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陳雪的欺騙
終於到了小梁的家,我沒有客氣到了他的家,先把衛生間的淋浴房給佔了。這幾天手和臉都沒有洗,身上的味道可知一定是無法讓人忍受的程度。熱水澆在了身上感覺暖洋洋的,這一身的疲勞好像瞬間被帶走了一般,說不出的暢快舒服。這讓我想起了一起和妻子在那個出租房裡我們度過的溫馨時刻,我和她也經常會一起共浴。可是好景不長。
從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妻子了。很多人就連抓到我的警察也說是我殺了妻子陳雪,但是我卻沒有半點的印象。我不認為那是陳雪,即使那顆人頭的臉皮被割掉,但是我仍然感覺那不是妻子,我也不是兇手。
本來以為我是在劫難逃了,因為「證據確鑿」所有的都指向我,所以我即使在為自己申辯,在證據的面前我卻成為了狡辯的一方。可是誰知,某個醫院在對我做體檢的時候,給我出具了一個證明,居然說我是有重度人格分裂症,也就是精神病。這讓我逃過了一次死刑,但是要終生監禁在精神病院。到了精神病院之後,我卻把這之前的事情給忘記了,這個是我第二次失憶,我只記得自己有一個貌美的妻子,剩下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停住了澆水,腦子裡突然顯現出了薛長青的樣子,我的主治醫生。他好像知道我很多的事情,在南明那次看到他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這個人來這裡是做什麼?難道只是為了監視我?一定是還有別的目的。
一想到這裡,我就想要立刻找到這個人,但是我現在都不知道其行蹤。南明說大也不大,但是找起人來,沒有目的性的話,那也如大海撈針一般。不是那麼容易的。
我把身上的水擦乾了,就往卧室里走,小梁把他的卧室讓出來,他看到我已經很疲憊了,就讓我先躺在床上。其他的什麼都不想,等我躺下之後,就蒙上了枕頭,呼呼大睡起來。
這一宿睡得我還比較安逸,我出奇的沒有做夢,一覺到天亮。等到了十點來鍾我才起床,真是感覺解乏很多。
客廳里早餐的香味已經飄了出來,這回真的感覺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才意識到已經一周多了,沒有好好的吃飯了。我爬起來已經顧不得先去洗漱,過去拿起兩根油條,就急忙的往嘴裡塞。
小梁原先在一邊正吃著,看著我這個樣子,他也驚訝的愣在那裡,眼睛瞪得溜圓直盯盯的看著我。我把東西塞進嘴裡,急於想要咽進去,這一下沒有吃好,就感覺噎住了,直打嗝。
「慢一點!」小梁一邊說,一邊遞給我一碗豆漿。
我把東西勉強咽下去,喝一口豆漿,終於是氣順了過來。
「你這是剛從哪裡回來啊?怎麼感覺像逃難的呢?」
我搖搖頭,坐了下來,問他現在有沒有時間,小梁點點頭。我便這幾天的事情都講給了小梁聽,還有我的記憶已經恢復的事情。一個小時之後,我的故事講完了,小梁還是沒有從這種環境中醒悟過來。又過了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
「怎麼說你把以前的事情都記起來了?」
「嗯,分毫不差了。」我的臉上沒有任何的喜悅,從這個表情就能看出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帶給我的都是什麼樣的感情。
「沈茹那個女人真是惡毒啊?」小梁說了這麼一句感慨的話。
「即使沒有她,我想我的記憶也會慢慢的找回來,她只是一個催化劑而已。」我經歷了這麼多之後,卻發現對很多事情和人開始釋然了。
「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我想起來了當年南景濤就是我妻子陳雪的義父,而劉世宗便是她的繼父。這種關係感覺很複雜。但是我還是想要從他們兩個先入手,我想當時劉世宗過來就是想要妻子手中的那件國寶,他們三個人都是圍繞著國寶展開的。我想陳雪當初逃出寨子,也可能和這件國寶有關係。」我根據自己的記憶,和現在掌握的情況,分析著這個問題。
「有一點我不太明白?」小梁皺著眉頭說道。
「哪裡?」
「你說陳雪就是為了躲避他們的話,為什麼還要回到這裡?北方本來就是劉世宗的地盤,她回來無疑不是自投羅網。」小梁說道。
「以我對她的了解,陳雪是想置之死地而後生。她應該有這個膽識。還有一種可能,她回來一定也是想要找到自己的母親,如果說這個世界上誰最不會出賣自己的話,只有自己的父母了。」
小梁聽到我的分析,點點頭。但是他不知道,我在這裡分析的時候,心中是什麼樣的感覺,就好像有兩種力量把我的心來回的撕扯,那種痛苦已經使我痛不欲生。我想到的事,如果這些都是陳雪步的局,她究竟把我當成了什麼,一個墊腳石嗎?而我又為了做了多少,我的手緊緊的握住,指甲深深的陷入了皮肉之中,那種切膚的痛未能讓我的心痛緩解多少。
「那看來,現在也只有。陳雪的生母知道她的下落了。」小梁這話好像是對著我說,又像是自言自語一般。
陳雪現在就是關鍵了,只要找到她,這一切就真相大白了。我想要的結果,也可以從她那裡得知。
「可以和於局說一說,現在增加人手,全面布控吧,監督陳雪的媽媽。我相信陳雪一定會被找出來的。」
我的目光好像看到了希望,但是等到了真相離我越來越近的時候,我又感覺茫然了,又感覺要退縮了。我害怕真相,尤其是現在,我所能承受的這一切。我害怕我一直想要找到,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最後也只是想要利用我,這種殘酷的現實,讓我難以呼吸。我甚至無法面對這一切,到那時都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勇氣活下來。
小梁看出了我的糾結感,他剛剛放下給於局的電話,就急著詢問我的情況,他以為我是身體不舒服,我情願那只是身體上的疲憊,但是那不是。我擺了擺手,什麼都沒有說,還是感覺心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