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面具
蕭逸飛皺了皺眉道:「武當的點穴手?」
「柳如意」皺眉道:「難道不是武當的笑面拂生?」
蕭逸飛搖了搖頭:「這是崑崙的一葉指!」
「柳如意」看了他一眼道:「那麼你是崑崙派的弟子了?」
蕭逸飛嘆了口氣道:「你不用問我是哪一派的弟子,這包袱今ri我要了。」
他的話音剛落,就伸出了手去拿她手中那漆黑的包袱。「柳如意」依舊帶著微笑,連一絲驚慌都沒有。她越是這般鎮定,蕭逸飛心中卻有些毛毛的。
突然!他的手剛伸出。一隻手也隨著伸出,那是一隻柔若無骨,美似玫瑰的手!是「柳如意」的手!一把竟然抓住了蕭逸飛的手。蕭逸飛心中一震,這一次是他驚訝了。
蕭逸飛看著她道:「我明明點了你的穴道,你為何還能動?」
「柳如意」笑了笑道:「難道就只有你能是百毒不侵之體,我就不能是穴位混亂之體呢?」
蕭逸飛無語了,他的喉嚨間彷彿塞進了一個蛇膽,苦澀的蛇膽。這一次他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就像是驚訝「柳如意」刺中西門柳胸口的那把匕首。
蕭逸飛嘴角一揚,「柳如意」突然感到她抓住的手,蛇一般的油滑,比女子的手還要柔滑,蕭逸飛已經收回手掌,撤身一尺,微笑的看著她。一雙眼睛依舊是發著自信的光。
「柳如意」笑了笑道:「金絲脫手。原來你還會峨眉派的功夫。」
蕭逸飛淡淡一笑道:「可惜我不是尼姑,也不是崑崙派的弟子。」
「柳如意」好奇的看著他道:「你是什麼人?」
蕭逸飛道:「我?我自然是一個普通人,一個能令人忽視的普通人。」
「柳如意」看著那雙會發光的眸子,卻再也笑不出來了。她的手中還是緊緊的抓住了那個漆黑的包袱,可是她卻知道,她這雙能破壞摧花手的手,卻沒有把握抓的緊她手中的包袱。
「柳如意」突然道:「看來今天我很難拿走這包袱了?」
蕭逸飛沒有回答她,只是沉默,沉默有時候就是最好的回答。
「柳如意」突然笑了,她的笑容黃鶯般動聽。
她看著蕭逸飛道:「要是我也是你的。這包袱會不會是我的呢?」
蕭逸飛不明白的看著她道:「什麼意思?」
「柳如意」道:「你是男人,應該懂得我的意思。」
蕭逸飛淡淡一笑道:「我不懂!」
「柳如意」的臉上突然變得有些蒼白,突然她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衣服,「嘶」一聲過後,她的外衣被她撕扯下來,那雪白的肩頭露出了出來。
對著蕭逸飛鶯鶯一笑道:「你還不懂嗎?」
蕭逸飛淡淡一笑道:「哦。我懂了!但是你還是拿不走。」
「柳如意」淡淡一笑道:「你是一個貪心的男人!」
她的話音一落,身上已經一絲無掛,蕭逸飛的心似乎一瞬間停止了,那絕對是許多男人都夢想的身子,猶如綢緞般光滑,高挺的胸,筆直的腿,修長的手。還有那一雙嫵媚的眼神,她的眼神遠比蠍子的要動人。
這是一具到接近完美無可挑剔的身材,她的手可能不是嘴漂亮的,她的腿可能不是最筆直的,但的胸也是最挺的,但是這些合在一個人身上,就變得完美無瑕。似一塊潔白無瑕的玉!美玉!
她給人的是舒心的感覺,是仙子般的眼睛!這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一種致命的誘惑,而蕭逸飛正是青chun的少年。心中頓時產生了一股火辣辣的感覺。他的喉嚨在發乾。全身都似火焰在燃燒。
「柳如意」得意的看著她,笑著說道:「現在你,滿意了吧?」
蕭逸飛壓抑住自己的內心。使之變得平復!
蕭逸飛道:「你雖有一身好身體,但是你的臉卻有些格格不入。」
「柳如意」笑了笑道:「你真是一個貪心的小鬼。」
蕭逸飛道:「對啊,這麼好的身體我當然想要看看,面具下的臉蛋。」
「柳如意」道:「你就不怕我這面具下面的臉,更為醜陋嗎?」
蕭逸飛搖了搖頭道:「不會。」
「哦?」「柳如意」好奇的回道。
蕭逸飛道:「你又是什麼人?」
「柳如意」嘆息道:「哎,有很多男人樂意看到東西擺在你面前,你卻要問我是誰?原來你不止是貪心,而且還有點無趣。」
蕭逸飛笑了笑道:「我是一個好奇心重的人。」
「柳如意」道:「好奇心重可不是一件好事,你可能某一天都會死在你的好奇心上。」
蕭逸飛沉默。可是他的眼神卻盯著她的手,沒有去看其他地方,儘管其他地方很動人心魄,很能令人浮想翩翩,但是他沒有這樣做。他那雙發光的眼睛只是盯著她手中漆黑的包袱。
蕭逸飛道:「你不肯摘下你的面具?」
「柳如意」笑了笑道:「願意,只要你要求我都會願意,我已經說過了我是你的。」
她的手慢慢的伸向了自己的臉。當她的手要觸及到自己的臉時,突然!她的目光變得歹毒邪惡。手中竟然出現十幾道寒星,直接想向著蕭逸飛扔了過來。
寒星急速,這和對西門柳的招式是如出一轍,一樣的迅疾,一樣的令人不可思議!但是有一點,蕭逸飛不是西門柳!蕭逸飛的手也出了,那只是一隻普通人的手。二指相疊,「叮叮」傳來十幾聲。
那十幾道寒星都被他彈開了!有的扎到了桌子上,有的扎到了凳子上,有的掉在了地上,有的扎在了門框上。
同時,一道身影閃過。沒有人能形容他的身法有多快,因為當「柳如意」看到的時候,他就已經到了她的面前,她手中的包袱已經到了他的手中。「啪」一張揮出,準確的打在了她的肩頭。整個人猶如落葉般的飛出窗外!
