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她何時成精了?
n劉車夫聽到這話嚇得直哆嗦,忙道:「不敢,不敢!」
鳳疏影笑眯眯地道:「你這個可以敢。」
劉車夫:「……」
他覺得這樣笑的鳳疏影好可怕!
他的直覺告訴他沒有好事。
鳳疏影從懷裡掏出另一張符貼在他的額頭上,他瞬間腦子一片空白,表情痴獃地站了起來。
鳳疏影對於符紙這樣的效果十分滿意。
她到這個世界來之後,原本還有點擔心這具身體畫不了符。
她試了之後才發現,這具身體雖然沒有修鍊過道術,但是這具身體卻極適合學道術。
再加上她穿越前是道門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各種道術一學就會,各種心法也熟。
她到這裡撿起來重新學一遍並不難,只是眼下這具身體有點虛弱,很多道術都還用不了。
唯一讓她意外的是,這具身體十分純凈,畫起符來比她自己的身體還要好用。
這些符是鳳疏影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畫的,這個速度可能會讓修鍊道術多年的人去撞牆。
她拍了拍手道:「敢算計我?老子弄死你!」
旁邊有人拍手道:「嗯,確實做得很漂亮。」
鳳疏影聽到這個聲音身體抖了一下,因為這聲音太熟了!
是景墨曄。
她艱難地轉過身,便看見景墨曄一襲白衣站在那裡。
他一身白衣不染纖塵,一雙沒什麼溫度的桃花眼含了幾分戲謔看著她。
光看他的模樣,赫然是溫潤如玉的絕世佳公子。
只是鳳疏影知道他的性子有多麼惡劣,此時出現在這裡絕對沒有好事。
她問道:「王爺這是知道我今天有危險,特意來保護我的嗎?」
她心裡卻在罵,狗男人跟蹤我!太不要臉了!
景墨曄面色淡淡地道:「保護你?你想多了。」
「本王只是想看看撒謊精露出本來面目的樣子,畢竟只有真正的危險,撒謊精才會展露真正的實力。」
「也只有荒無人煙的地方,再抓個正著,撒謊精才找不到借口裝傻子。」
鳳疏影:「……」
這狗男人會不會說話?
什麼撒謊精?
啊呸!
她明明是個五講四美的好青年,只是為了活命,戰略性的掩蓋一些事實罷了。
她問他:「你想幹嘛?」
景墨曄不答反問:「你的玄門術法跟誰學的?」
鳳疏影抬眼望天:「玄門術法?什麼是玄門術法?沒聽過。」
景墨曄輕哼一聲道:「到現在了還裝,這是什麼?」
他說完指了指貼在大漢腦門上的符紙。
鳳疏影笑道:「王爺說的是這個啊!這是玄門術法嗎?我是真不知道。」
景墨曄涼涼地看著她,想看看她要編到什麼時候。
鳳疏影卻十分淡定地道:「這東西不是人生來就會的東西嗎?還用學?」
景墨曄:「……」
她要不要聽聽她在說什麼?
他的聲音冷了幾分:「本王的耐心有限,已經在你的身上花了太多的時間。」
「你若是執意要找死的話,那也怪不得本王。」
他說完緩緩拔出手裡的佩劍:「你說本王是直接把你的手腳全砍了,還是慢慢將你凌遲?」
鳳疏影:「……」
她知道這種事情他真的做得出來的,畢竟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瘋批。
她忙道:「王爺,你別這麼凶嘛,有話好好說!」
景墨曄沒有理她,手裡劍出鞘的時候,發出錚錚的聲音,如同割在鳳疏影的心口。
鳳疏影忙道:「我其實一直有件事情不明白,王爺你為什麼非要我自己證明自己是玄門中人。」
景墨曄斜斜地看了她一眼:「因為你若是玄門中人的話,就表示你還有點價值。」
「你若不是玄門中人的話,現在就可以死了。」
鳳疏影頭疼:「但是我真的不是玄門中人,我是道門中人算嗎?」
景墨曄:「……」
這兩者有什麼差別嗎?
他抬眸看向她:「你如實回答本王的問題,若有一個字不實,本王就殺了你。」
鳳疏影舉起手道:「好,王爺問吧。」
景墨曄沉聲道:「你的這些符是誰教你畫的?」
鳳疏影嘆了口氣,她想告訴他她是穿越過來的,這些都是她前世學的,關鍵是這事不能說啊。
不對,就算是她說了,他也不會相信。
她伸手捏著他的劍鋒道:「這些真的是我一出生就會的。」
景墨曄手裡的劍直接就指到了她的咽喉:「還敢撒謊!」
鳳疏影:「……」
她就知道,她說真話,他是絕對不會信的。
她穿越過來就等同於一出生就會,這是前世帶的技能。
她深吸一口氣道:「我就知道這事我說了王爺也信,但是這就是真的。」
「道門裡的這些術法,一向講究緣分,誰能學會,誰學不會,是由天分決定的。」
「王爺見多識廣,聽過天授吟詩人沒有?」
景墨曄狐疑地看著她。
她解釋道:「就是一個人原本腦子裡沒什麼東西,生了一場大病,腦子裡就有很多東西,突然就會背很多詩。」
景墨曄的桃花眼微微眯了起來,想起多年前曾看過的一本志怪畫本,裡面提到過這種事情。
他之前看到這個故事的時候覺得那個作者真能鬼扯,這種故事都能編得出來。
如今聽到鳳疏影提到這件事,他還是覺得她在鬼扯,畢竟她是個撒謊精,嘴裡沒有一句真話。
她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一臉期待地問:「王爺沒有立即否認,那就是聽說過了!」
她想朝他靠近一點,抵在她咽喉處的劍尖立即就刺破了她的咽喉,帶來刺痛,冰冷的劍鋒刺得她打了個哆嗦。
她往後退了點,伸手輕拉著他的袖子道:「這事我沒法跟人說,因為說了別人會覺得我腦子有病。」
「但是我說的真的是事實,普天之下,可能真的只有王爺一人能理解我!」
「王爺,你就是我的知音!」
景墨曄:「……」
他原本對上她的眼睛時對她的話是信了三分的,她那句「知音」一冒出來,他又一個字不信了。
他生平殺伐果斷,就沒什麼讓他難以抉擇之事,眼前的這個女子,卻讓他犯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