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豬人
第23章豬人
低下頭看著地板，心中的噁心感才勉強減淡了一些。
那種豬頭人和戴著豬頭套的滑稽小丑完全不同，你在它們身上感覺不到任何有趣，相反，只有對這種雜交生物的恐懼和害怕。
「哥，你咋了，點菜了。」男爵發出關心的聲音。
宋冶依舊提著頭，拼盡全力壓制住心中的不適，再次抬起頭看向那身著西服的豬人，宋冶覺得稍微能夠接受了一點。
「沒事沒事，點菜吧。」宋冶抬起頭，臉色煞白。
不過得虧是血族的臉都是一樣的煞白，否則這忽然變臉，難免讓人覺得有些奇怪。
菜單很普通，都是一些經典的西餐，如牛排、麵包、意麵等等。
如果不是此刻對面坐著的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吸血鬼，宋冶都會覺得自己回到了曾經的世界。
那個雖然很平淡，但至少和平、美好的世界。
點了一塊牛排和一碗湯，宋冶沒再多說什麼，二人便坐等著飯菜上齊。
在等待的過程中，服務員端來了兩杯飲品，高腳杯上紅色的液體有些像紅酒，但在宋冶的鼻子中，那濃烈的血腥味卻是無法掩蓋的。
那是血，是人血。
沒有人知道這些人血的來源是哪裡，可能是某個可憐的男人在外散步時被血族抓了過來，也可能是無辜的少女.
但這些並不重要，就像你在吃飯時不會關心那隻雞來自於哪裡，你只會關心它的味道如何。
在親親抿了一口杯中的液體后，宋冶感覺渾身的器官都活了過來，那是區別於世間所有飲料的神奇飲品。
而坐在對面的男爵則是一飲而盡，好像是幾百年沒喝過東西一樣，喉結滾動，發出「咕咚咕咚」的聲音。
服務員看到男爵喝完了杯中的飲料，便很快換上一杯嶄新的。
喲，這玩意還能續杯。
但宋冶並沒有急著將之喝完，反而是靠在座椅上，輕輕地敲著桌子，好像一切都是不緊不慢。
「哥，你叫啥名字啊。」男爵發問。
「宋冶。」宋冶倒也沒打算隱藏自己的名字，如果不出意外，自己的名字早晚要傳遍落城。
當然，這傳遍有兩種情況，一種是自己成功在伯爵手中救走趙青蕾，成為所有人惡狠狠咒罵的對象。
另一種情況則是宋冶在營救過程中被截斷，隨後受盡折磨再遊街示眾。
可能最後還要把腦袋砍下來掛在城門上。
一想到自己那張帥臉要被掛在城牆上給所有人看，他就覺得一陣丟人。
在宋冶胡亂思考的時間裡，長著豬頭的服務員已經把食物遞了過來。
在食物端上來的時候，男爵並不像平常人對待服務員那樣道聲謝，而是一點點都沒有理睬。
就好像對方只是機器，根本不值得去交好。
在這段時間內，宋冶心裡已經對這些豬人有了推測。
血族在西城內應該是不幹活的，所有的活都是讓豬人來干，譬如車站的安檢，餐廳的服務員等等。
牛排的肉質很棒，味道也是一流，大概這些豬人在烹飪方面也有所研究吧。宋冶如是想到。
……
吃完飯後，男爵笑嘻嘻帶著宋冶來到了他的家中。
這是一座比較大的平房，相較於附近房屋的寒酸，這座房子絕對算的上是一座豪宅了。
進入大門后，裡面的飾品也是非常奇怪。
桌子上的人頭飾品，掛在牆上的黑色照片，看不清裡面的模樣，像是某個大師的抽象畫。
看到宋冶在欣賞著他最為得意的裝飾，男爵自豪地笑了一下，隨後轉身來到一處房間，為宋冶收拾起今晚的住處。
……
第二日的清晨，宋冶早早就睜開了眼睛，這一晚上睡得並不好。
二人早早就出了門，今天，是他們約好去到霍華德的府上「探班」的日子。
趕路的過程中，宋冶進過了一個工廠，裡面砰砰地聲音很大，像是一處煉鐵廠。
在大門口，站著一個身穿工裝的豬人，脖子上掛著一串金色的項鏈，手中夾著粗壯的雪茄，時不時吞雲吐霧。
宋冶一眼看過去，就覺得這個豬人非常的不一般，強壯的身軀和那姿態，都不像是一個底層工人能夠擁有的。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豬上豬！
在宋冶看向他的過程中，那個豬人也看了過來，眼神中有一絲疑惑，兩人對視沒多久，就被一聲吵鬧的聲音打斷了。
「傑哥！出事了，快點進來！」裡面一個稍微瘦小些的豬人探出了頭，被稱作「傑哥」的豬人聽言后匆匆跑入工廠。
路上的插曲沒有耽誤什麼時間，沒過一會二人就來到了標著「城主府」的巨大府邸中。
甚至這個府邸有些不像府邸，更像是一座城堡。
宋冶很難想象這樣一座城堡需要多少的人力物力來建造，奢靡程度真是常人難以想象。
敲了敲那座巨大的石門，宋冶的心情開始緊張起來。
身旁的男爵已經把衣服上的血跡完全洗凈，渾身上下打扮的乾乾淨淨。
石門打開了，是一個豬人前來迎接著兩人，看到男爵身上的服飾后，才稍稍收斂了眼中的不屑。
「找誰。」
「霍華德。」宋冶直截了當地說出了伯爵的名字，今天不過是來探探風口，他不信伯爵那麼多朋友都能每個記得。
「伯爵大人今天不見客。」豬人回答，作勢要關上大門。
「誒，別急，我父親跟侯爵大人有著交情，希望你給個面子。」宋冶再度說道，這一來就吃個閉門羹可真是有點尷尬了。
聽到侯爵二字，這個豬人總算是有了點反應，上下打量了一下宋冶，皺了皺眉頭，最後還是很面前地走了進去。
大門關上了，宋冶和男爵二人就傻傻地站在街上，喝著一口又一口的西北風。
等的時間不算短，到最後宋冶甚至一度想一腳把這扇破石門踹開，可正當這時，大門卻打開了。
石門打開的聲音很厚重，這回，宋冶的精神卻是更加緊張了起來。
他知道，接下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會是萬分危險的。
「進來吧。」豬人說道，示意二人進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