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畏罪自殺
骰子內部,真的藏有秘密!
這一發現徹底驚到了霍凌,他不禁吸了口氣,腦子裡頓時浮現出了一個有點令人驚恐的猜測。
骰子里的東西是什麼?
如果這骰子內部真的是空的,還能存放東西,那會不會……還存了其他的東西?
比如說,針孔攝像頭?
那豈不是表示,其實從自己得到這枚骰子之後,他霍凌的一舉一動,就都始終處於某些人的監控之下了?!
嘶——
這念頭雖然乍一看來很不實際,但結合此刻X光拍出來的結果,和在此之前死於骰子的那些受害者的死狀等等,卻讓霍凌越發感到這猜測極有可能。
這麼一想,簡直令人細思極恐,霍凌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霍凌,這……」
「我們得想辦法打開骰子試試。」
奈落還沒說完,霍凌就已經臉色一沉,低喝一聲。
不行,霍凌絕不能容忍,這樣一枚不知道裡面是什麼東西的定時炸彈,留在身邊。
「打開?」
聞言,奈落頓時一愣,「用不著想辦法吧,我去找把鎚子過來,一砸就開了。」
不等霍凌說話,她就已經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把小型鎚子,砰的一聲就往骰子上砸去。
「等——」
霍凌根本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白色骰子已經在奈落的鎚子下化成了一灘白色粉末,當時還沒說出口的話就直接堵在了喉嚨口。
但下一秒,那些齏粉居然再度蠕動著,緩緩匯合在一起,就在霍凌兩人的眼前,重新形成了一枚白色骰子。
這?
霍凌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半響,還不死心地伸出手去摸了摸,卻發現那骰子摸起來完全沒有絲毫異樣,就好像剛才根本沒有碎掉。
「你也看到了?」
吞下一口口水,霍凌才扭頭看向奈落,旋即看到奈落大張著嘴,愣愣地點了點頭。
這簡直就不可能啊!
如果說只有霍凌一個人看錯,那或許還能解釋成是他出現了什麼幻覺,但此時很顯然,連奈落也同樣看到了這個無比詭異的畫面。
難不成,是他們兩個人同時出現了幻覺?
「見鬼了霍凌!這骰子怎麼會——」
奈落瞪大了眼又抓起那把小鎚子,再度想要使勁砸一下試試,不過卻被霍凌攔住了。
等等。
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到這時候霍凌才想起來,當時剛接到王尚嚴委託的那個晚上,他也是記得,自己明明已經在情緒失控之下拿拳頭砸碎了這枚骰子。
可第二天早上,它卻還是完好無損地出現在自己的床邊,一點痕迹都沒有。當時他還以為是自己記錯了,就沒把這放在心上。
然而現在……
「白瀟瀟那邊能檢測出這東西的成分嗎?」
霍凌不會懷疑自己的眼睛,既然已經看到了剛才那一幕,就不打算再讓奈落白費力氣嘗試下去,皺眉問道。
說不定,是因為這東西的材質特殊?
「我也不知道,她那裡似乎還暫時只能檢測人體,之前沒做過類似的事情。」
奈落眨了眨眼,深呼吸一口后才將鎚子放下,皺了皺鼻子,「不過我可以問問她看,說不定她會有其他的辦法,可是霍凌……」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咬了咬嘴唇才繼續道,「就算這東西的材質再特殊,也不可能有任何東西能做到這種瞬間癒合如初的事情,這是常識誒。」
「我知道。」
霍凌點頭,「但除此之外,我們根本無法解釋剛才看到的一幕不是么。」
嗡嗡。
就在這時,霍凌手機重重一震,顯示凌清涵來電。
「喂?」
看到來電,霍凌微微皺眉,心底隱隱有些疑惑,不過還是很快接起。
醫學院兇殺案不是差不多能結案了嗎?
雖然還不知道杜雲飛殺死張光宇和林以豪之後,為什麼要將現場布置成那樣,還取走林以豪的全部內臟,但兇手確確實實就是他沒錯。
至於這作案的邏輯,就自然得交給凌清涵他們去問訊出來了。
還打電話來幹嗎?
「霍凌!」
電話那邊,凌清涵的聲音卻顯得非常急促,一見霍凌接了電話就連忙說道:
「你快點來一趟警局,杜雲飛死了!」
「什麼?!」
話音未落,霍凌音量頓時抬高,看了眼奈落後立刻按下免提鍵:
「杜雲飛死了?不是鎖著的嗎,誰殺的他?」
「應該是自殺,手銬不知道怎麼回事被他自己解開了。你趕緊來一趟警局,我一下子跟你說不清楚,你看了現場就知道了!」
「好,馬上。」
凌清涵雖然沒說太清楚,但霍凌聽得出來,杜雲飛的死已經徹底讓這個女警亂了分寸。
掛斷電話后,他就先讓奈落留在了事務所,旋即抓起外套飛快攔下了一輛出租。
濱城公安局。
一見霍凌來了,已經被凌清涵安排好在門口等著的白臉警官小吳迅速給他打了個招呼,「你好,凌隊已經在裡面等著你了,這邊走。」
「好。」
霍凌點點頭,跟著小吳快步走進。
濱城市公安局內也設置了暫時的拘留所,對於一些很快就需要轉移的嫌疑人,就會將他們先安排在局裡,等一切落定后再轉移到濱雲市監獄。
因為本來就打算第二天帶杜雲飛去保外就醫,所以凌清涵自然把他安排在了這裡,卻沒想到一個晚上就出了事。
沒走幾步,小吳帶霍凌穿過大廳走廊,然後一個拐彎,就到了昨晚上拘留杜雲飛的房間。
「霍凌。」
看到霍凌,凌清涵立馬眼睛一亮,然後扭頭打開房門。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緊接著,出現在霍凌眼前的便是一個標準的拘留室,白色的牆壁,僅有一個蹲坑和一張床,邊上還有一個簡易洗手台,這就是全部設施。
但此時此刻,那些白色的牆壁上面,卻不知道怎麼回事,被人刻下了無數個……
數字一!
那些數字估計都是拿指甲硬生生刻上去的,到最後甚至都有些沾上了血跡,整個房間里的白牆全部被刻滿,一眼看來密密麻麻,觸目驚心。
數字的下方,一道人影躺在那裡,一張簡陋的木桌翻倒在地。
人影雙眼直愣愣瞪著天花板,嘴裡一團污血一直流到地上,匯成一灘血泊,已經凝固了大半。
而在他的手邊,之前拷上去的手銬不知什麼時候,居然已經被人解開,散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