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紙包
那是一件穿過的衣服,衣服的所有口袋都是鼓鼓囊囊的,如果一個人會把衣服的口袋都裝的這麼滿,那麼,這件衣服,肯定不是留著換洗的,而是,這段時間就穿在身上的。
先不說這件衣服是不是白事喜的,這個人在失蹤的時候,難道連衣服都沒有穿著嗎?
那他是在幹什麼的時候失蹤的,總不能是在房間裡邊睡著睡著覺,突然就失蹤了吧?
我問孫白宇:「這件衣服,你們動過沒有,現在口袋裡的東西,是在這個人失蹤的時候,就裝在口袋裡了,還是,你們後來在收拾的時候,裝進去的?」
孫白宇道:「我們在收拾客人的遺物的時候,肯定都是盡量保持原樣,這些口袋,在我收這件衣服的時候,就是這麼鼓了。」
我說:「好的,謝謝,麻煩你打開那些口袋我看看,我想知道,裡面放了些什麼東西。」
孫白宇果然把口袋裡的東西,一樣一樣都拿了出來,煙,打火機,錢包,火車票,身份證,手機,這些一個人身上正常應該有的東西都有,身份證和火車票上的人名字,也確實是白事喜。
除了這些,其他的口袋裡裝的,居然都是草紙,非常粗糙的那種紙,用來寫字肯定不合適,紙也並沒有摺疊整齊,而是全部都揉成了團。
我說:「麻煩把紙團打開。」
孫白宇道:「你這人也太麻煩了點吧,不就是一團紙嘛,裡邊是空的,什麼都沒有,要是有東西的話,我肯定能摸出來。」
我說:「你打開吧,就算是草紙,我也要看,你要是嫌麻煩的話,你把紙團給我,我自己打開,我不怕麻煩。」
孫白宇白了我一眼,無奈的把紙團打開,估計是看在一百塊錢的面子上,如果不給錢的話,絕對不會給我打開看。
雖然他給我打開了,不過,態度非常的不好,還一直道:「誰知道你安得什麼心?萬一這紙團里真有寶貝,被你偷走了怎麼辦?我明年還指望著這些東西賣錢呢。」
我直接忽略孫白宇的態度,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他拆那些紙團,還時不時的提醒他,還有沒展開的褶皺。
不過,一連拆了三個紙團,裡邊都是什麼都沒有,我讓孫白宇正反面都給我展示了,但是一個字都沒有,現在紙在人家手上,我沒有辦法處理,也沒有辦法查看有沒有暗紋。
折騰了十幾分鐘,桌子上終於只剩下一個紙團了,孫白宇也再沒有了耐心,說我就是在故意折騰他,這紙團里屁都沒有。
我還是一直堅持讓他拆,但是,他死活不拆了,還說總共也掙不了我幾個錢,還真難伺候。
沒辦法,我又抽出一張一百的,直接給了孫白宇,讓他仔細給我把最後一個紙團展開。
錢真的是個好東西,我還沒有見過錢解決不了的問題呢,果然,在付出了一百塊錢后,孫白宇的態度立馬就好了起來,一層一層,非常認真的給我拆著那個紙團。
這次,還真讓孫白宇拆出來點東西,是一顆非常小的石子,比綠豆大不了多少,通體漆黑光滑,但是卻帶著一些暗色的花紋。
我看的眼睛都直了,這和我在燒掉黑屍后,得到的石子居然是一樣的。
我想要近距離觀察一下那顆石子,但是,孫白宇和村長怎麼都不肯同意,跟我說,要是我想要拿到這顆石子,除非我贖了白事喜的這些遺物,但是,要是想贖出這些破爛,居然需要三萬塊。
我身上沒有帶那麼多現金,這裡又沒有網路,再說了,就算是我身上有這麼多錢,我也不會為了一箱破爛,付出三萬塊錢。
孫白宇又繼續給我展示了其他的東西,都是一些生活用品,沒有什麼特別的,不過讓我注意的是,這個箱子裡面,雖然一個普通人日常使用的東西都有,但是,卻並沒有符紙,一張都沒有,也沒有任何跟玄學搭邊的東西。
白事喜是修法人,就算平常沒有什麼事的時候,身上肯定也都是會帶著符紙法器之類的,這對他們來說,基本上就是一種習慣,永遠都不會改掉的。
但是,這個箱子里,居然一點痕迹都沒有,甚至,連一根香,一支蠟燭都沒有。
難道,白事喜把所有的東西都帶在了身上?如果所有符紙法器都帶在了身上,那麼,為什麼這些原本應該隨身的東西,還有這顆小石子沒有帶著?
按照他隱藏這顆石子的方式來看,一定是把這顆石子看得非常重要的。
我下意識的摸向我口袋裡那顆一樣的石子,這應該是同一種東西,只不過,我的那顆比白事喜的大而已。難道白事喜也燒死了一隻黑屍,只不過,那隻黑屍比較年輕?
這些事情,靠琢磨肯定是琢磨不出來的,需要進一步調查,所以我決定,在這個村子里住下來,並且,就住這個孫白宇家裡,就住白事喜住過的那個房間。
我把我的想法說了出來,村長說:「住下沒問題,不過,住在誰家,可不是由著你的,都是需要統一安排的,現在你要是住的話,得住老謝家裡,我這就帶你去。」
可能是我剛才隨隨便便就給了孫白宇一百塊錢,孫白宇覺得我有錢又大方,所以,就想要把我留下,跟村長道:「村長,這都到了我家了,我這裡又正好還有地方,你又把人帶走,這不合適吧?再說了,現在天也不早了,你還得大老遠的送他一趟,不如就讓他住我這裡吧,大不了,下次分到我的時候,我讓一個客人給老謝,這樣,我就不欠他的了。」
村長也不是個固執的,就道:「這也不是不行,不過你說話得算數,下次輪到你的客人,我可是得派給老謝的。」
孫白宇滿口答應,然後送村長出去了。
在帶我去房間的時候,孫白宇還一直跟我打聽,那個小石子有什麼特殊的,是不是很值錢,我只告訴他四個字,無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