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完美的謀殺(3)
第367章完美的謀殺(3)
「是不是低級錯誤那要看怎麼看。當年,你在相同的情況下不也全身而退了嗎?連宋林海都力保你,可想而知你多有欺騙性。」
「當年……」墨子淵回想起溫珺遇害的事情,心中黯然,實在無心情再辯解。
「羅炎!!」顧宗澤雙手按在鐵椅上,狼一樣的雙眼逼視著他。
「從我這裡,你可沒那麼容易混過去,我會幫你全部的犯罪證據都找出來,讓你心服口服,你也不要太low了,那我會覺得溫珺死的太不值了。拿出你真正的本事,來讓我瞧瞧!」
他摔門而去,留下一臉茫然的墨子淵。
墨子淵默然的看著雙手的手銬,兩天前,他還是個人人尊敬的心理專家,轉眼就變成了嫌疑犯。
沒有人知道他此刻的內心中多麼驚駭。
如此聰明的他,究竟看不明白自己到底遭遇了什麼。
這件事太離奇,太恐怖了。
但令墨子淵更離奇的還在後面。
一天之後,顧宗澤回來了。
這一次是正式審訊顧宗澤和分局的刑警隊長王亮都在,除了他們之外又來了一個人。
尤若黎。
墨子淵覺得挺黑色幽默的。上次見面還是在高檔的西餐廳請她吃飯,再次相見,他成了帶著手銬腳鐐的殺人嫌疑犯,而尤若黎竟然成了審訊他的警官。
顧宗澤有了前一次的交鋒,這次準備的更充分,他帶來了厚厚一摞卷宗。一上來便質問墨子淵跟被害人是否認識,去她家做什麼?
這是案情的關鍵,雖然墨子淵之前回答過,這一次,仍然小心翼翼講述了自己如何接待一個叫白琳的患者,如何約定好去她家,去他家之後又如何發現冰箱里有具女屍等等,但他沒提白琳長得像溫珺。
「等等,你是不是還有沒說的。」顧宗澤打斷他。「你上次不是跟我說這個女患者長得跟你死去的女友溫珺一模一樣嗎?這麼關鍵的地方,你怎麼不提了?」
墨子淵心想:最佳和故意提這件事到底要幹什麼?
王亮和尤若黎果然都很吃驚。
「我覺得這可能跟案子沒有直接關係,就沒說。」墨子淵回答道。
「這一章是被害人蘇平的照片,嫌疑人稱呼他為白琳。」顧宗澤拿起被害人生前的照片。
「這一張是羅炎女友的照片。」顧宗澤又掏出了另外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孩青春洋溢,燦若春花。
溫珺去世之後,墨子淵把他所有的照片都收起來,沒再看過一眼,這還是七年來,他第一次在看見溫珺的照片。
他平靜的神情陡然扭曲,戴著手銬的雙手死死抓住椅子的把手,雙眉倒豎,眼中射出兩道凶光盯著顧宗澤!
「你們誰覺得這個兩人像呢?」顧宗澤這句話除了問墨子淵,更是問在場的其他兩人。
「這完全就是兩個人嘛,這個蘇平是錐子臉,眉眼都很精細。溫珺嘛,鵝蛋臉,大眼睛,高鼻樑,很陽光的小姑娘,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王亮只是微微皺眉,沒言語。
「你到底想幹什麼顧宗澤!」墨子淵咬牙道。
「我要拆穿你的把戲,羅炎!什麼看到前女友一樣的女人,又什麼這個女人有強迫症,害怕自己家裡藏著什麼東西,這一切都是你這個犯罪心理專家精心編造的謊話!」
「你有什麼證據說我撒謊?」
顧宗澤早有準備,拿出錄音筆放在桌上,按一下開關,裡面傳來了一個好聽的女人聲音。
「羅醫生大前天下午沒接待過患者呀。」
墨子淵心頭一顫,這不是那個女醫生嗎?
「你再好好看看這張照片。」傳來顧宗澤的聲音,「他自稱白琳,你對這個女患者有印象嗎?」
「沒有啊,我沒見過這個患者。」女醫生失口否認,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是真話,她又說道:我是專門接待患者的,每位患者來我這都有記錄,我給你看記錄……顧警官,你看七夕那天是6月17號,下午是空白的,沒有患者來。
墨子淵腦門開始往外冒汗了。明明是那個女醫生介紹的那個女人來找他的,她為什麼不肯承認呢?而且回答的如此流利,若非他親身經歷,連自己都要相信他的話了,他居然沒看出來,這個女醫生竟然是個說謊高手!
瞬間,墨子淵感覺自己墮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里。
「那羅炎那天都在幹什麼?你知道嗎?」
「羅醫生……他也沒幹什麼,就打過兩個電話,然後就擺弄別人送他的禮物。那天不是七夕節嗎,有女人送他花,還有一個小禮物。」
這一點她倒是沒撒謊。
顧宗澤把一個小禮盒拿到桌上,對他說道:這就是你收到的禮物吧?
墨子淵看了一眼,面露厭惡:煩人抽屜跟脫人衣服一樣討厭……
顧宗澤打開盒子,把那個脫的光不出,溜給切成幾段的芭比娃娃倒在桌上。
「這個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是什麼樣的女人能在情人節送你這樣的禮物?」
這個的確不好解釋。
「這不是送我的禮物,是我吃飯的時候飯店贈的。」
「哦,那你告訴告訴我,哪家飯店能送顧客這種東西?」
墨子淵看了一眼尤若黎,此時尤若黎也難於啟齒,只好避開他的目光。
顧宗澤認為墨子淵已經無言以對,擺弄著那個被大卸八塊的芭比娃娃。
「我數了數,被切斷的部位是頭,雙肩,雙手,雙腳,膝蓋一共12份,切割部位恰好與一星期前發生的那起碎屍案一樣,被害人劉萍萍同樣被肢解成了12份!」
「……」
「當然還有兩天前遇害的舞蹈演員蘇平,不到十天出現了兩個被害人在你手上卻莫名其妙的多出了同樣被肢解的芭比娃娃,這不是巧合這麼簡單吧,羅專家。」
「不對,你等等。」墨子淵忽然打斷他,有點詫異。
「你是想說那個小乞丐和白琳或是蘇平,他們都是被同一個兇手殺的,你怎麼會這麼想啊?我還沒見過蘇平的屍體呢,他是被凍在冰箱里了,既沒有被放在別的地方,也沒有被肢解過,只有兩條腿被截斷了,單憑這些,我實在看不出這兩個案子有什麼相似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