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奇異的餐廳
第11章奇異的餐廳
周寧現在雖然飢腸轆轆，但他還不想坐下享受這頓現成的午餐。
他跟在機器人身後，想進到后廚看一看。
端意麵的機器人回到了門口，門自動開啟了。
剛才離得遠加上周寧有些緊張，沒有看得十分清楚，現在跟在機器人身後，他終於看清了，這扇門並不是自己見過的那種自動門。
它也是自動開啟，但要更精密得多，是由許多根可橫向伸縮的柱狀體拼成，機器人來到門前，柱狀體從中間分開，向兩邊縮回，恰巧留下一個與機器人身體輪廓一樣大的空隙，機器人幾乎無縫通過。
周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門，按照當今的科技發展速度，製造出這樣的門估計不是難事，還是那個問題，成本。
一間餐廳搞得這麼高科技幹嘛？
周寧來到門前，作勢往裡走，但門上並沒有出現一個人形輪廓讓他通過，他腦門撞到了門上，門也沒有要開的意思。
門很涼，很硬，應該是某種合金，想暴力破壞估計行不通。
餐廳里響起了一個柔和的年輕女子的聲音：「備餐區域暫不向就餐人員開放，請您回到餐桌耐心等待，謝謝。」
這明顯是事先錄製的聲音。
周寧更好奇了，他開始盤算，一般自動門都會有防傷害系統，為了避免夾到人，只要有障礙物阻擋，門就不會關閉，大不了發出報警聲。
周寧出門轉了一圈，在附近的一家餃子館后廚找到了一根擀麵杖。
回來之後耐著性子等了半天，機器人端著餐盤又出來了，這次的餐盤裡是乳酪。
估計機器人長得都一樣，光憑外型看不出來是不是換人了。
它剛剛出來，后廚的門就開始關閉，周寧見狀一個健步上前，把剛剛找到的擀麵杖伸進了尚未完全關閉的自動門裡，門被卡住了，留了一個小縫。
自動門上方有光閃了幾下，周寧這才注意到那裡有一盞紅燈，女聲再度響起，只是這次卻不那麼溫柔了：「為了您和他人的利益，請勿嘗試損壞任何財物。」
聲音剛落，又一個機器人出現在了門裡，這個機器人的形狀和端餐盤的機器人差不多，不同之處在於兩隻手一隻像是一個大鏟子，另一隻手是一隻大鉗子，很顯然它是來清障的。
組成自動門的柱狀體依次向兩邊縮回，那根擀麵杖便落在了地上，清障機器人幾乎一秒都未遲疑，就伸出大鉗子把擀麵杖夾了起來，然後扔到了鏟子里，隨後轉身就走，一套動作十分麻利，轉眼門又合上了。
自動門裡面是一堵牆，再往裡就拐了彎，周寧什麼也沒看見。
周寧正在感嘆，不料那個女聲又響了起來：「為了您和他人的生命安全，請勿故意損壞餐廳內的設施。」
還沒等周寧多想，他腳下就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感，雙腿頓時麻木了，一動也動不了。
周寧心中一陣發慌，大概過了五秒，刺痛感才猛然消失，疼痛刺激之下周寧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衝到了腳底。
這是一種電擊！又是電擊！
這是除了在隔離牆那裡之外，周寧第二次遭遇電擊，上次的電擊是一種警告，這次無疑是懲罰加警告。
水火無情，但電更厲害，瞬間就能要人命。
周寧不敢玩了，他猛跑幾步到一把椅子旁坐下，用力捏了幾下雙腿，這才完全恢復知覺，他觀察到自動門前的一片區域地面似乎是金屬材質，自己剛才就站在金屬地面上。
周寧站起身跑出了餐廳，街上空空蕩蕩，世界無比真實。
周寧在街上站了一會兒，似乎無法說服自己當做沒事發生，他的好奇心燃燒起來，現在身處空城，他必須解開這個疑團。
下定決心之後，他又轉身回到了餐廳。
他在擺放著食物的幾張桌子當中找了一張離剛才那扇自動門最遠的坐下，盯著那扇門，心裡開始思考。
很顯然這家餐廳中有很先進的技術設備，進到后廚又能怎樣，就算真有人在幕後，只要他不想現身，自己應該也沒什麼辦法，萬一被困在後廚出不來，到時候喊破喉嚨都沒人聽得見，自己不可能徒手把牆挖個洞逃出來，那可就慘了。
冷靜下來想一想，會有人自己窩在廚房，做一桌子一桌子的飯給不存在的客人吃嗎？這裡原本一個客人都沒有，根據今天的情況來看，自己來到這裡純屬偶然，如果自己在家宅個十天半月，或者乾脆不來這幾個街區，這家餐廳就一直不會有客人。
另外，如果有人想隱藏自己的行蹤，何必多此一舉在這裡搞出動靜？直接不開門也就是了，如果不想隱藏行蹤，大可以直接大大方方出來。
周寧更餓了。
且不去糾結一間餐廳里為什麼有這些黑科技，現在的問題是，這些食物能不能吃。
根據食物的氣味色澤來看，食材應該都是新鮮的，烹飪得也不錯。
等等……
周寧忽然有了一個新發現，他發現這些桌子上的食物似乎是制式生產出來的。
簡單點說就是統一規格，統一尺寸，統一外型，不同批次完全一致，類似於批量生產零件。
比如說意麵。周寧看了一下，有四張桌子上有海鮮炒意麵，神奇的是每一份意麵裝在盤子里的形狀都完全相同。
每一份意麵都擺在完全相同的盤子里，第一份意麵在盤子邊緣形成對稱的兩個花型，第二份、第三份、第四份花型與第一份完全一樣，連角度都一樣。
第一份意麵上有五隻蝦仁，五隻蝦仁沿著盤子外圈均勻分佈，第二份、第三份、第四份同樣是五隻蝦仁，沿著盤子外圈均勻分佈。
把盤子端在一起對比，周寧發現這不是簡單的相似，這四份意麵幾乎完全是複製品，除了醬汁的厚度略有差異，蝦仁的大小略有不同，麵條和配菜的數量、位置、形狀絲毫不差。
人在鍋中翻炒食材，且不說每次取的量多少會有一些差異，動作稍大就難免把食材切斷，麵條比一般食材更脆弱，怎麼可能做出來幾份外型完全一致？
周寧還發現，不同盤子里盛裝的切片香腸也一樣，無論從片數，厚度，切片角度和擺盤位置，絲毫看不出區別。
麵包、乳酪更是如此，其他的食物也差不多，除了液體食物沒有規則，其他的食物雖然有很多份，分佈在不同的桌子上，但完全是克隆體，連食物與盤子上圖案的相對位置都完全一致。
這種精確度絕非人力所能及。
周寧想了半天，只有一個解釋：這些食物是由極精密的機械自動化生產的。
這樣想來，餐廳很有可能是全自動的，雖然不明白原理，但餐廳里沒準真的就自己一個活人。
(本章完)