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祭拜
陳雪把薛長峰的手機號碼給了我,我抄錄了下來,所有的事情都問清楚了之後,我們彼此都沉默了。我知道這次再見的話,也不可能會有下文了。我和陳雪就此畫上了一個句號,我們的故事結束了。本來還幻想著找到她會有一個很好的解釋,我和她之間,也能冰釋前嫌,但是這樣感覺下來的話,我和她真的沒有什麼希望了。
走出這個小店,我一直都沒有回過去頭,我指定,她有話想要和我講,但是她那些解釋的話,我已經無法接受了,其實那些對於我來說,也沒有太大的用處了。現在來說根本也不重要了。
按照她給我的電話號碼,我撥通了薛長峰的電話,把他約了出來。小梁也感覺這個案子,根本也沒有要跟下去的必要了,繞愛繞去,我們都是白白忙乎了一場,根本什麼都沒有得到。寶物已經歸還了,所以這和我們也沒有太大的關係了。
但是小梁又看出了我的失意的樣子,他不放心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非要跟著我。我向他保證,不能出事,好說歹說,才把他給勸走,接下來的事情,我只是想要一個人來應付,不想讓小梁也跟著我一起,那畢竟是我的私事。
我把薛長峰給約了出來,他再次見到我的時候,一切也都瞭然了一般。我不喜歡他們的就是這種表情,好像他們什麼都知道,這裡面就我一個什麼都不清楚的。
「你知道了我的聯絡方式,我就已經猜到,你應該已經見過她了吧。」薛長峰的話,並不難懂,他說她,可能就是陳雪,因為只有陳雪才有她的電話。
「是的,這一切,也都在你們的掌握之中。」我的話明顯是帶著一些負氣的,那聲音也顯得更加的飛憤怒,可是我還是感覺這種語氣,無法詮釋我所有的憤怒,我在他們之間,就如一個小丑一樣,被他們困在了陰謀之中。
「別這樣,楊朔,這樣做,我們也是逼不得已,我們想要保護你和你的妻子,但是在當時的情況下,我們不能控制住局面,才想出這種事情。」
「你還想做什麼?」我不屑聽他的話,那些我感覺已經無法再欺騙我了。
「我想抓住木塞,也就是劉世宗,還有南景濤。」
「我不會幫你的!我一口否決,那以後再不是我的事,我也沒有必要再去攪和在他們之中。」
「南景濤是殺害田慕深的兇手。」薛長峰有些激動的說道,他好像是想要勸我,繼續幫助他。
「殺老田的人,我會幫老田復仇的。血債,還是由血來還。」
「你別做傻事,你也是一個公安,不要自斷了前途。」薛長峰看著我那嚴肅的表情,立刻對我說道。我沒有接他的話頭,於是又問了他,老田的墓地在哪。
薛長峰把老田埋的地點告訴了我,他的墓地不再這個省里,我要去看看老田,就得先離開這裡。我買好了機票,用了自己的名字,當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被通緝之後,我也不用在隱姓埋名的生活了。
機票買好了,我買的最近的一班飛機,現在我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去見見老田了。三個小時的航班時間,我在飛機上,又想到了和以前的事情,這人也是奇怪一旦是想起來了之後,這腦子裡就會不自覺的跳出這些事情來,那些畫面都歷歷在目,一起圍繞在我的眼前,我和老田的點點滴滴都溢上了心頭。
飛機終於平穩的落地了,我悲傷了行禮,走出了機艙,這也是我第一次來這座城市。以前常常聽老田說起他的家鄉,他還說會帶我一起去,說起他的家鄉,山清水秀的,就要帶著我一起,可是當我真真踏上這片土地的時候,老田卻再也不能實現他的諾言了。
老田一直沒有回到他的家鄉,從我們開始接到這樣的命令,從我認識他,我就知道他一直都沒有回來過。還記得他說在夢裡能能看見自己的家鄉,他直到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他都沒有再回來過。直到最後,他的骨灰終於灑到了這片,生他、養他的土地上了,他終於實現了願望。
烈日炎炎,我下飛機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時間了。南方的天氣就是比北方還要炙烤一些,這個時候,外面都沒有什麼人,我就頂烈日去打車,什麼事情都沒有做,打車就去了陵園,那個開計程車的司機接到我這個活兒,他還感覺很納悶。這個司機很健談,但是感覺不那麼討厭,因為他沒一上來就問我這些,他先問的我是哪裡的人,如果他上來就問我那些我不太喜歡的話題,那麼我可能就不會回答他了。
一來二去我們就開始聊了起來,他還告訴了我要去的那個墓地,其實是一個烈士陵園,在那裡埋著的人,都是英雄。想到這個英雄的名字,我想田慕深確實不辱這個名頭。這也算是告慰九泉之下老田的靈魂。
計程車把我拉到了目的地,這路程還真是遠,我們共花了3個小時的時間。到了那裡也是天太陽偏西,地上灑滿了金色夕陽的餘暉。我手上捧著一大束白菊花,想要把他們敬獻給長眠這裡的人。墓地在這個時候,顯得很安靜,好像就我一個人還在這裡。除了手上捧著的話,就是我帶上了老田最喜歡的煙和酒,很多年前,我們暢飲時的歡快,至今還歷歷在目。
我終於找到了老田的墓碑,當我還站在這裡,卻面對長眠的他時,我的心波瀾不已,拚命隱住的淚水,還是奪匡而出。
「老田啊,時隔這麼多年了,兄弟我才來看你,你會不會怪我。」當我說出這些的時候,心中那種苦澀再慢慢的蘊開。
滄海變桑田,我其實從來沒有把你忘記過,兄弟。我調整了一下心情,把帶來的酒擰開,第一下灑在了他的墓地上,酒水迅速的幹了,在墓碑處只留下了一個痕迹,我想那他一定是饞酒了。
「老田,今天我們哥倆就喝得痛痛快快的。」
接著我把那一瓶酒,他一口,我一口的都來回的倒來倒去了。不大的功夫,裝滿酒的瓶子已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