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入夢
姜幼初坐在床上,低著頭,注視自己夾緊的雙腿。
我嘆了口氣:「接下來,我要對你做一件事,這件事,對你我來講都很尷尬。」
「你有顧慮就直說,不行咱再想其他法子。」
姜幼初突然抬頭,直勾勾看著我,輕聲道:「你把門關上。」
我反手關門,姜幼初臉有些紅,默默沖我點了點頭。
我走到她面前:「麻煩你抬下胳膊。」
姜幼初抬起雙臂,我脫下全部遮擋的衣物,瞧准了死氣的位置,試著用力擠。
這個姑娘很乾凈,貧寒樸素中,美的像一朵盛開在冰雪中的白蓮花,永不向寒冬屈服。
我額頭上滿是汗,這種情況,我以前從未遇到過,第一次處理,弄的我特別緊張,為了不被姜幼初反感和小瞧,我下手很有分寸。
而且我盡量只看姜幼初的臉,非必要,視線不往下挪。
姜幼初疼的直咬嘴唇,硬忍著不叫,問題是,她的死氣比姜容身上的要濃很多,擠起來格外困難。
卧室里寂靜無聲,空氣中滿是姜幼初上身散發出的梔子花,和鬱金香的香氣。
為了消除尷尬,姜幼初主動開口道:「對了李師傅,有件事,我忘了告訴你。」
我看著她,手上邊用力:「你說。」
「是關於那個夢的,起初我和我媽夢到的一樣。」姜幼初疼的滿臉通紅:「但後來,我的夢就開始變了。」
「我夢到了那個男的,那是個五十來歲的農村老男人,黃黃的牙齒,上面還沾著韭菜,好噁心啊!」
說到這,姜幼初無比的厭惡又恐懼:「我夢裡,一點力氣都沒有,想跑也跑不動,被那個老男人抓到。」
「他把我按倒在地上,說什麼,能娶到我這麼年輕的小姑娘當媳婦,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還說以後要好好疼我和我媽。」
「我好不容易,才掙脫他逃走,又被他抓了回去,那個老男人很急,害怕有變故,打算立刻帶我們去拜堂。」
也不知是太疼了,還是被嚇著了,姜幼初說著說著,默默地哭起了鼻子。
我心咯噔一跳,連忙問她:「夢見拜堂了嗎?」
姜幼初擦著眼淚:「還沒有,但是快了!」
看小姑娘這副模樣,怎不讓人心生憐憫?我鬆開手安慰她:「只要沒夢見拜堂,就有法子補救。」
姜幼初揉著心口,楚楚可憐地看著我:「那如果夢見拜堂了,又會怎麼樣?」
「那就徹底完犢子了。」
我摸著拳頭上的淤青:「這件事,你早點告訴我就好了,我本來以為時間還夠,打算先驅出你們母女身上的死氣,先保下你們的命。」
「等八字顯形后,我再隔空和對方鬥法,逼迫對方現身,解了這陰喜。」
我站起身,臉上滿是肅殺:「這下,時間不夠用了,搞不好今天晚上,你就會夢見拜堂!」
「一旦你們母女和那男的拜了堂,那這婚事也就做死了,神仙來了也解不掉!」
姜幼初聽我說完,也是一臉驚恐。
眼下,也顧不上什麼尬不尬的了,姜幼初的死氣實在太過濃郁,想來是比起姜容,那男屍更垂涎這個年輕小姑娘。
「死氣擠不出來。」我蹲到姜幼初面前,抬頭看著她:「你相信我嗎?」
姜幼初臉又紅了,沖我點了點頭。
「你把眼睛閉上。」
她聽話地照做,閉上眼。
我用嘴把死氣吸了出來。
這點死氣,對我構不成任何威脅,我好歹也是有道行的風水師,只用了幾分鐘,就把死氣吸的一乾二淨。
我轉過頭,張嘴一吐,口中的死氣就灰飛煙滅,消失在了空中。
這些都是小事,關鍵是死氣的部位,實在太過敏感。
完事後沒敢停留,立刻退出卧室,留姜幼初在裡面穿衣服。
這時,周昆在我手臂上留的印記,突然變得灼熱起來!
周昆在天有靈,一定也感應到了妻女目前處境兇險,他在以這種方式警告我,催促我快點行動!
來到客廳,我看了眼地上的水盆,不禁皺眉。
水面上的兩張陰喜,復原出本來的紅色。
八字出來了一部分,又沒完全出來,我只能看出那證婚人名叫孫無義,男屍叫什麼大柱?
這兩個陰森畜生的八字,是我展開反擊的關鍵,問題是他倆的八字都模糊不清,無法完全辨認。
歐陽薇和姜容也都圍過來觀看。
「現在怎麼辦?」歐陽薇皺眉問我。
我回味著口中奶糖般的甜滑:「現在管不了八字了,姜幼初夢見那個男屍了,而且快拜堂了!我必須趕在她夢見拜堂前,拆散這場婚事。」
我摸著下巴苦苦思索:「要是有一個術,能讓我進入她的夢裡就好了。」
歐陽薇眨著美目笑道:「你打算大鬧妹子的拜堂現場嗎?這個簡單啊,我可以做到。」
「我精通催眠術,你忘了嗎?」歐陽薇丟掉嘴裡的棒棒糖:「進入他人的夢境,對我來說易如反掌。」
對啊,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歐陽薇也不廢話,立刻招呼一旁的姜容:「阿姨,你跟我來。」
我們三人來到裡屋,姜幼初才穿好衣服不久,這姑娘臉紅的不成樣子,輕輕揉著胸口,剛準備起身,又被歐陽薇按回到床上。
「阿姨,你和幼初先躺下。」
母女倆雖很不解,卻還是順從地照做了。
躺在床上,姜容有些慌張道:「這是?要幹什麼啊?」
「只是做個夢而已,沒事的。」歐陽薇笑著安慰她,又對我道:「你也躺過去。」
這個家,本來就不富裕,姜幼初的卧室很是寒酸簡陋,連個小熊玩具都沒有,床也不怎麼寬敞。
我躺在母女中間,擠的胳膊都沒地放,只得暫且將母女二人摟著。
這副樣子,弄得姜容和姜幼初都很是不好意思。
歐陽薇來到床邊,看著母女二人,又伸手摸我的臉:「相公,準備好了嗎?」
說起來,我這風水師當的也夠寒酸的,兜里除了一根畫筆,和一大把黃豆以外,空無一物。
不過,這也沒啥可準備的,一會去了拜堂現場,就可勁撮(zuo)可勁鬧唄,只要讓這婚結不了就完事了唄。
「準備好了。」我最後看了眼歐陽薇,和母女倆同時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