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突然有錢

今天是聯盟之後的第一天，我們都和往常一樣，不改變原來的生活軌跡，這樣就不會有人懷疑我們了。

而我這幾天的工作，就是監視趙瘸子，順便監視一下劉明端。棋牌室的夫妻倆就交給了梁玉瑞。這也是他的職責，梁玉瑞的管轄地，正好是這裡。由他出面不會引起別人起疑。

我一直緊跟著趙瘸子，這一天也沒有看到劉明端出現，他好像也不住在這裡了。趙瘸子這一天都很閑，他從早上6:30開始就出去遛彎，然後在街上吃一頓早餐，到10點左右就會回家，然後磨蹭到中午，他都會去街對面的小飯館里吃飯。

他們小區和街對面的小飯館是隔著一條公路的，這道路上的車很多。如果他要過來吃飯必須得穿過這條既沒有地下通道，又沒有過街天橋的公路。所以只有紅燈了，趙瘸子才有機會通過這條路。每一次看到他過路時，謹慎的樣子，都感覺這個人非常的惜命。即使路口的紅燈亮起，他也要確定下，還有沒有車開過來，如果沒有車闖紅燈，他方可安心的通過。

之後，他的下午時光，就是溜達，去寵物市場招貓逗狗的、去棋牌室玩麻將，他的生活就是很悠閑，就如退休的老人一樣，不同的是他現在才40多歲，終日靠著低保混日子，還不想著自力更生。

一連我監視趙瘸子幾天，他都是如此的行程，我幾乎不用在筆記本上更改什麼，只要換一個日期就行。而我有一個發現，這趙瘸子經常會去叫小娟的一個小飯館吃飯。我倒是也去吃過，沒感覺這家飯菜有什麼特色，甚至還感覺他們的廚子做飯的手藝真的不怎麼樣。

吸引趙瘸子的絕不是這家的飯，而是這個老闆娘，老闆娘三十多歲，聽說是離異，長得很漂亮，很有姿色。趙瘸子就是看重了這一點，時常的來和老闆娘也勾搭幾句。

我經常跟著他的行蹤，也成了這裡的常客，一來老闆娘就很熱情。這一天，我看到飯店沒有什麼客人，老闆娘在打掃飯店，我走進去她還在掃地，聽到腳步聲，就說：

「今天，小店休業，請改日來吧。」

「哦，怎麼有生意也不做了嗎？」我調侃了一句。

她連忙回頭，看到的是我，於是臉上笑容綻放。

「呦，是你啊。」

「今天怎麼不做生意了？」

「這不，我家廚子不幹了，老家有事回家了。」她很無奈的說道。

「是嗎？那還得再找一個了。」我說著，突然想到了一個更好的主意。

「是嘍，這上哪找合適的廚子啊，不是大街上划拉一下就一堆的。」她又有些發愁。

「你還真是問對了，這個問題我可以幫你解決了。」我輕鬆的說道，臉上的表情卻比她滿臉的愁雲要輕鬆很多。

「當真，你能幫我？」她悸動的抓住我的雙臂，好像要撲到我的懷裡一般，我連忙輕輕的推了一下她，才制止住她的行為。

「我就是一個廚子。」我說道，並往後退了幾步，這女人太過於熱情了，我需要和她保持一下距離。

「啊？真的？」她依舊是帶著難以相信的口吻猜疑的說道。

「是的。」我又退後了幾步，因為這女人朝我前進了一些，她看著我的眼神都變了，好像是一隻灰狼看著小羊羔的炙熱神情。

她走過來，要拉著我的手這時，飯店的門被踢開。

「你，你們在幹嘛？」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趙瘸子，他一臉的怒意，一瘸一拐的朝我們這邊走過來。攔在了我和老闆娘的中間。

