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魔術(1)

第361章魔術(1)

藍江市公安局。

「你怎麼才來？」發現墨子淵推開門不進來站在門口發傻，一名女警察眉頭微皺。

這是宋林海安排保護墨子淵的女警叫尤若黎。齊劉海，扎著雙馬尾，穿著白t恤和一件藍色的百褶裙，臉上還帶著幾分稚嫩。，簡直就像是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孩子。

「著什麼急啊，哈……路上堵車了，出什麼事了？」墨子淵打了個哈氣問道。

「被害人的身份已經確認了。我想你可能還不知道，所以把你叫過來告訴你。」尤若黎說道。

「他是做什麼的？」墨子淵忍不住問道。

「無業，通俗點兒來說，她是一個乞丐，今年17歲，她有一個爺爺。祖孫倆靠乞討為生。」

「……」這個結果對墨子淵來說就不怎麼好了。

以他過去對兇手的了解，他喜歡尋找那些出生腳好，氣質出眾的女人下手，怎麼突然間完全變了口味？

見墨子淵以有不信，尤若黎說道：大叔，我知道這可能會很打臉，但事實確實如此。我們給被害人的頭像拍了照片，分發到各個分局派出所，作為失蹤人口。今天早上，河東派出所來了一個乞丐，報案說孫女走丟了，民警給他看了失蹤人口照片，結果他認出我們的照片，說那就是他的孫女，叫劉萍萍。她是兩天前失蹤的。

「是這樣啊，那你們現在查到兇手的線索了嗎？」

「暫時還沒有，不過他爺爺說，孫女失蹤之前，那天的表現很反常，還曾問過他，如果有時來運轉的機會，應不應該珍惜。老人當時沒多想，就說應該珍惜。那女孩兒就跑了，說一會兒就回來，可他爺爺一直等了兩天，他也沒回去，就此人間蒸發了。」

「她沒有提過自己去哪嗎？」

「沒有，不過女孩兒離開爺爺時，當時旁邊還有其他乞丐，有人看到在馬路對面站著一個人，好像是個男的，穿的似乎不錯。好像還戴著黑框眼鏡，但距離太遠，天也黑。看不清模樣，我們認為這個男人有重大的嫌疑。但從眼下的線索來看，還看不出兇手的作案動機，除非兇手就是當年的那個人。」

「顧隊大致給我們講解過當年那起連環殺人案，兇手的作案手法和現在發生的案子幾乎完全一樣。唯一不同的地方在於被害人的選擇上……」

「你先打住。」墨子淵從頭到腳打量著尤若黎，倒不是在欣賞她有多美，他問，「你來找我，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顧宗澤派你來的？」

「這有什麼區別嗎？」尤若黎不解的看著墨子淵。

墨子淵冷笑，「如果是以私人關係，你可以隨時來做客，如果是代表官方，恕我不能賞臉，我還沒有答應要參與這個案子。」

她小臉慍怒道：當年的冰雕碎屍案至今都沒破，萬一現在這個罪犯就是大叔你當年未曾抓到的那個人，你不覺得你有責任把他捉住嗎？

「主要人破案是你們警察的責任，不是我的。我只是你們請來的顧問，何況我的推測也不都是準確的，我剛剛對被害人的判斷就完全錯了，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說著，他轉身就要離開。

尤若黎從座位上憤然起身，直接擋在了他面前。

「如果我說，我其實只是以個人的身份告訴你這個消息？我覺得，即便你不願意參與這個案子，至少你也很想知道進展，是不是？」

「……」這一下倒是把墨子淵說沒詞兒了，只能尷尬的笑笑。

別看那小丫頭滿臉稚嫩，實則鬼機靈，一下子就抓住了墨子淵的弱點，他確實對這個案子感興趣。

「其實，我也相信是同一個人做的案子。但我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忽然變了口味。我雖然很少接觸犯罪心理學這方面，但以我平時接觸過的被害人來說，乞丐意外死亡的情況比較多，但很少是被謀殺的。他們是很容易被忽略的目標。」尤若黎道。

墨子淵點點頭，「你說的對。你在處於這個社會最底層，雖然有些人利用乞丐的身份當幌子騙錢。歸根結底，這類人群是遊離在社會體制之外的生物，在絕大部分人眼中，他們根本就不屬於文明社會這個群里。所以罪犯做愛也往往會忽略他們。」

「可是，兇手為什麼要選擇這樣一個小乞丐下手，甚至還割下他的雙腳收藏。難道他沉寂了兩年，這兩年裡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改變了？大叔你曾經跟他打過交道，你比我們都了解他，你覺得能是什麼原因？」

