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開宴下

「真浪費！」

我一邊小聲嘀咕著，手也不老實的偷偷的挑了碗里一塊紅燒肉，快速塞進嘴裡，沒嚼二口，我就給吐了，丟進碗里，「呸，這哪裡是人吃的玩意。」

至今我都忘不了，一口咬了掉渣，還粘牙，沒有了肉香反而有股臭味，吐都吐不幹凈。

如同嚼蠟！

我怕陳墨回來，就趕緊跑開了。

沒一會陳墨從屋子裡出來，手裡多了二束頭髮，一根紅繩子綁著，一根白繩子綁著。

紅繩塞進男紙人胸前大花上，白色的放在女紙人身上。

那二根香也眼見的速度燃成灰，一陣風打著漩，那些灰邪門的很，就全部吹到我身上來，一時間沒防備，嗆了一嘴。

「呸，這都什麼玩意？」

陳墨見狀臉色一變，大步走到我的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瞪著眼質問著，「你剛才是不是動了碗里的菜。」

「我……我沒有。」雖然我心虛的否認，可是哪裡逃得過他的眼睛。

「那你嘴上的油，哪來的？」

我開始心虛用袖子擦嘴，看的袖子上的黃油，反而理直氣壯起來，那時候完全被爺奶慣壞了，「對，我動了，怎麼的？」

陳墨不由分說，突然對我呵斥，「快跪下。」

我倔脾氣也上來了，「有病吧。」

轉身就要跑，可是被他扯住衣領子給提起來，不由分說對著我膝蓋彎就是一踢。

我撲騰一下，當場就跪倒在兩個紙人面前。

我被他給按在地上跪著，想起來，死活起不來，終於忍不住哇哇大哭起來。

爺爺估計也是聽到我哭聲，趕過來，看到陳墨壓著我，也是護犢子。

「你這幹嘛呢？」說著話，爺爺想一把推開他，卻反而被陳墨格擋開。

「老爺子，這孩子，今天必須跪。」

我看到自己依靠來了，鼻子一酸哭的就更凶了，「哇……爺，他踢我！」

陸陸續續村裡其他人，也都聽到我們這邊動靜，都開始指責陳墨，怎麼欺負起來一個孩子來。

陳墨最後礙於村裡人的壓力下，鬆開了手，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不知好歹！」

就擺擺袖子走了。

而這個葬禮因為我這個鬧劇，也就匆匆的散了。

我家領到幾條毛巾和碗就離開了。

可是回家的路上，我總覺得身後有什麼，但是一回頭看的時候，除了月色下，隨著風晃動的雜草灌木，什麼也都沒有。

而心虛的我，總感覺身後有無形的東西，在窺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爺爺也似乎看出來我不大對，「小年，走夜路，別老回頭看。」

「爺，我也不想！就是老覺得冷，后脖頸總感覺有風不斷的往衣領子灌！」爺爺聽了我的話，也沒放在心上。

「今天風大，到家就好了。」

我點點頭沒再多想，可還是總忍不住縮著脖子，一回家，就往被子裡面鑽。

大夏天的，我蓋著被子還是忍不住哆嗦。

因為我睡覺不老實，爺奶老早就給我分床睡了。

那夜，我迷迷糊糊的總覺得有人在我耳邊說話，往我嘴裡塞什麼東西。

「小年，你幹什麼呢？」

在爺爺一聲宏亮的呵斥聲下，我總算清醒過來，才發現此時我已經不在自己房間。

而是一個人蹲在廚房的碗柜上面，手裡捧著奶奶準備腌制的生豬肉。

這時候，才反應我嘴巴里有著一股豬圈味道，讓我忍不住反胃，然後，吐出來的不是肉，而是一堆黑水。

「這……」

爺爺也是被我嚇到了。

我從來沒見過這個陣仗，也知道有點不對勁，更是哇的一聲又哭了，奶奶也被我動靜給吵醒，看我這情況，問我爺，今天帶我去葬禮是不是衝撞什麼了？

爺爺這才想起來，陳墨為難我的事。

他可能想到什麼事情，爺爺這才板起臉來，問了前因後果。

我哪裡敢瞞著，就老實交代了。

爺氣的把我橫抱懷裡，對著我的屁股狠狠抽了好幾下巴掌。

「兔崽子，膽肥了……」

「你現在打他能有什麼用，還是快點去找陳墨吧。」奶奶心疼我，連忙上前拉住爺爺的手。

我一脫身就一把鼻涕一把淚，捂著火辣辣的屁股，躲在奶奶身後。

奶奶看我這樣子，也是氣的狠，對著我腦袋戳了幾下。

「老爺子，你也別楞著了，快著點，帶瓶酒給村長送去，再好好給陳墨道個歉，把他請來再說，別犯你那個倔脾氣。」

「曉得了。」爺爺也知道事情緩急，沒再數落我，應下奶奶的話，就準備出門。

爺爺剛披上外衣，院子外就響起一陣敲門聲！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