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小飛
教室內，坐在座位上的林華回味著剛剛林詩畫說的話，不由地笑了起來。
「求仙計劃。」林華低聲說道，隨後眼睛看向端坐在座位上的洛仙兒，眼睛眯成了一道彎月：「這可是我未來的老婆，求仙計劃一定要成功。」
林華一旁的張羽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就過了一個周末，他的老鐵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心都不知道丟在哪兒了，洛仙兒有那麼好看嗎？
想到這，張羽也打量起了洛仙兒：嗯，皮膚真白啊，這個身材不錯，還有這修長的雙腿。張羽閉上眼睛，腦補起了洛仙兒的面貌。還別說，張羽這一想發現洛仙兒還真的很漂亮，就連他心裡也有點小鹿亂撞了。
張羽睜開眼睛，看到依然發獃的林華，突然錘了自己一下：「張羽啊，你怎麼也變得這麼猥瑣了？俗話說：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可沒有妻吾妻以及人之妻的說法啊！」
講台上，一位身材略瘦，帶著方框眼睛，穿著格子襯衫和米黃色長褲的老師皺起眉頭，看著正在痴痴望著洛仙兒背影的林華以及正獃獃望著林華的張羽。
穿格子襯衫的老師重重地哼了一聲，氣不打一處來，心想：「現在的學生，腦子裡都裝的什麼啊？這正上課呢，不看書，不看我，一直盯著人家女孩看。這課本能沒有人女孩好看？」
「這課本里寫著的，可是無數先賢俊傑，嘔心瀝血，奉獻一生才研究的成果啊。」穿格子襯衫的老師緩緩地翻動著課本，露出回味的神情。
老師回過神來，再次皺起眉頭看著依舊獃獃地林華和張羽，心裡突然擔心道：「這個林華，雖說不怎麼學習吧，但人家這審美取向還是正常的。可這個張羽……」穿格子襯衫的老師心情沉重：「看不出來啊，多好的一個小夥子，怎麼就是這麼個審美取向呢？嗯，看來下課我要找林華好好聊一下了，得提醒他要多注意張羽。」
講台下的林華左眼皮突然跳了一下，便立刻回過神來。只見林華連忙翻出課本，一臉專註地翻動著課本。
而前面的洛仙兒，拿起筆在書上正寫著什麼。如果有人站到洛仙兒身邊，一定能看到娟秀的三個字：方士誠。
教室里又響起了老師渾厚有力的聲音，講台下學生低下頭，翻動著面前擺放的書籍。如眾多的高中課堂一樣，紅星中學的課堂也是這樣普普通通，普通到一點也看不出，這裡就是異變首先發生的地方。
午飯時間，學生一窩蜂地跑出了教學樓，因為教學樓離餐廳有一段距離，而學生跑步的速度有快有慢，就形成了一條獨特的搶飯賽跑。
「林華，你快點。」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張羽正處在比較靠前的位置，回過頭向林華吼道：「快點啊，吃飯不積極，腦子有問題。」
林華聽到了這句話，咬咬牙，邁大了腳步。其實真不是林華不想跑，而是他沒有這麼好的體力，常年宅在家裡看劇打遊戲的林華，腹上只有一大塊圓整的腹肌。
張羽則不一樣，張羽性格跳脫，喜歡動手做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每逢周末，張羽就忙匆匆地這跑跑，那轉轉，長此以往，體力肯定比林華好太多。
林華暗自嘆了口氣，隨後沖張羽喊道：「別擔心我，我自己可以搞定的。你先去餐廳，不用管我。」
然後張羽看著林華的身影，逐漸被後面的人超越，隨後淹沒的人流中……
員工宿舍樓內，「噔噔噔」，只聽見一陣緩慢有力的腳步聲，隨後一個厚重的背影出現在了四樓的門前。這是一個頭髮花白的大叔，眼角密布著魚尾紋。顯然這是一個愛笑，喜歡與人聊天的大叔。
只見大叔臉色潮紅，身上散發著酒味，拿出鑰匙去開門。悉悉索索好一陣子，門打開了。大叔抽出鑰匙，正準備進門時，一個身影側身閃了出來。
細細一看，原來是個系著圍裙的中年婦女，只聽見婦女扯高嗓門說道：「老李啊，今天又喝酒咯？你家在對面，看清楚再看門行不行。」看來，這種情況不是一次兩次了。
聞言，老李退後一步賠笑道：「哎，今天喝了點酒，看錯門了，我說怎麼開了半天才打開呢。」
中年婦女無奈地說：「你看清楚牆壁上的畫，橘色的貓指著我家的門，灰色的貓指著你家的門。」原來，兩家人都在牆壁上刷上了動漫龍貓的模樣，一隻是橘色的，另一隻是灰色的。
「知道了，知道了，打擾了您嘞。」李叔連忙說道。
隨後拿出鑰匙，打開自己家的門。李叔剛一進去，一個激靈，酒便醒了大半。
原來，正是中午艷陽高照的時間，李叔家裡竟然一片黑暗，窗帘緊緊拉著，燈也沒有打開，以至於李叔進門的一刻看不清任何東西。李叔還發現，一片黑暗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流動。
想到這裡，李叔連忙打開燈，開口喊道：「小飛，小飛。」
隨後卧室里有人應了一聲，然後傳出一陣急促的腳步，一個瘦瘦弱弱，頭髮有點雜亂的小男孩就出現了。
小男孩沒有喉結，顯然還沒到青春期，約莫十二三歲的樣子，上身穿著一個純白t恤，下身穿著一個黑色的牛仔褲，腳上踩著一雙藍色破舊的拖鞋。
李叔看到眼前的男孩，心裡不由地心疼起來，輕聲地問：「小飛，中午你想吃什麼？」
小男孩是李叔昨天傍晚在學校門口遇到的，本來是一個悠閑愜意的周末，李叔吃過晚飯，打算去學校對面的廣場遛彎。結果李叔剛出校門，就發現不遠處，一個瘦弱的小男孩靠在牆上，雙目緊閉。
心腸熱切的李叔連忙跑過去，一把扶著小飛，探查他的情況。比較怪異的是，在李叔接觸到小飛的一瞬間，小飛突然睜開了眼睛，裡面流動著滾滾黑氣。
當時李叔心中一凜，仔細看去，發現小飛的眼睛與正常人無異，這才安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