墨子淵默然無語，眼神望著虛空，像是在回憶什麼。

過了一會，他緩緩到道：他並不喜歡這個要飯的女孩，他很討厭她。

「可是，為什麼……」

「這個兇手作案之前，都會提前物色獵物，試探他們。因為他選擇的獵物都不太容易捕獲，所以他必須十分有耐心……」他像是自言自語，一邊回憶著一邊說，「但是這一次，他卻選擇了一個最容易下手的獵物，一個他只需要打扮的文質彬彬，只需要招招手，就能騙過來的獵物……對，就是這樣……他很著急，很著急，他時間很緊迫……所以，他尋找了一個最容易上手的獵物。」

「著急？他為什麼著急？」尤若黎追問道。

「具體原因我就不知道了。給我的感覺，這個只有17歲的小乞丐並不是罪犯真正喜歡的類型，只是他隨意尋找的，因為他想，必須馬上做案……」

墨子淵這種大仙兒附體似的靈機一動，總能給出一些讓人腦洞大開的想法，細細琢磨，有幾分道理，但又不著邊際。尤若黎很想知道當年宋局究竟是怎樣和這個傢伙愉快合作的。

「大叔你既然都能想到這些，那為什麼不跟我們聯手，把這個兇手找出來呢？我不相信你真的可以放棄。」尤若黎又在爭取他。

墨子淵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藥瓶遞給了她。

尤若黎掃了一眼，要命的是說明完全是外文，對於她這種不懂外文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天書。但一看就是進口葯。

「我的精神狀態最近不太好，用它來緩解一下神經。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拒絕了吧，我現在心有餘力不足，我只是一個顧問，這樣的案子會給我帶來太大的心理負擔。」

「就只有這個原因？」尤若黎那雙卡姿蘭大眼睛凝注墨子淵。

「這個原因還不夠嗎？」墨子淵並沒有迴避她的目光，神色平靜，波瀾不驚的反問。

尤若黎忽然發現很難看到這個人，但總覺得他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我今天找你來，不單單是為了案子。」尤若黎道。

「還有什麼事？」

「你忘了，你還欠我一頓飯呢。」

「這你還記得？」墨子淵有些無奈的看著她。

那己經是一周前的賭約了，尤若黎被宋林海介紹過來時，墨子淵正在玩《拳皇14》來打發時間。

當時的墨子淵不想要保護，可尤若黎見后打算和墨子淵Pk一次，如果墨子淵贏了那他就不需要保護，如果他輸了就要允許尤若黎保護，還欠她一頓飯。

墨子淵認為這個小姑娘沒玩過這個，可他失算了，這個小姑娘在未參加警察時是遊戲廳的常客，打遍一條街的遊戲廳無敵手。

就這樣，墨子淵欠了一頓飯不說，還多了一個「累贅」。

時代廣場。

這裡是藍江最繁華的時尚中心，濱海的步行街，音樂廣場，民國時期的古典建築，高聳林立的現代商城，多種元素融匯一處，彰顯出這座多元化國際大都市的精髓。

有品味的男人當然要選有品味的地方。

justine西餐廳是藍江首屈一指的法式餐廳，餐廳的內部裝潢是洛可可風格。精緻、奢華、細膩、繁複，還有樂隊在客人進餐時演奏助興，充滿了18世紀的異國情調。

墨子淵點了一份法式焗蝸牛和黑菌鵝肝派。尤若黎要了一份安格斯肉眼牛排和奶油蘑茹湯。今天碰巧趕上農曆七夕，這家餐廳也搞了一些小活動助興。

看著尤若黎用刀叉時的笨拙樣子，墨子淵忍不住笑了起來。

「大叔，你笑什麼？」尤若黎翻楞眼睛瞅了墨子淵一眼。

「沒什麼。」墨子淵笑著說道。

鄰座是一對外國夫婦領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兒在用餐。小女孩忽然拍起小巴掌，嘴裡興奮地喊道：太棒了！

墨子淵和尤若黎側臉，看就見一個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小丑，一人正在給女孩兒表演魔術。

小丑頭戴紅色蓬鬆的假髮，鼻子上戴著一個大紅球，下面畫著一張開懷大笑的紅嘴唇，看著說不出來的滑稽可笑。

他在後腰上一摸摸出來一個長條的氣球，已讓人眼花繚亂的速度捏出了一隻翹尾巴小狗，桌子上已經擺放了幾個捏好的小動物。姿態各異，惟妙惟肖，難怪小女孩看的這麼興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