」蘇長招突然覺得，他這個『暴君』之名絕對是名副其實。
以前聽不見他心聲時，不覺得，現在倒是另眼相看了。
發現蘇長招不說話，御九宸恍然意識到她能聽見自己的心聲。
唯恐被嫌棄，他立即抓著對方的手，「阿瑤是不是怕了？內心那個真正的我，強佔、心狠、暴戾……」
蘇長招用手堵住他的嘴，「如果你是一個溫柔的君王，就不可能坐到現在的位置。唯有一顆強大的心，才能震懾蠢蠢欲動的諸國，天下的百姓才能過上太平日子。
你無論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御九宸一怔，他從未想過有一天可以聽到蘇長招說的這番話。
「那……我要是把你關起來，讓你一直在我身邊，只能在我身邊，你會恨我么？」說得十分小心翼翼。
等待答案的過程中，他什麼都沒想，蘇長招自是什麼也聽不到。
蘇長招聞言會心一笑，接著好好地抱住對方。
「不會，我巴不得你把我鎖在身邊，眼裡只有我一個，只對我好。」
蘇長招說完。
御九宸用力的抱住她。
仿若多年的心結被打開，他終於可以敞開心扉，肆無忌憚地好好愛她了。
兩個人把話說開后，一切都感覺變得很不一樣。
離開浴池后，御九宸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旨冊封蘇長招為後。
由於她是被夏侯選送入宮，也就等於有了現成的背景和身份。
都不需要再另做安排的，夏州那邊會傾力為蘇長招準備好鐵打的身份證明，讓所有人都挑不出毛病。
私底下，御九宸也一直在派人尋找他們的孩子。
孩子不可能不翼而飛，這是事實。
想來想去，最大有嫌疑帶走孩子的，只能是柳無月。
但要找他，還是得等冊封大典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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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典當天。
御九宸為蘇長招辦了一場盛大的典禮。
其隆重程度，據說比統一天下后，第一年的朝賀日還要盛況空前。
蘇長招身著玄金皇后鳳袍，與御九宸並駕齊驅，拾階而上，受百官和萬民朝拜。
尊貴無匹。
待二人落座，蘇長招小小聲問御九宸：「怎麼沒見到沈媽？」
御九宸知她說的是沈珏州。
但當年沈珏州無視聖旨，私自行事的事，他自是記得無比清楚。
忙完一切，天下歸一后，自是沒忘處置他。
但今天是他們大好的日子，於是他簡單道了句，「我放他自由了。」
「……」
殊不知他方才心裡所想，都被蘇長招聽了去。
這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記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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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兩個人於皇後殿慈寧宮就寢。
平日在一起也沒有今晚激動和緊張。
這感覺就跟談戀愛和領證辦婚禮之後，完全不同。
兩個人毫無意外地直接進入了正題……
第一場結束后，兩個人互望彼此，相視而笑。
蘇長招眼珠一轉：「要不，我們玩點別的？」
御九宸雙眼發光：「你說。」
於是畫面一轉。
蘇長招正躺在御九宸腿上，御九宸正給她按摩。
見御九宸停了，蘇長招一巴掌拍他屁股上，「別偷懶，我可數著呢，還有五下。」