其實這時我很感激他的突然出現，幫我解了圍，又不用這麼尷尬的面對這個女人。

「你幹什麼？」老闆娘顯然很不滿趙瘸子的突然出現。

「小娟，我來了你不要害怕，是不是這個男人要欺負你。」趙瘸子指著我，義正言辭的說道。

我在這時，居然成了他的眼中那種道貌岸然的人了？

「你說什麼呢？有病吧！」

他的行為徹底的激怒了老闆娘的怒意，對他呵斥道。

趙瘸子卻不知所措，然後看了看老闆娘，又把眼神看向了我。

「她說你呢，沒聽到嗎？說你有病。」趙瘸子指著我憤憤的說道，我真是懷疑趙瘸子到底有沒有情商。

「我說你呢，你有病，人家現在是我們飯店裡的廚子了，你別在這裡給我添亂。」小娟對他呵斥，然後連忙把這個人給推出去了。

這一場誤會終於過去，我們談了一下基本待遇問題。說實話，我不是想要在這裡工作，只是既能掙點生活費，又能在這裡監視一下趙瘸子的舉動，這還是一舉兩得的。她給了我4千元，沒想到這個慷慨的老闆娘還是很不錯的，比我在酒店裡的試用期的工資還要高。

我的工作再一次開始，這幾天趙瘸子一直都沒有來這家店裡。我早上也主動負責了採買，就是想在市場里看到趙瘸子，他還真沒有辜負，天天都去市場，可是這段時間他不怎麼來飯店了。這也是我擔心的，怕這樣下去，趙瘸子會不會不來這家飯店了，那樣的話，我的計劃可都白費了。我並不是要工作才來到這裡的。

我的這個想法沒有過多久，就被證實是錯誤的。趙瘸子又重新來這家店裡，而且他還換了一身行頭，剃了頭、穿著立整、穿了一身西裝帶著一條猶如紅領巾的領帶，腳上蹬著一雙錚亮的皮鞋。

「呦，你這是要幹什麼？」老闆娘看著他進入店裡忙問道。

「不幹什麼，改變下樣子，你看我這樣像不像大老闆啊。」趙瘸子和她調侃的道。

「呸！像老闆也是像是土鱉的暴發戶。」

老闆娘很不喜歡這個趙瘸子，從言語上總是針對他，她其實也知道對方對她有意思，但是趙瘸子是這一片有了名的老流氓一樣的人，和癩蛤蟆一樣，誰能因為這樣人的喜愛，讓自己感到自豪呢。

「暴發戶怎麼了，暴發戶也是老闆，就是比你們強幾倍。」

「我看你是瘋了吧。

「趙瘸子，你是不是還在做夢呢？」

鄰桌認識的幾個人還在起鬨，而我過來上菜，正好經歷了這一幕。老闆娘小娟從我手中接過了趙瘸子的菜，沒好氣的把碗摔在了桌子上，「咣當」一聲響，真是不怕把盤子給摔碎了。

「趕快吃吧，吃完了趕快走吧。」

小娟一扭身就要離開，那趙瘸子嚷嚷道：

「這什麼態度嗎？我也沒差過你錢，說實話，現在老子有錢了，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見過，就你這樣的我還嫌……」他沒有說完，就看到小娟已經站到了他的身旁，他什麼也不敢再說了，直接低頭開吃起來。

我偷瞄了趙瘸子那一身的行頭，和他那雙錚亮的皮鞋，我了解這個傢伙，他的收入來源。一個月只靠三五百的低保過日子，他平時都很拮据，這突然這樣對自己闊綽，看來是有什麼原因。可是他能有什麼原因呢？當我轉身要回廚房的時候，聽到其他的食客打趣的問道：

「怎麼這趙哥，一下子就有錢了，還打扮得這麼好，是不是中彩票了。」

「哎，我要是有那命的話，早就找娶上媳婦了。」

「那你這是怎麼了，一夜之間就發財了？」

「嘿嘿……」他只是一個勁兒的笑，卻不答話。

等我回到了廚房，我才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我突然感覺要又不好的事情發生了，可是又不知道是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