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沒有身體
直接穿到女生宿舍裡邊去了嗎?難道她的意思是讓我到女生宿舍裡面去查看?
就算她確實是這個意思,我也不能立馬就去女生宿舍,三層我還沒有搜查完,四層還沒有搜查,我不想直接跳過順序,就算剛才的女孩子是打算讓我跟著她去女生宿舍,最大的可能也就是,女生宿舍里有某些東西,能夠讓我知道學校裡邊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
不過,我現在還沒有時間關心這些,我只想找到白事喜。我沒有去追那個女孩,而是繼續一間一間的查看,只不過是在搜索到樓道盡頭的時候,多查看了一下那面隔開男女生宿舍的白牆。
牆面上面也已經滿是灰塵,我用指尖在布滿灰塵的牆壁上慢慢的滑動,居然真的摸到了跟旁邊不一樣的一處地方。
那是一道細小的縫隙,還在外邊用灰塗抹過了,外面重新刷了白漆。
縫隙圍成一個可容一個人鑽過的長方形,高度在人胸口稍微靠下一點。
難道之前這裡曾經有一個窗口,但是後來被封死了?
可是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之間,為什麼要留一個窗口?這個窗口又為什麼被封閉起來?
難道,是我一開始的時候猜錯了,這堵牆的另外一邊,並不是女生宿舍?但是如此對稱的兩部分,那邊如果不是女生宿舍,還能是什麼地方?總不至於也是男生宿舍吧,這個學校的規模也不是很大,能有那麼多的男生嗎?
我剛要轉身離開,剛才我摸到的那道縫隙旁邊,居然咔嚓一聲,輕微的響了一下。
那聲音,就像是因為年代久遠,磚塊終於不堪重壓而斷裂了一樣。
看來這個女孩子還真的是沒有那麼容易讓我離開這裡,剛才我也感覺到了她身上深重的怨氣,算了,還是稍微耽誤一會兒,看看這裡究竟有什麼吧。
我用手電筒敲了敲那塊長方形的中間,有空鼓的聲音,裡邊是空的,我直接反過手電筒,用手電筒後面的小鎚子直接砸向了長方形的中間。
手電筒後邊是破窗錘,可以隨便敲碎汽車的玻璃,這裡只不過是一層網,外邊刷了灰,自然是很容易就敲開了。
我捂著鼻子避過強烈的灰塵,然後用手電筒朝著剛剛打開的空間照了進去,發現跟我剛才想的不太一樣。
這個洞並沒有直接打穿整堵牆,而是只打開了一部分,類似於在牆上掏了一個壁龕出來,龕中還有一個款式老舊的布娃娃,布娃娃的眼睛被挖掉,脖子上還帶著一個形狀怪異的吊墜。
我把布娃娃拿出來,又用手電筒敲了敲後邊的牆壁,還是有相當的厚度的,如果不藉助其他的工具,用手電筒肯定是敲不開。
難道剛才的那孩子就是為了讓我來找這個布娃娃?我又回想了一下剛才的情景,那個女孩子好像就是在這個位置消失的。
算了,既然是她要讓我看這個布娃娃,那麼,我就先把這個布娃娃帶上,看看後面是不是還有什麼線索可以連起來吧。
我又把剩下的幾間宿舍都檢查完,然後就上了四樓。
三層到四層的樓梯上面,已經都看不清楚拖行的痕迹了,整個就像是被血水沖刷過一樣,而且,還不只衝刷了一層,台階上那些積年的血污甚至都是有明顯的厚度的,如果全都刮下來,估計能有一桶干血渣。
對於樓道上的血污已經不是第1次見到,雖然現在比前兩次要嚴重,但是,也算是已經習慣了,所以我直接選擇忽略,踩著厚厚的,甚至是還帶著輕微的彈性的血污上了四樓。
四樓已經是最後一層了,這裡應該和其他的幾層不太一樣吧。
確實不一樣,這一層的所有房間的門都是開著的,連虛掩著的都沒有,全都都開到了最大,好像最後這一層的狀態,是在從每個房間里,向外搬運體積比較大的物件。
搬運的會是屍體嗎?四層的宿舍里的屍體,都已經被搬運走了,在搬運的過程中,還在樓梯上留下了那麼多的拖行血跡?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四層應該算是最乾淨的一層吧,沒有懸念,沒有可能在門后的屍體,搜查起來會相對容易。
但事實上卻並不是這樣,屠殺者永遠不放棄給來著里探險的人造成驚嚇的機會,四層的房間確實都是開著門的,手電筒光照進去,就能夠看到一張一張的上下鋪床,跟正常的宿舍沒有什麼區別。
而且,這些床上的被褥也都是鋪開的,就跟晚上,所有的孩子都安靜的睡著了一樣,有些孩子,睡姿不夠優雅,還把手腳伸到了被子外邊。
我查看了幾間宿舍,都是這樣,而且宿舍裡面的八張床上都有人,一個不少,只不過,所有人都是已經死亡很久的,屍體都已經腐爛到看不出面容,有些枕頭上面直接就是骷髏,被子外邊伸出的直接就是手骨腳骨。
屍體不是都已經被拖到外邊去了嗎?怎麼還都是在各自的床上的?如果之前樓梯上被拖行的不是屍體,還會是什麼?
我慢慢走到床邊,掀開了一張床上的被子。被子的面料已經脆化,輕輕一碰就碎了一床,我費了一些力氣,才把床上的被子清理掉,然後,我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是有多麼心理扭曲的人,才會做出這樣的事?
人頭確實是枕在枕頭上的,露出在被子外邊的手足,也確實是真的手足,但是,床上也就只有這些而已,被子裡面並沒有身體。
這個心理扭曲的殺人狂居然在把孩子們殘忍的殺害后,把人頭和手足都砍了下來,又擺放回床上,做出睡覺的樣子,然後,把孩子的軀幹帶走了,曾經在樓梯上被拖行的,應該就是被砍掉手足和腦袋的身體,這也可以理解,為什麼會流那麼多血了。
這是多麼瘋狂的舉動,這人的腦袋瘋狂的簡直已經超出了神經病能夠達到的級別。我又掀開了另外幾張床上的被褥,一樣的,都是只有手足和人頭,沒有身體,我感覺我的手都有點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