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自私

肥肥為人雖然憨厚，卻也並不代表他不知曉剛才石頭和滿庭芳所講述的話語到底是什麼意思。

說實話，心中多少還是會有一陣空虛感，畢竟自己雖然與石頭相識的時間也不算長，可當中涉及的情誼多少讓肥肥感到一陣不舍。

肥肥頓時陷入了一個極其怪異的矛盾漩渦。

按照他與石頭之間的情誼而言，自然是希望石頭答應滿庭芳的請求，畢竟那可是凌駕於新手村之上的高手，區區考核關卡自然不能被看入眼中去。

不過這裡可是X界，雖然沒有死亡的限制，讓人們得到充分發展的機會。可也變相地讓人們藏匿在自己個性之下的陰暗面得到充分的發揮。

肥肥腦海當中不禁地浮現起先前石頭朝著自己笑得那般燦爛，少年的模樣頓時讓他加重了心中的糾結，不知道到底自己要在這件事情上如何表態。

不過如今聽到石頭的話語過後，肥肥陷入糾結的心像是一個陰暗的角度，而石頭的話語便也就借著一道細微的裂縫照耀下來，讓肥肥感到一絲珍稀的溫暖。

肥肥並沒有表露自己任何的態度，而是在嘴角泛起了一抹輕笑，像是在嘲笑自己先前腦海當中的糾結。

雖然先前的想法看上去都像是為石頭好的樣子，可終究不過是肥肥個人自私的想法。

難得等來一個比較投緣的夥伴，肥肥只是不想再要經歷先前的那般孤寂而已。

滿庭芳本是以為石頭會提出什麼不可實現的要求，來委婉地拒絕自己的想法。

不過沒有想到石頭只是要求自己要上來肥肥而已，眉頭頓時好奇地上挑一下，隨後便也將自己的目光轉移到石頭身後的肥肥，像是要將肥肥徹底地打量一番。

講道理，滿庭芳其實並不是很看得起肥肥。

畢竟，先前在對石頭的監控當中，滿庭芳也對石頭身旁的肥肥有一定的了解，知曉他們之間的關係的密切程度。

不過見到先前肥肥並沒有絲毫想要阻攔在石頭的身前，倒也讓滿庭芳心中對肥肥些許的好感徹底地消散掉。

如今目光在肥肥的身上不斷地打量，不過只是想要對肥肥的實力進行一個簡單地估量而已。

肥肥感知到滿庭芳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身體頓時表現出一副僵硬的態勢，像是極其不自然，先前心中所生出的一陣暖意也隨之消散掉不少。

滿庭芳先前的話語確實讓好勝心大漲的石頭有所興趣，不既然是要離開新手村的話，自然也是要將肥肥帶出去的。

面對如今滿庭芳目光對肥肥的打量，石頭心中多少感到一陣緊張感，不知曉滿庭芳是否接受自己所提出的要求。

很快，肥肥便也能夠感知到滿庭芳在他身上的目光逐漸轉移開來，並沒有再像先前那樣子仔細地打量，肥肥頓時緩緩地發出一道嘆息。

彷彿滿庭芳的注視對他而言是什麼難以忍耐的酷刑一樣。

滿庭芳將肥肥的狀況簡單地打量了一番過後，便也朝著石頭緩緩地點了一下頭，隨後依舊冷清的話語從她的口中緩緩吐出。

「他的資質雖然算不上是什麼上等，但也不算太過於糟糕，脫離新手村對他而言不過就是時間上的長短問題而已。」

話語說道這裡，滿庭芳刻意地停頓了一下，像是再給石頭一個反悔的機會。

但卻也見到石頭的表情並沒有絲毫的變動，滿庭芳便也只能將話語後半段的內容繼續說道。

「既然你要帶他一個，我倒也沒有可以拒絕的。不過他終究是一個順帶的，還是要和我們有一定的距離才行。」

滿庭芳的話語本就清冷，見到石頭依舊沒有改變念頭的意思，滿庭芳便也猛然地朝著肥肥將自己的長劍投射過去。

二人的實力本就是不如滿庭芳強橫，如今滿庭芳突然來這一手，石頭也只能見到一道簡單的殘影，隨後那道長劍的劍鞘就出現在肥肥的胸前。

雖然滿庭芳的攻勢太過於突然，可滿庭芳不過只是要在借肥肥來建立自己的威勢罷了，雖然攻勢浩大，卻也沒有為肥肥帶來太大的傷勢。

只是簡單地將肥肥逼退了幾步之後，那柄長劍就平靜地懸浮在肥肥的胸前，沒有絲毫再進一步的態勢。

肥肥面對滿庭芳突然的出手，臉色頓時蒼白了不少，眼睛也隨之緊緊地閉合，像是迎接下次重生的到來。

不過感知到自己的身上雖然遭受一定的衝擊感，卻也沒有到達危及到自己的生命的地步，隨後便也緩緩地睜開自己的眼睛。

眼中儘是對方才那般攻勢的后怕，同時也發現自己竟然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

滿庭芳感知到石頭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心中知曉自己的舉措已經達成一定的效果，隨後便也朝著肥肥的方向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而那把套有劍鞘的長劍頓時遭受到某種號召力一樣，不再像先前那樣平靜地維持在肥肥的胸前，而是徑直地往回縮，重新地回歸到滿庭芳的手中去。

「既然你跟我說起要求，那我如今這般說法也不算過分吧。」

滿庭芳並沒有將長劍收回腰間，而是徑直地將劍鞘抽離掉，以長劍明晃晃的劍胚作為鏡子。

沒有理睬身前的石頭到底是何等怪異的目光，而是朝著長劍的劍胚冷冰冰地說道。

見到滿庭芳如今這幅態勢，石頭不禁地在心中暗罵了一聲，隨後卻也緩緩地張開口說道。

「雖然你講的確實有道理，不過我要和肥肥商量一下，你能否給我們多少時間考量一下。」

或許是角度不同的緣故，石頭見到那柄長劍上的紅色衣衫倒影，心中多少還是會感到一陣不自然。

滿庭芳聽到石頭如今這番話語，當即便將自己的長劍收了起來，隨後便也轉身朝著新手村外走去，默認了石頭的想法。

肥肥望著滿庭芳紅色的背影，只是朝著石頭無奈地笑了一下，卻也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