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達成共識
我很驚訝於局這時說的情況,想要打斷問清楚,這麼重要的一個嫌疑犯,怎麼就能草草的給當場擊斃了嗎?可又不敢去打斷他的陳述,怕被打斷之後,他又改變了主意不想再說下去了,那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正在我左右為難的時候,於局看出了我的猶豫,於是他笑著對我問道:
「你想問什麼啊?就直接說出來吧。」
經過了他的鼓勵,我也沒有太多的顧慮,便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於局聽到了我的話之後,他也是點點頭,然後眼睛朝窗外望了過去,好像又投入了回憶之中。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幽幽的說道:
「當時那個嫌疑犯,劫持了人質。我們拘捕的行為就變得有些畏頭畏尾的。為了解救人質,我們這邊的一個同志,就奮勇的要頂替嫌疑犯手中的無辜人質。但是這種行為觸怒了嫌疑犯。他本來不想這樣,但是我們那個警員卻步步緊逼,於是他舉起槍,想要打我們的警員,在這危機的時刻,我們也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同志和人質的安全,儘快的制止悲劇的發生,所以狙擊手得到了命令,在他要開槍的時候,把他擊斃了,但那時誰知道在他握槍的手一緊的時候,槍居然放出了子彈,多虧他那時的身子已經往後倒了,所以那個子彈就擦著我們同志的右肩劃了過去。」
「右肩?」我忍不住又吃驚的說道。這讓我想起了妻子右肩膀上出現的那道傷疤。妻子從來都沒有給我講過她那條傷疤的來歷,所以我對她那條傷疤很好奇,還特別的關注。
「啊,對啊,怎麼了?」他感到有些好奇。
「沒什麼。」我讓他繼續往下說。
「其實下面也沒有什麼了,我們在這個嫌疑犯的家中找了很多的地方,根本沒有發現一絲國寶的蹤跡。然後我們就再也沒有查到國寶的蹤跡,一直到現在沒有任何的音訊。如果不是你提起這件事,我想我都不想再記起來這個。」
「這個嫌疑犯叫什麼名字啊?」我問道。
「他叫陳雨山。」
「他還有什麼親人嗎?」
「沒有了,我們能查的也都查了。這個陳雨山無兒無女的。聽說一直未婚,就這麼一種人,誰願意嫁給他呢。」
我點點頭,倒也是這個邏輯。
「那個受傷的民警是誰啊?」
「他叫李牧。現在也是市公安隊里的一個骨幹了,重點培養的對象。」
我點點頭,釋懷那根本不是妻子,想想也是,妻子怎麼會在現場呢。是我想得太多了。
「你當時沒有看錯吧,你的妻子手裡怎麼會有我們找了這麼多年的國寶呢?」經過他再一次問道,我現在都不知道該這麼解答了。也開始對其產生了懷疑,實屬這件事和我的妻子確實沒有什麼關係啊。
「我現在也說不上來了,時隔這麼多年,我又對以前的事情記憶不夠清晰,我現在也混淆了,是否真的看過了。」我有些苦悶。
「你也不必太著急,這冥冥之中找就有的定論,你該什麼時候,找到你的妻子,已經是定下的,也不能太強求,急壞了身子,也無人體諒啊。還讓親人跟著上火著急的,當年就是因為這件事,我每日振作不起來,老媽媽也跟著上火,最後她抗不住進了醫院,出來之後,就是這個樣子。哎,這多少也是有我連累了母親的原因,所以我到現在對這個案子也無法釋懷啊。你可別像我,我就是一個過來人的例子,希望你能好好的借鑒一下。」
他在勸慰著我,但是字裡行間中,能聽得出,他那宿命論來。這個年過半百的老局長,以前也叱吒風雲那麼多年,年紀輕輕就到了省廳工作,可是這人生的大起大落不過是一瞬之間,不但自己牽涉進來,還連累了家人。再堅強的人,也會受不了這種的起起落落,這就讓他對人生有了一種宿命論。而我何嘗不也是這種情況,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惆悵之感。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作為了一個兄弟的感情。他點點頭,作為了道謝。
「於局,我有一個請求。」在他起身想要離開的時候,我叫住了他。
「什麼?」他問道,又回頭看了看我。
「我想繼續能調查這個案子。」我請求道。
「啊?」他倒是有些驚訝。「你要想好了,這件案子,未必和你的妻子有關係的,如果你調查之後,發現和你想要的答案甚遠,到那時你該怎麼辦?」
「我現在也沒有任何的線索,但是這個案子還隱約的有妻子的蛛絲馬跡在其中,如果我就這麼放棄了,我怕會離找到妻子的距離,越來越遠。這樣我會更加的鬱悶。」
於局看了看我,然後又重新的坐了起來,思考著,室內的空氣變得沉悶下來,我似乎都能感覺到這片空氣里可以擰出了水來。我的心在七上八下的跳動著,最怕他說出不同意的字眼,但是即使我收到了這樣的信息,我還是會繼續的,雖然那會使我面前的路更艱難,但是我依舊是會走下去的。
「如果按照規矩來說,我沒有這個權利,你就更不用說了,你都不是我們系統里的人。」他開始說話了,但是話說到這裡的時候,就讓人心涼了。「對於這個案子,我也很執著,別看我已經是半百的人了,對什麼事情都好像不上心一般,但是只有這麼一件案子,他給我的這警察的生涯,摸了一道黑。我怎麼可能想放棄。你今天說了這個提議,確實你把我的興趣也勾上來了。我還有兩年就退休了,如果我就這麼退下去了,當然安享晚年是不成問題的,但是我心中有遺憾,非常強烈的,我不想背上這個一輩子。小郭既然你這樣說了,那麼我也明確的告訴你。我們就這樣干吧。沒有誰比我更想把下查下去。」
沒想到他說了這麼多,就是同意我繼續做下去。有時候人活著不只是追求那種舒舒服服的安逸生活,他們要求的就是自己內心的平衡。要不留遺憾的繼續活下去。所以便要堅持一項在別人的眼睛看似瘋狂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