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白骨身份一
第8章白骨身份一
信息上寫著，「白姐，我已經調查出二十年前是誰領養的那個小女孩，而且收養女孩的家庭竟然是十年前連環殺人案的第一個受害者。」
「這個女孩跟G肯定有什麼關係，收養人什麼時候棄養的，你有調查嗎？」白露在手機上回復小李的信息。
「在她被收養后的第三年，便被收養人扔回孤兒院，戶籍再沒有她被收養的記錄。」看到小李回她的消息，白露有些失落，這樣線索又斷了，收養家庭早已被G滅了口。
看到白露有些低落，莫寒拿出新的資料交給白露，說道，「還記得幫我們挖土的大黃狗，我今天帶它去，它又找到幾處白骨，看骨骼形狀是嬰兒的，沒有外傷，死因不明，今天在院長辦公室搜到一個非法交易的記錄本。
看交易記錄，有些孩子是被非法賣掉了，小一點的孩子，如果病死了，就會埋到後花園，而大一點的孩子，教唆他們偷跑回來，把孩子們當賺錢的機器，以次循環，」白露聽后，憤憤不平，心中無數個草泥馬跑過。
「我現在被停職了，不是警察，是百姓，我要罵這個院長，他還是人嗎，這個畜生院長，要讓我抓到，定把他做成人彘，泡在酒缸里，折磨死他。」
莫寒看白露的樣子好氣又好笑，「這話罵的好，我滿分支持，這院長確實做的不是人事。」
「我有點失去理智，回歸正題，這個孤兒院是什麼時候倒閉的，你有查到什麼嗎？」
「孤兒院好像是十年前倒閉的，這院長也挺雞賊，跑路之前還一臉平淡的上下班。」
「雖然院長跑路，以前在那裡的工作人員應該知道些什麼，你們有去調查嗎？」
「這個新案加舊案，再說十年前很難調查清楚，工作人員都已經四五十了吧。」其實莫寒除了白露，很煩和別人打交道，再說他是個法醫，沒有權利去調查案子，只能協助辦案，這次的資料還是趁張隊上廁所的功夫，偷偷拷貝出來的。
「大寒，幫我寫檢討去，我還差4999字，我來梳理案情。」
「我去，五千字的檢討，你就寫了一個字。」
「哎呀，我剛寫一個字就累的睡著了，還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而且我們一起去的孤兒院，你就看在我沒有撿舉你的份上，幫個忙唄。」白露睜大了眼睛，手作禱告狀地看向莫寒。
「服了你了，我來，模仿你的筆記是吧。」
「寫認真點，別讓他們看出來了。」白露和莫寒從初中到大學一直互幫互助，每次莫寒對小動物來了興趣，就叫白露幫忙寫作業，白露要追偵探劇的時候，就讓莫寒幫忙補論文，倆人的字跡相仿，不仔細看，真看不出來。
只是這次不是白露不願意寫檢討，是因為她覺得很冤枉，明明自己認真辦案，找出那麼多的線索，卻還要停職寫檢討，要是讓她揪出內鬼，先口頭教育，再嚴刑逼供。
她拿出手機給小李發了一個消息，讓他調查十年前孤兒院所有工作人員的去向，雖然局裡停了她的職，不代表她不可以在家裡辦案。
很快，小李的信息便傳來了，簡訊上是孤兒院以前工作人員的信息。
「黃哲，男，45歲，失業中（曾任愛心孤兒院的保安）
黃建國，男，60歲，已去世（曾任愛心孤兒院的清潔工）
段小娟，女，50歲，月嫂（曾任愛心孤兒院的廚師）。」
白露把這幾個人名記在本子上，綜合手頭資料分析著，而莫寒這邊給她連夜寫檢查。
「叮鈴鈴，叮鈴鈴。」一陣急促的鬧鐘響起，白露躺在沙發上，揉了揉眼睛，拿起手機一看，早上6點鐘，這鬧鐘是莫寒的，是提醒他該上班了，白露走進卧室，拍了拍睡在桌子上的人，拿起檢討一看，好傢夥五千字寫完了，這人平時說話刻薄無情，沒想到檢討里的認錯態度十分誠懇。
「大寒，你的鬧鐘響了，該去上班了。」莫寒呢喃了兩聲，忘記白露在這兒，開始脫衣服，準備洗澡。
「喂，幹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白露害羞地捂住雙眼，從手指縫中隱約地看到莫寒的六塊腹肌，什麼時候他也有肌肉了。
「怕什麼，小時候不是都看光光了。」莫寒脫掉上衣，走進衛生間。
