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無法考量的人性
在男人要將門強行合上的時候，賤賤很自然的伸出一隻腳來抵了過去，然後笑著說道：
「金哥，咱們還是聊聊吧，要不你這事傳出去也不風采吧。你好歹是個江湖人，這名聲肯定不能被破壞啊！」
「小子，你亂說什麼呢，信不信老子直接廢了你！」
暴躁老哥頓時就像是老虎被踩住尾巴一樣，直接炸毛了，我張了張嘴，想緩和一下氣氛，卻不料及賤賤竟然相當淡定的繼續說道：
「金哥，你也甭嚇唬我們這兩個小輩，大家心平氣和的聊聊，這聊完了，我們不就是什麼都沒看到了嗎！」
暴躁老哥兇狠的盯著賤賤良久，而賤賤則是毫不示弱的樣子，最終沒有辦法，對方的態度只能夠軟了下來。
「好吧，你們想要知道什麼？」
接下來，過程就是相當的愉快了，這暴躁老哥知無不言，他果然還有些關於舒雅芳的事情沒有在貼吧里說出來。
在舒雅芳消失的那段時間，她曾找過他，揚言自己被人盯上了，對方要殺她。暴躁老哥覺得她這是在開玩笑，於是就沒當回事，然後沒過多久，舒雅芳便跳樓自殺了。
從他這裡，我們還得到了一條消息，其實關於舒雅芳「援交、開房、吸毒」之類的消息，都是他杜撰的，為的就是讓逼她出來還錢。財經大學貼吧里那些詆毀舒雅芳的帖子，也大多是他讓人特地寫的……
一個人人性到底能黑暗到什麼程度，才會用這些卑劣的話語去詆毀一個正在上學的小姑娘，舒雅芳自殺的背後哪怕是沒有便利店的原因，也是死在了他們的手上。很多時候，網路早已經演變成一些人犯罪的手段，而他們卻不自知。
從梧桐樹酒店離開之後，我和賤賤都有些沉默不言，直至回到宿舍，賤賤直接憤怒的一拳砸在牆壁上，然後沖著我說了一句：
「陳陽，我特么的當時真想弄死他，但想想還是算了，和這種人渣，沒有必要這樣。」
我很理解他的感受，但相信正義有可能會遲到，但卻不會缺席。
整個下午，我都窩在宿舍裡面，滿腦子都是今天發生的事情，連續三名在便利店兼職夜班的大學生全部跳樓自殺，要說這一切的背後沒有便利店在搗鬼，恐怕連鬼都不會信。
而我便是第四個了，我在想對方會用什麼樣的方式來殺我，同樣是跳樓自殺嘛，那我的結局是不是有些慘了，至少也讓我死得體面一點吧……
時間很快便到晚上了，我突然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接通之後對方很直接的說了一句：
「陳陽你好，我是南城市警局的齊飛齊警官，現在懷疑你和劉康健（賤賤）與一起殺人案有關聯，你們方便來警察錄下口供吧！」
「殺人案？」
我的臉色頓時大變，心想今天李成的跳樓案他們不是已經錄過口供了，而且根本就和我們沒有半毛錢關係好不好，怎麼又找上門來了？
「齊警官，不好意思，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今天下午，你們兩個去過梧桐樹酒店吧？」
齊警官也沒有著急，慢慢悠悠的說了一句。
我下意識「嗯」了一聲，一時間不明白對方這是什麼意思，然後便聽到齊警官繼續說道：
「是不是去見了一個叫錢萬金的人？」
我微微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這個叫錢萬金了，極有可能是那個暴躁老哥，可是這件事情和他有什麼關係啊？
「錢萬金連同他的男……男性朋友被人發現死在酒店的房間之中，而根據監控錄像不難發現，你們是最後去他們房間的人。」
「什麼？錢萬金死了？」
我立即嚇了一大跳啊，之前我們離開的時候，這傢伙還是好好的，怎麼就突然死了？
一旁的賤賤也聽到我的話了，此時一臉嚴肅的神情，沖著我問道：
「錢萬金是誰？」
掛斷電話之後，我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椅子上，然後解釋了一句：
「錢萬金就是下午時我們見過的那個暴躁老哥，他們兩個被人發現死在了房間裡面，現在警方懷疑是我們兩個做的。」
「什麼？卧槽！還有這種事情？」
賤賤也被嚇了一大跳啊，然後當即拉著我便直奔江城市警局而去，他的態度很簡單，既然這件事情不是我們做的，那就去警局解釋清楚就行了，這幫警察總不可能沒有任何證據，就誣陷我們兩個就是殺人犯吧！
就這樣，我們很快便到了警察，說明來意之後，齊警官便親自來了，這人正是白天時給我錄過口供那位，中年男人，留著鬍渣，神情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對方也沒有廢話一句的意思，直接把我們分別關到一個審訊室裡面。在白熾燈的照射下，不知道為什麼我只覺得渾身不自在，明明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卻還是生出一種心虛的心理。
齊警官很快便帶著助手來了，質問我們為什麼會出現在梧桐樹酒店，我也沒有隱瞞的意思，直接如實的將經過說了出來，當然有些不方便說的，比如便利店的事情，我直接選擇了隱瞞，因為深知就算是說出來，這幫人也不會信的，反而會把我當成是精神病。
直至到最後，齊警官一拍桌子而起，然後沖著我呵斥道：
「小子，下面就請你解釋一下是怎麼認識舒雅芳的，又怎麼知道錢萬金故意在詆毀舒雅芳，然後找他去理論的。」
我心裡慌的一皮，但表面還是裝作不耐煩的瞥了對方一眼，接著說道：
「警官，我說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嘛，我是舒雅芳的朋友，她的為人我能夠不知道嘛！這錢萬金故意在學校貼吧上詆毀舒雅芳，我看到后自然很生氣，就去找他想要讓他把帖子全刪了，還舒雅芳一個清白！」
聽了我的話，齊警官忍不住冷哼了一聲，隨即突然說了一句讓我根本就無法反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