御九宸：「……」
【早知道就不答應她玩什麼遊戲了，還是吃她比較有意思。】
「嘿嘿嘿，我可聽著呢。」
「……」【被讀心確實很吃虧。】
「這就叫天道好輪迴。」
「……」
一次次地被蘇長招懟回來，御九宸終於爆發。
「按摩完了，該進行第二場了！」
「欸？遊戲還沒結束呢。」
「別管這個，我有禮物給你。」
被子一蒙，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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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蘇長招神奇地發現自己有了內力。
見到平時神清氣爽的某人，至今還在睡。
她方才了悟昨晚他格外賣力，多半是渡了不少內力給自己。
只有作為高手的人才能明白御九宸此舉，是做了多大的犧牲。
唯有真的愛一個人才會不惜犧牲至此。
蘇長招俯頭親了對方一口，「謝謝你。」
哪知頭還沒抬起來，就被人撈起手臂，按住腦後，嘴唇不可抗力地壓到對方的唇上。
蘇長招好不容易掙開，就聽對方促狹道：「這才叫謝。」
蘇長招見他說話都氣虛，不由壞笑欺上去。
「這哪兒夠？臣妾即為國母，自要肩負起傳宗大任，如今陛下膝下空虛，臣妾自當義不容辭，不如讓臣妾再好好伺候陛下？」
果不其然，御九宸面露難色起來。
蘇長招笑，「怎麼？陛下，虛啦？」
最後兩個字格外用力。
御九宸聽了一把摟過她，翻身壓住，「皇后既有如此覺悟，那朕便不再忍著了。」
「你說什麼？」
【朕的小兔子上當了。】
聽到御九宸的心聲，蘇長招才知方才一切都是他在演戲，趕忙認慫：「啊啊啊？我錯了我錯了！」
可惜，一切都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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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冊封大典過後，一切都結束了。
他們只要專註找柳無月和孩子就行。
誰知沒過幾天。
御九宸這邊出了問題。
他體內的『前世』們開始爭相出現。
若非蘇長招極力掩蓋，很容易就被有心人發現。
但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御九宸身上的情況分明不太對勁。
期間為了弄清楚他身上的問題，蘇長招有細細詢問他一些事。
當問到域疆那一世時，御九宸竟表示，他對域疆並不熟悉。
蘇長招驚了，他竟不知道域疆？
不對勁。
原以為要帶人去域疆才能找到答案。
誰曾想第二天，一個苦尋不到蹤跡的人突然出現。
當聽到皇城將領稟報一個叫『柳無月』的人請求面聖時，蘇長招和御九宸都不淡定了。
尤其聽到說，柳無月不是一個人來的，他還帶著一個女人跟孩子。
將人宣到殿中，蘇長招首先就被隨柳無月來的白衣女子吸引了注意。
「素素？」蘇長招拖著玄金鳳袍，快步過去。
蕭秦素見到她便要行禮，蘇長招自是將她扶住，並屏退殿中所有人。
待沒了外人，她問：「素素你怎麼來了？你不是雲遊去了么？」
「其實並非。」蕭秦素略帶無奈地笑道。
御九宸一直死死盯著柳無月。
但最終同蘇長招一樣，很快看向他牽著的孩子——
一個身穿煙粉色襦裙，粉琢玉雕，玉雪可愛的小娃娃。
此後。
蕭秦素解釋了一番。
原來當初蘇長招『死後』，御九宸性情大變。
他們幾個唯恐孩子跟著御九宸遭罪，便決意帶著孩子離開。
