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舊居重訪
聽到他的回復,我和小梁對望了一看,還挺歡喜的,就這麼容易便找到了他。
「當時我就是負責那片的安全問題,這個人是一個慣犯,所以他就是我這邊區域中特別留意的人。」那個民警說道。
「嗯,你們是不是對其建立了檔案吧,能不能給我們看一看呢?」我插言道。
「有的,你們先等一會兒我找給你們。」他去找檔案了,我們就坐在辦公室里的座位上等著他回來。大概去了能有六七分鐘的樣子吧,這個人手中拿著一個文檔袋。
他把文檔袋打開,拿出了裡面的東西,遞給了我和小梁。我們接過來看了起來。這些都是寫著陳雨山日常的生活,和記錄了他們見面詢問的幾次過程。從這裡就看到了陳雨山,先前並不是很順利,他在出獄之後,再到第二次入獄之前,一直都是打著零工,也沒有一個像樣的工作。這樣的人,也是基本沒有哪家公司會要的,有些有手藝的還行,勉強糊口,但就是沒有手藝,也不願意出力的那些人,他們就很難生活了。所以這種曾經犯罪的人,還是會有很大的幾率再次走上不歸路的。
從這個記錄上看到,陳雨山在釋放出來之後,他根本無法融入到這社會之中,但是經過民警和街道組織的再就業和學習時,陳雨山也學會了水電焊工作,雖然這個工作有點累,平時活多的時候很忙。但是收入還算可以,也是一種安慰。漸漸的陳雨山的生活步入到了正規。這就是發生在第一次刑滿釋放的時候。
「郝哥,這個陳雨山看著你寫的他已經找到了一個比較正式的工作,生活也慢慢的趨於正規了,為什麼他又第二次干起偷盜來?」小梁指著他記錄的這裡。
「啊,你說這個。其實這個陳雨山也是挺可憐的,聽他說,他那段時間非常缺錢。我問過他是怎麼回事,但是他告訴我他有一個親戚得了絕症,需要一大筆的錢。而他這幾年沒有好好的工作,幾乎是一分錢也沒有攢下來。看到他那樣,能幫的我們也幫了,那時,他經常和我借錢。我就感覺有些不對,懷疑他可能是借錢吸毒什麼的。總之就沒有往好的地方想,之後我也不再管他,他也是好幾天都不回來。我就意識到可能,這人又重操舊業了。直到他第二次判刑之後,這才證實了我的想法是正確的。」
他敘述這段平白無奇的過程,在普通人的耳朵里,可能就是聽一個故事而已,但是我們聽到了一個信息,那就是到底是什麼引起了陳雨山的變化,這種質的變化必定會有量的積累。能從這本記錄中,看出陳雨山本來是想要往好的一面發展,可是事與願違,有一件事情出來,引起了他的改變。小梁在他的筆記本上把這一條記錄了下來。
「你知道,陳雨山經常和什麼人來往比較密切嗎?他沒有親戚嗎?」我一連問了兩個問題。
「這個問題啊,陳雨山和他親近的一個人,那個就是他以前的同夥,我只記得他外號叫木塞,見過幾次,此人不怎麼地,從長相就感覺,流里流氣的。在陳雨山第一次出獄之後,基本上不和這個人來往了,我就記得在他第二次作案之前,我去找陳雨山的時候,看過幾次這個人。其餘的我就不太清楚了。我也沒聽說陳雨山有什麼親戚的。」
「木塞?能不能給我們描述這個人,你只要記住的特徵都可以說一說。」我立刻追問道。
老郝想了起來,他皺著眉頭,低著頭。等了幾分鐘,他才抬起頭,然後說道:
「我就記得那個木塞的右肩處有一個鳥的紋身。」
「是什麼樣的,能不能再仔細的描述一下?」我再次詢問讓他詳細一些的描述下。
「什麼樣的?那就是一個張開翅膀飛翔的小鳥。」他再次說道。
「好的,謝謝,其他的還有什麼你能想到的?」
「暫時沒有了。」他想了一會兒,然後搖著頭告訴我們。
他的回答讓我們有些失望,不過這也是預料之內的事情,也不會太影響我們的積極性的。
「現在他的家我們還能進去看看嗎?」
「他住的是出租的房子,現在那邊要動遷,說要建一個大型的購物商場。再說以前他的東西都已經被當時的刑警檢查了很多遍,有價值的東西也都收上去了。」老郝說道。
我們都點點頭,估計那些東西已經上繳到了檢察院了,現在想要查的話,必須得有領導們的文件,走正規的手續,才能調查一下。
小梁又老老實實的把這條線索記錄了下來,我們在臨走的時候,把自己的聯絡方式告訴了他,如果他在想起來什麼的時候,馬上給我們打電話。
我和小梁出來,我拉著他還是往陳雨山住過的地方走去。
「那裡不是說了也沒有留下他什麼東西,你還去啊?」小梁不明白我的用意。
「去看看吧,即使什麼都沒有,我也想去看看,看那裡能不能找到什麼人問問關於他的事情。」我對他說道,小梁點點頭。
陳雨山曾經居住的地方,是一處平房區,時隔七年了,這裡已經要拆遷了。周圍都是破敗的磚瓦,殘垣斷壁的廢墟,僅有幾家的還算比較完整。但是已經看不出這是哪裡?我們還能在煙筒里看到裊裊升起的炊煙,證明房子里還有人。
已經是辨別不出具體的地址,就只能敲一下門,問問裡面的居民了。我們敲開一家的門,向他打聽。那個人給我們指出了一個大概的方向,我們要去的地方離我們現在的位置還有一定的距離。半里路吧,一個東面一個西面。這一整片的區域都成了一個很大的廢墟,一眼望去,西面還有一些房子沒有被推倒,我們就朝那面走了去。
等到了西面,發現這西面居住的人比東面的多一些。還有十來戶沒有搬出去。等我們輕輕的敲開一戶門的時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我們把來意說了一下,問了她關於陳雨山的事情,這個女人搖搖頭。她說沒在這裡住過,她是房東一直是把房子租出去的。這次來這裡住也是要搬遷補償金。
「那你知不知道這邊一直住的人,都有誰?」我又不死心的問道。
「不知道。」說完她就把門給關上了,我們都是觸不及防。
我和小梁對望了一下,我們都無奈的對笑了起來。看來出師不利,來這裡不一定能得到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