白露心想，他小時候瘦瘦弱弱的，哪有現在這種體格，她沒等莫寒洗完，就帶上資料找嫌疑人去了，在他衛生間門口喊了一句，「我走了，晚點聯繫。」
莫寒也沒有聽清，推開門出去時，人已經連帶她的檢討書一起離去，莫寒心裡說了一句，這女人真是無情啊。
白露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先去離她公寓比較近的月嫂中心，到了那裡，她拿出警官證，說查案，找段小娟，也正巧，段小娟正好在公司給其他月嫂講課，因為她工作努力認真，得到許多客戶的好評，已經被晉陞為月嫂講師。
白露跟著前台見到了她，她的頭上有著些許白髮，上前握手時，發現她手上有著許多老繭。
「你好，我是青木市公安局刑警白露，我方在愛心孤兒院發現白骨，並調查到你之前在孤兒院工作過，請問你有沒有見過這個女孩？」白露拿出小女孩的照片。
「警官，這個女孩我好像有印象，是孤兒院的孩子吧，叫小玉。」
「那這個男孩呢，這兩個孩子有什麼關係，你知道嗎？」白露又拿出G十歲的照片。
「這不是小浩嘛，我記得真真的，這小姑娘好像是小浩帶來的，具體情況我還不太了解，我只記得是二十五年前，院長說多來了倆孩子，讓我加副碗筷，倆孩子就給一副碗筷，我還請求院長多給孩子一點飯，他說孩子還小，吃不了多少，後來我幹了兩年就受不了這個摳搜的院長，辭職走人了。」
「你在孤兒院待了兩年，也就是說1997年你就辭職了，再也沒有去別的地方。」白露緊盯著她看，而眼前的這位躲閃著眼神，結結巴巴地說著是。
「你撒謊，你在孤兒院明明待到08年，因為經濟危機，院長發不起工資后，你才辭職去做月嫂，阿姨，你老實講，你知不知道這些年院長做的噁心勾當，不要撒謊，我們都調查的清清楚楚的。」
其實這些都是白露的猜測，小李發的信息顯示她08年在孤兒院辭職，並沒有寫辭職理由。
可眼前的段小娟聽到這番話，早嚇得跪在地上，向白露磕頭求饒。
「警官，你說院長的勾當我確實不知道，我當時看到新聞，我就害怕警方會來找我，影響我現在的職業，所以剛才我撒謊了，我在孤兒院確實待到08年，但是警官，我真的不知道你所說的勾當。
我當時只是一個小小的廚師，每天在孤兒院做三餐，我見過那個小女孩，但不知道小浩是不是她的哥哥，你可以去找黃保安，當年是他聽見孩子的哭聲，才把這兩個孤兒接了進來。」
白露看著她哭哭啼啼的，有些頭疼，別讓人家以為她欺負這個阿姨，但這位的話，她也只相信百分之五十，她一定還隱藏著什麼線索，她現在在停職期間，不能動用警察的權力，要不然她會請阿姨去局裡喝喝茶。
「好的，阿姨，您先不要哭了，我今天來只是了解案情的，你也不要太緊張了，如果我的同事下次來問你，你也要如實回答，但凡你對案件有任何隱瞞，就會有知情不報的罪名，情節嚴重的話會去坐牢。」白露看著段小娟全身發抖的樣子，感覺她身上疑點重重，但白露需要更多的證據來證明她還在撒謊。
白露在本子上對段小娟的名字畫了個叉，接下來要去問問保安，他因為失業住在北郊破爛的平房裡，白露打了個車，往目的地去了。
誰知她剛走，張隊就趕到了，段小娟還驚魂未定，就聽到前台說又有警察找她，看到一位男警察過來，她受不了大喊著，「你們怎麼接著一個一個的過來，剛才女的來，現在又換男的，該說的我都說過了。」
「女警察，誰啊？」張隊疑惑地問。
「她說她叫白露，問我當年孤兒院的事情。」段小娟剛說完，張隊一下就明白了，這白露又偷偷辦案，但她也是好心為案件。
「那她此刻去哪裡了？」
「我說我不清楚那倆孩子的背景，告訴她保安應該知道，她應該是去找那個保安了吧。」
「好的，阿姨是這樣的，我們的女警是例行詢問，現在您要跟我們回警局做個筆錄，好吧。」說完，張隊帶著人去往警局。
張隊心想，怪不得小李今早給他提供了一份孤兒院工作人員的名單，在路上又給他發消息說要實時監控這個月嫂，原來小李的背後是白露，一個在暗，一個在明的辦案，有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