四鬼是一體的，少了誰都會惹人懷疑。
柳無月生怕被御九宸撕了，本來就要逃跑，所幸就帶著孩子一起走了。
但小娃降生便得了百年內力，唯恐她小小身子吃不消，蕭秦素便一直跟著，照料孩子。
聞言，蘇長招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素素，你太好了。」
見蘇長招說著就冒眼淚花，蕭秦素也一副要哭的樣子。
這時，御九宸也在不知不覺間走了過來。
「那阿瑤是你們兩個救的？」
蕭秦素看了看御九宸，再看了看蘇長招，終是點了點頭，「是，柳先生說，只有讓千歲假死三年，等她額上的印記消除，方能躲此橫禍，重獲新生。但三年假死，陛下肯定不願千歲受苦。所以我們只好出此下策，望陛下見諒。」
御九宸沒說話。
蘇長招卻聽到了他的心聲。
【三年……雖然他們情有可原，但三年的剜心之痛，談何一句『見諒』就完事的？】
見他又開始黑化，蘇長招忙岔開話題：「那我鳳靈羽的身份怎麼來的？」
回答的是柳無月：「這件事說來也巧，我們一直藏在夏州，得知夏侯舉國在找長得跟您一樣的女子，剛好您也到了要蘇醒的時候，我們便將您塞了過去。」
「可我當時也沒回復意識，他們難道沒發現？」
「在下剛好會一些操控之術。」
【類似於域疆的幻術？】
聽到御九宸的心聲，蘇長招也想起來了，頓覺這個柳無月真是不簡單，又會夏國占星，又會域疆幻術。
但蘇長招並沒有要深問的意思，如今誤會解開，她忙將重心放到底下那一言不發只瞅他們的小娃娃身上。
小娃娃一開始見到她還有些害怕的意思，但見蘇長招沖自己笑。
她頓時不再害怕，仰頭看了看身邊的柳無月，似乎在徵求許可，
見柳無月點頭，她才鬆開他拉著的小手，緩緩走向蘇長招，先是沖蘇長招行了一個笨拙的禮，后道：「荷兒參見母后、父皇。」
「荷兒的名字是臨時起的，因為千歲喜歡荷花酥和荷花釀，不過這是乳名，大名還沒有起。」蕭秦素笑著解釋。
蘇長招簡直給這孩子萌翻了。
她聽御九宸也有同樣想法：【好可愛~】
蘇長招忍不住將孩子抱起來。
「荷兒，荷兒……」
蘇長招又開心，又有點小激動和害怕。
見荷兒跟自己還算親近，她心情更加不錯。
這時就聽御九宸在邊上心道：【我也好想抱。】
蘇長招於是道，「荷兒，給父皇抱抱好不好？」
只見荷兒張開小手。
御九宸頓時被萌化了。
伸手接過孩子，抱在懷裡。
【軟軟的，小小的】
【這就是小孩的重量？】
【細看的話，長得跟阿瑤好像，長大一定是個大美人】
【唔，我還是先讓她習武吧】
【女孩子會點功夫才不會被男孩子佔便宜】
噗！
只是短瞬，蘇長招就聽見御九宸腦子裡一下想了那麼多，簡直哭笑不得好么？
就在御九宸一個人逗娃樂不思蜀時，柳無月同蘇長招一本正經地講道：
「陛下最近的病症是不是越來越厲害了？」
「病？」蘇長招一愣，沒反應過來。
柳無月只好直言：「他的身體里是不是有好幾個人？」
「！！」蘇長招驚了，「你怎麼知道？」
為了不讓御九宸聽見，她故意壓低音量。
柳無月微笑，「今日除了將當年的事說清楚和將孩子歸還，便是要將此事的解決之法告知於您。」
蘇長招沖柳無月行了一個禮，「柳先生三番五次出手，長招感激不盡，您只要說，長招一定會照辦。」
柳無月平平無奇的臉上，依舊掛著淺笑，「其實……說起來也很簡單，就看皇后的意願了。」
「我？」
蘇長招不解。
但等柳無月說過後，她才瞭然為何說是看她意願。
原來導致御九宸人格分裂的原因是因為他靈魂碎片的不完整。
蘇長招跟他不同，她一直擁有完整的靈魂。
雖然龍境的三世，她忘卻了，但她的靈魂始終完整。
而御九宸不一樣，每經歷一扇門，他都要拿回碎片。
唯獨最後一世，域疆聖子的碎片遲遲不肯回歸。
這才導致他人格錯亂。
.
