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成果

石頭本就在重生大殿內部詢問過老頭子，自己感到的酸痛感到底是什麼狀況。

那老頭子說也沒有見到過什麼人，竟然都已經死過一次了，還會保留著先前死亡時候所感受到的痛感。

並沒有在老頭子口中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的石頭，如今聽到滿庭芳口中的說辭之後感到一陣安心。

但也正因在那老頭子身上耽誤了些許時間的緣故，石頭感知到自己身上的酸痛感並沒有因時間的流逝而消逝。

望著懷裡的琉璃瓶，石頭倒也沒有任何的顧及，直接就將自己的衣衫給脫掉，露出了藏匿在衣衫之下的手臂。

雖然手臂的表面看上去並沒有明顯的傷痕，但或許是因為石頭先前一直都是用手來攀爬青石的原因，而且從瀑布高處摔落的時候也是用手進行簡單地緩衝。

一來二去，倒也讓石頭的手臂感到最為明顯的酸痛感，

見到滿庭芳主動來重生大殿迎接自己，石頭心中多少感到欣喜。

可也知曉滿庭芳是要帶自己繼續前往那道宏偉的瀑布之上，繼續先前還沒有結束的攀爬歷程。

石頭就也需抓緊時間，去緩解身上的疼痛感。不然待會的攀爬，恐怕也會因此而造成困阻。

滿庭芳先前硬生生塞入石頭懷中的琉璃瓶，被石頭粗魯地打開，隨後那些猩紅的藥液就落在石頭的手掌當中。

將琉璃瓶打開，石頭就能聞到極其噁心的腥味，比起人類的鮮血更為惡寒。

心中當即生出些許膈應感，不過心中卻也依舊想著滿庭芳先前所吹捧的效果，倒也只能閉上雙眼。

感知到那些藥液在自己的掌心當中匯聚，石頭倒也快速地雙掌合一，開始對藥液進行摩擦，企圖讓藥液產生最大的功用。

掌心處感到一陣溫熱，石頭知曉當中的藥效開始發作，倒也迅速地朝著自己的雙臂捂去。

石頭這個舉措本是為了節省時間，但真正實現起來的時候，多少顯得滑稽，滿庭芳也因此展露出一抹少見的笑意，那是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只是可惜石頭現在嫌棄藥液的噁心，牢牢地緊閉雙目，倒也將滿庭芳不經意流露出來的笑意徹底地忽略掉。

感知到自己的雙臂出現些許溫熱的感覺，先前所感到的酸痛現在逐步地得到緩和，石頭便也知曉這是藥液開始發起作用的緣故，倒也緩緩地將動作停下。

隨後倒也算是手腳迅速地將那琉璃瓶的蓋子重新合上，徑直地朝著滿庭芳的懷中丟去，始終不能接受藥液的味道。

儘管猩紅色的藥液緩解痛苦的能力確實不錯。

見到石頭就這麼隨意地將琉璃瓶朝著自己丟來，滿庭芳雙眉微微上挑，隨後卻也穩妥地將琉璃瓶接入手中去。

「我知道這藥液的味道還有外觀確實很難讓人接受，不過你也知曉它的效用有多麼強橫，你怎麼能夠就這樣丟棄呢？」

滿庭芳終究還是開口指責了石頭幾句。

聽到這幾句滿庭芳鮮有對自己的指責，石頭下意識就要開口予以反擊。

不過話語已經到達喉間，卻也感知到自己手臂上的酸痛感消散了多少，最起碼不再像先前那樣顧慮那麼多。

石頭自知理虧，倒也與滿庭芳說起了場面話，讓滿庭芳和他之間的關係不至於那麼僵硬。

「也不怪我這麼做，畢竟我也是第一次接觸到這藥液，還沒有體驗過他的具體效果，才會這麼魯莽行事的。不過現在看來，這藥液確實是神葯啊。我的手臂應該康復得七七八八了。」

滿庭芳只是簡單地瞥了一眼石頭，就將那琉璃瓶重新地收了起來，並沒有太大的興趣理會石頭的場面話。

不過聽到石頭話語的後半段內容，滿庭芳倒也順勢說了起來。

「既然你現在的酸痛感緩和了不少，那也應該跟我繼續回到那道瀑布面前了吧。我可先跟你醜話說在前頭，你這種遭遇以後可是還會發生的，你得學會適應。」

一聽到滿庭芳說這次死亡只是開頭，石頭心中頓時不淡定了。

畢竟在X界裡面並不畏懼死亡，可每一次死亡的滋味都可品得徹底。而且先前在高空上墜落的那種失重感，給石頭的形象更為深刻。

一想到自己還要經過不知道多少次類似的遭遇，石頭下意識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卻也想起了自己先前在怪物面前的那般無力感。

石頭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拳頭，隨後也就朝著滿庭芳點了一下頭，來表示自己的態度。

二人也就因此重新折返至瀑布附近，重新開始了先前的修鍊。

不過或許是心有所感的緣故，石頭路過武器店的時候，心跳莫名其妙地加快了些許，像是武器店裡有什麼值得自己尋覓的人一樣。

可惜的是，這種感覺很快就因為滿庭芳對石頭的催促而拋諸腦後，就也讓在武器店內部開始肉身試劍的肥肥感到一陣悲涼。

瀑布的水流衝擊速度依舊迅猛，但隨著石頭日以繼夜的練習，倒也實現了九成的進程。

而終點就在石頭的眼前。

或許是因為快要接近瀑布源頭的緣故，石頭在攀爬最後一段路途的時候，總是會遭遇各類型的狀況。

不是被急促的河水衝擊下來，就是因為在水底把握不住青石，直接就從瀑布上端摔了下來。

雖然終究還沒有抵達瀑布的頂端，石頭卻也能夠感知到自己的忍耐能力正在不斷地上漲。

畢竟在試煉的開始，就算石頭拼盡全力卻也只能勉強地抵達瀑布的中下部，很快就會摔落下去。

現在雖然說沒有登頂的能力，可石頭倒也能在中下部展現出先前滿庭芳的那般自在。

滿庭芳先前通過第二關的時候，雖然並沒有在瀑布上修鍊那麼好的條件，可達到現在的水平也耗費了即將兩個月的時間。

可現在石頭竟然只是耗費了半個月就即將達到自己的水平，讓滿庭芳感到一陣不公平。

不過這樣子的進步水平倒也讓滿庭芳確定了石頭先前吞噬怪物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