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心虛
慕笙禾看她這個樣子,突然就心虛了起來,畢竟長痛不吐短痛,現在讓她恢復了希望,那……
「咳咳咳,也許子衿先生是真的……」
「你現在的性格,可真的是彆扭!」沛果郡主嗤笑了一聲,聽到這個話,非常地不滿意,一下子就表露了出來,不過礙於她的地位,倒也沒有說什麼難聽的話。
慕笙禾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掛不住了,變得淡漠了,沒有人喜歡別人用這樣的態度來對自己。
禮貌地說了幾句話,就轉身離開了。
慕笙禾的注意力回到了徐文鈞的身上,心情突然就變得沉重了,畢竟丞相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下,門下書生無數,若果皇室和丞相的關係變得僵硬,絕對會影響政權的。
這一下,她也變得緊張不少。
徐文鈞不懂慕笙禾的情緒變化,不過,她的心思也在自己的肚子上,所以只想好好地回房間休息一下,至於上香的事情不急。
她感覺自己的肚子有點不舒服。
「肚子不舒服嗎?」慕笙禾看到對方的動作,心裡就明白了,可是這一番話又唯恐會讓別人知道,所以她現在說的話,被她壓得低低的。
慕宥已都緊張了起來,他第一次做別人的爹。
徐文鈞搖搖頭,小聲地說道:「可能就是累了。」
慕笙禾也沒有辦法,誰讓子衿不在,也沒有辦法確定毒素的情況,她們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原本的千金大小姐身上都還帶著一些嬌氣,不知世事的天真,可現在這股子稚氣,都已經消失了。
「別那樣地看著我,要不然,我會以為你愛上我了!」她嗤笑了一聲,抬高她的下巴,想要做點什麼,卻被元啟辰一巴掌打過去。
他警惕地看著她的手,將慕笙禾的人往自己的身後藏。
她現在是真的不知道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會不會受到什麼影響,可她懂。
慕笙禾太懂現在的情況了,連文文根本就是將自己放到了烤架上面不停地烤著,這讓她感覺挺難受的。
放蕩不羈,也許是因為傷透了。
「好,我不開玩笑,可我不覺得自己可憐,我很享受將人玩弄的感覺!」連文文笑得花枝亂顫,眼神的那丁點感覺也都被她消散了。
她的眉眼之中多了幾分的風情,吹了吹自己的指甲,「你千萬別覺得我可憐,我和那個幕後之人做了一個交易,將妓院的房契還有人的身契都在我的手上,那麼他們就是在我的手上,誰敢為難我?」
「所有的入幕之賓,也是我挑的!你覺得我和他們之間,是誰嫖誰?」
連文文在決定做這樣的事情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好該怎麼辦了,所以對於其他人的目光,說真的,她是真的已不在乎。
她哪怕得了花柳病,死在了某條巷子,想必也不會有人覺得她可憐,只會覺得她非常地活該。
低低地笑了起來,看著慕笙禾那麼快就接受了自己,這讓她的感覺挺複雜的。
「你不覺得我臟嗎?」她牛馬不搭馬嘴的突然一番話。
慕笙禾心裡一驚,她也許再瀟洒,還是介懷的。
「你應該知道有不少的南風院吧,很多貌美的男子,在裡面,而且你也應該知道歷代貴族,都有飼養面首,我絕對不會有那樣的想法!」
慕笙禾看她那個樣子,就想要勸慰她一下,免得她現在太過於計較這個。
可她忘記了醋王在這邊,他聽到這些,心裡一定會有想法的。
元啟辰拉住她的手,笑道:「你想要安慰人,我懂,可不要將我當成了不存在一樣,明白嗎?」
連文文卻喝了一口茶水,笑道:「行了,你們兩個人也別在我的面前膩歪了,我不想看見。」
「咳咳咳……」慕笙禾非常尷尬,畢竟也不是她主動地想要秀恩愛的。
她轉移自己的目光,笑道:「說真的,一開始,我是真的不相信你的話,畢竟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罪魁禍首,不單單隻有你的母親!」
慕笙禾說這一番話,也還是會心虛的。
「我也不會輕易相信你,所以你想要的東西,要等你展現一點兒能力的時候,我才會相信你,你懂吧!」
連文文輕笑了一聲,就點點頭,像是默認了這件事情。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倒也識趣地找了一個理由離開了。
拇指山上的寺廟,不像是五台山那般,信徒眾多,可唯一的一點就是比別的地方好的,就是他們是堅定不移的保皇黨。
雖然他們絕對不會隨便地其他的勢力攪和在一起。
而且拇指山,之所以說是拇指山,完全就是因為層層峰巒,從遠處一看,就像是拇指一樣,裡面有一個非常大的湖,風景很是秀美。
加上不合時節的櫻花,和別處不一樣,這裡的風度會比其他的地方要高上不少,很多地方陽春白雪,可這裡卻還是綠油油的。
所以冬天的時候,就有非常多的權貴人家在這裡賞景,特別是那富貴人家的老太太們,都喜歡在這裡禮佛。
這邊的風氣十分地好,也因此他們才決定來這邊。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有辦法善後,事情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上的。
說真的,慕笙禾自從懷孕之後,在御花園差點流產,所以元啟辰看得她非常地嚴,無論去什麼地方都被看得死死的,唯恐下一秒,一個不小心,她就又流產了。
像現在這般自由自在的生活,已經非常地少了。
所以她是非常地珍惜,享受這樣自由的感覺。
看著清澈的河流,她伸出手,放進水裡,卻驚喜地發現這個水居然是暖的。
「天呀啊,這也太神奇了吧?」
慕笙禾感覺自己的手被一個滑溜溜的東西碰了一下,嚇得她尖叫了一聲,「呀!」
元啟辰隨手就丟出一個暗器,很快一條魚浮上水面。
慕笙禾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發現沒有什麼傷口,再一看么,那就是一條魚,一瞬間就覺得非常地尷尬。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虛地問道:「要不……我們把魚煮了來吃……不是,我是想說,這個魚看上去挺肥妹的,好不容易養得那麼大,死也要死得有價值,對不對?」
她很尷尬,大腦不受控制地說出這一番話,可她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