蕭秦素稱想鬼城的大家了，如今把孩子還給蘇長招二人，這三年她也將孩子體內的霸道內力得以控制，是時候功成身退，回鬼城找大家了。
蘇長招沒留她，因為鬼城有人在等她。
三年了，她可不能再耽誤人家的姻緣。
並且她也決定，等御九宸的事了后，她勢必要回鬼城，將四鬼的親事好好操辦操辦。
這天夜裡。
荷兒已經被奶娘領下去睡覺。
不日御九宸就會讓她認祖歸宗，還長公主身份，正式賜名，入族譜。
蘇長招早就跟御九宸坦白了他身上的情況。
為了早日恢復，他也很配合。
蘇長招按照柳無月所說，在殿門外支開了所有守衛，然後朝著沒人的地方，呼喚『聖子九宸』。
果不其然。
夜幕中很快出現了一顆光球。
看到這顆光球，蘇長招很快想起了離開最後一扇門之前，在宗旭的府邸，她有見過。
還有在自己意識渾噩時，也是對方將他喚醒。
「原來你一直都在我身邊。」
蘇長招伸出手，光球緩緩落到她手中。
「這次我們都不要在逃避了好么？你也別生我氣了，回到該去的地方，我會永遠陪著你。」
光球彷彿回答般，靜靜閃爍光亮，不曾離開過她的手心。
蘇長招帶著光球進殿後。
御九宸已經在床上等她了。
「就是它？」
御九宸有些排斥道。
蘇長招卻托著光球，安撫道，「你是他，他也是你。」
御九宸明白她的意思，旋即不再排斥，坐在床上，閉眼，「開始吧。」
蘇長招慢慢將光球伸向他，不多時，光球便飛進了他的胸腔內。
蘇長招見他緊閉的眼皮下，眼珠不斷轉動。
但隔了一會兒，便停了下來。
她試探性，喊了一聲，「九宸？」
俊美之人緩緩睜開雙目：「……」
蘇長招知道是他本人沒錯了。
但接下來有些難辦。
因為柳無月說，讓御九宸恢復原狀的唯一法子，就是讓其快樂。
而能令所有「前世」快樂的事，就是跟她行夫妻之禮。
蘇長招算算，所有人里，好像只有聖子九宸沒跟她成為真正的夫妻。
所以……
蘇長招正苦於怎麼開口，誰料下一秒。
「聖子大人，是不是不會？」御九宸突然用別的語氣說道，「不會我可以教你，畢竟所有人中，我最了解小畫師的喜好。」
「閉嘴，你一個魔頭，也敢在這兒大放厥詞？」
「你又是何許人也？」魔宮宮主九宸問。
「吾乃鳳來國鳳帝。」
「嗤，鳳來都歸順了，你一個作古多年的帝王有何立場讓我閉嘴？」
「你們都別吵了，讓長招自己做決定吧。」
魔宮宮主：「你又是誰？」
「我是夏國差點坐上國師之位的占星師，長招的師兄。」
魔宮宮主傲慢一笑：「連官都沒當，何來你插嘴的份？」
神情一轉沉靜：「天道各有命，各位又比我高貴多少呢？」
蘇長招這頭，她已經聽不下去。
「夠了，你們都閉嘴！」
對面看似一人，實際七人的御九宸：「…………」
蘇長招鼻息一嘆，抱胸問：「聖子大人你還在么？」
只見御九宸驀地神情清冷起來，「我在。」
蘇長招此刻看到他，還覺得有點對不住他，畢竟當初，對方是唯一一個被她毫不留情將真心按在地上摩擦的人。
放下交疊的手臂，她難以啟齒道：
「你都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吧？」
聖子九宸：「嗯。」
「那你也知道，我們必須要……那個。」
「嗯。」對方點頭。
「那我們……」蘇長招說著就把手夠向他的腰帶。
覺得自己動作異常慢，異常慢就異常尷尬。
蘇長招你在幹嘛？自己男人怕個毛！
於是把心一橫，將人撲倒。
明明不是第一次碰觸對方的身體，但一看到對方清冷又渴望的眼神，她立即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就在這時，扒對方衣服的手被一雙大掌蓋住。
「這種事，還是讓我來吧。」
「嗯。」蘇長招點了點頭。
只見聖子九宸一個翻身將她壓到身下，凝視她，柔聲：「別怕。」
「我不怕。」
道完，她便聽對方鼻息輕笑，「也是。」
聞言，蘇長招多少有種占人家便宜的感覺。
可後來進入正題后，她完全後悔這天真的想法。
阿珩就是阿珩，無論前世有沒有經驗，回到這具身體里，他耳濡目染也啥都學會了。
不一會兒，蘇長招便再度被對方帶了節奏……
一夜盡歡。
甜蜜入扉。
（大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