「貪心的小鬼,姐姐記下了你今天的無禮。」
聲音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風中,消失在雨中。
天空中的雨越來越大了,門外的鏢車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鏢師和趟子手都倒在了血泊了,倒在了泥濘了。
「師傅,您聽我解釋啊。」
「解釋?解釋什麼?我看你現在翅膀越來越硬了,竟然帶了三個人回來。」
「師傅,他們中了毒,您說過要我們多做的好事的嘛?」
「你這小兔崽子還學會油嘴滑舌了。」
「師傅!哎!您……您就不怕……喂!」
一道鏈子銀槍shè出,直抵蕭逸飛面門。蕭逸飛腳下遊動。「啪」明燦燦的銀槍扎在了門框上。「呲」一把蒼老而有力的手又握著銀槍。伸手一拉!險些把那本不高的門給拉塌了。一位鬢髮盡白的老者氣沖沖的看著蕭逸飛。
一身簡陋的灰袍,竟比那君子劍劉躍峰還要簡陋。可是他那飽經蒼桑的臉上頓時帶著一雙年輕的眼睛,此刻卻被憤怒蒙面。
「師傅,您老莫生氣,可不要氣壞了身子。您冷靜一下,您……」
蕭逸飛一句話還沒有說話,銀槍又刺來,他腳下生風,遊走在這不大的院子里,院里里並無任何珍貴的東西,只有一些砸雜草一些草藥。蕭逸飛狼狽逃竄,一時間竟被那桿銀槍逼的摔倒。
突然老者槍頭一橫!一槍刺出,猶如神龍出海!當槍頭快要刺中蕭逸飛的時候,槍勢突然一變,「啪」一槍打在了蕭逸飛的肩頭,蕭逸飛慘叫一聲,身子就已經落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長槍架起架在了他的肩頭。
「哎呦,好疼哦!師傅,我的右臂恐怕是不能用了以後,您好狠的心啊。」
蕭逸飛面容痛苦,可是眼角卻不時的瞟向生氣的老者,見老者依舊怒顏滿面,「哎呦」聲越來越大。甚至還在眼角擠出了兩滴淚。
老者收回長槍瞪著他道:「起來吧。」
蕭逸飛臉上的痛苦頓時消失。就連眼角的淚水也咽了下去。老者似乎對他這些伎倆都已經習以為常了,雖然他每次都知道蕭逸飛是在裝的,可是一看到他這個樣子,他就狠不下去心了。
蕭逸飛笑道:「多謝師傅,飛兒知道師傅是天底下最好的師傅了。」
老者瞪他一眼,蕭逸飛臉上的笑容也頓時就給噎了回去。
老者道:「那三個人是什麼人?」
蕭逸飛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是在山下的酒鋪里見到他們的。那裡發生了很大的事情啊。」
老者道:「很大的事情?」
蕭逸飛繪聲繪sè的將山下酒鋪發生的事情給老者講了一遍,一個細節都不敢忽視,就連他們的對話一個字也都沒有拉下。
許久講完,老者的眉心卻皺了起來,臉上的憤怒已經被疑惑代替。
蕭逸飛長長舒了一口氣道:「師傅,你都不知道,為了給您打酒,我差點連小命都給丟了,回來您還這麼對我。」
老者對他的怨言卻充耳不聞。
老者疑惑道:「鐵拐翁智、鎖魂鞭張瞎子,君子劍、鬼花婆婆、雁門七鷹,還有那消失多年的摧花手西門柳。這些人都是江湖上已經成名的人,能令這些人出動搶的東西,一定不是凡物。」
他又看了一眼蕭逸飛道:「那個包袱呢?」
蕭逸飛道:「包袱,包袱我已經放在了那個很沒有禮貌的人床邊了。」
老者看了看他道:「等他們醒來,讓他們立刻下山不能多留。」
他似乎意識到了這並不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那個握刀的人也不是一個普通的人。
蕭逸飛看著略微緊張的老者道:「師傅,這是為什麼?他們的毒師傅都已經幫他們解了,現在卻要哄我們的客人。」
老者突然瞪著他道:「莫要多問,他們醒來讓他們立刻就走。」
蕭逸飛只有點頭,一直以來他對自己的師傅都很尊敬,他的話他都會聽,因為他是把他養育大的人。就似自己的親生父親。老者一抖銀槍。頭也不回的就走出了門。看來他也不想再見到這三個人。
一般他只有生氣或者有心事的時候,才會走出院子去後山的瀑布下一個人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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